第23节
(1/1)《他为什么总是想分手》 / 心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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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他男朋友的前男友
第十章
邵倾承去赴约就像赴死一样心情悲壮,对于未知的真相与梁祯和厉修的往事,他心生巨大的恐惧,不知道有什么样的真相在等着他。
地方是厉言选的,位置在角落,很安静。菜单上可选的食物不多,邵倾承匆匆掠过一遍,勉强选了个推荐菜,他不是来吃东西的,没心思挑剔。
“这两天过得怎么样?”厉言额上的伤还没好利索,头发放下来一点儿将将盖住,还是一派好优雅的模样。
“你想听到我说什么?”邵倾承暂时还绷得住,绷不住也得忍着。
厉言打量他的脸,微微一笑:“瘦了点儿。”
邵倾承喝了口柠檬水:“你的错觉。”
两人用餐其间没说过几句话,本来就互看不顺,即便没仇没怨,也难免因为周笙的关系有迁怒的成分在,能和平相处已属不易。
厉言擦了擦嘴角,总算愿意把话题扯到正事上:“最近和厉修怎么样?”
“你不是都清清楚楚吗,何必装模作样来问我?”
邵倾承语气不善,厉言笑了笑:“你误会了,厉修又不是小孩子,不会什么事都和我汇报,我们最后一次通电话应该是两个月前了,而且我这次回来他应该还不知道。”
厉言常年在新加波,和厉修保持着固定的联系频率,双方都有各自的生活,不会过多打扰和干涉。
何况当年厉修和邵倾承在一起后,厉言虽然没有明确反对的表示,但心里是不痛快的。联系时两人也会心照不宣避开这个话题,厉修很少在厉言面前提邵倾承。只不过那一次通电话正逢邵倾承和他闹分手的阶段,厉言听出厉修的情绪不太对便问了问。
厉修那晚从一个应酬场合下来,喝过酒防备降低,忍不住多说了几句。
“我不知道他怎么了,闹了好几次分手。”厉修苦笑,“每次都像闹着玩似的,但生气又像是真的,问也不说,有时候我都在想,他是不是……是不是真的腻了。”
那晚厉修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邵倾承的事,到最后抱着电话睡着了嘴里还在念着邵倾承的名字。
大概是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抑或旁观者清,厉言思前想后,隐隐感觉这事没那么简单。
直到那天夜里,厉修没头没脑地发了几条微信过来,又迅速撤回。
厉言没告诉厉修,在撤回之前他就已经看见了。
厉修:哥,我该原谅自己吗?
厉修:如果我原谅了自己,那梁祯怎么办?
厉修:如果我不原谅自己,邵倾承怎么办?
就是这几条被撤回的微信让厉言找到了症结所在,于是他和正准备回国的叶驰一起回来了,只可惜先被周笙那个浑蛋缠住手脚。
厉言确实是有意晒了邵倾承几天,也没去找厉修,因为自己深受感情的困扰,才明白这种事不是别人安慰几句就能解决的。何况厉修和自己的情况不一样,至少他和叶驰之间没有横着一条人命。
邵倾承没有那么大的耐心,就算有也已经在这几天的煎熬中消耗殆尽了,对厉言也不那么客气:“就直说了吧,我一直以为梁祯只是离开京市了,我没想到……他是怎么死的?”
怎么死的……厉言眼里蒙上一层灰暗,不答反问:“我不知道你对厉修的感情是怎样的,有多认真?”
邵倾承想骂人:“我要是玩玩的,今天就不会坐在这里听你废话了!”
厉言点点头,又问:“邵总有时间和我离开京市两天吗?”
邵倾承皱眉:“去哪儿?”
厉言:“潞城。”
次日,邵倾承和厉言一同踏上潞城这片陌生的土地。
邵倾承第一次来潞城,人生地不熟,当地的方言也听不懂,全程跟着厉言。
他们租了一辆车,厉言开车载他来到潞城近郊某地,最后把车停在一片荒废之地。
前面设了障碍无法通行,邵倾承站在瓦砾上张望,回头问厉言:“这是什么地方?”
厉言靠在车头,面色凝重,邵倾承心里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梁祯就是在这个地方死的。”厉言指了指前面不远的某处,“那里,曾经是梁祯的爷爷家,你还记得厉修毕业那年潞城发生过一次大地震吗?”
邵倾承下颚微收,不说话了。
厉言给他讲了应皖没忍心告诉他的那些有关厉修和梁祯“后来”的事。
因为厉修要出柜的事情,两人发生争吵。梁父以梁祯的爷爷过寿为由把刚刚毕业的梁祯叫回潞城。
梁祯就在爷爷家呆了几天,厉修当时钻了牛角尖,对此不依不饶,居然买了票来潞城找梁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