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节

(2/3)我就是这般女子 / 月下蝶影

就连生气的样子,也好看得让他心中酥软成一片。

总不能说他把婳婳当做自己女儿般了?

他自嘲一笑,走出内殿的时候,见到几个宫女静立在外面,他停下脚步,看向其中一人:“你叫如意?”

“奴婢如意见过陛下。”

“你一直在娘娘身边伺候?”

“回陛下,奴婢十岁的时候就在娘娘身边伺候,已经在娘娘身边伺候十年了。”如意有些意外,陛下从不与娘娘身边的丫鬟多说一句话,也不关心她们叫什么,有娘娘在的时候,陛下眼里几乎看不见其他女人,今日……这是怎么了?

如意心里有些不安,却不敢显露出来,只能老老实实地等着陛下开口。

容瑕想问她有关婳婳与谢启临的事,话到嘴边却又问不出来,他眉梢微微一动,“朕知道了,好好伺候。”

“是。”如意见陛下并没有继续问下去的意思,躬身退到了一边。

等容瑕离开以后,玉竹好奇的问:“如意姐姐,陛下这是怎么了?”

“陛下的心思,也是你能揣测的?”如意狠狠瞪她一眼,“你这好奇的x_i,ng子若是不压下去,还是早早打发了你去国公府,以免闯下祸事给娘娘增添麻烦。”

玉竹面色一变:“如意姐姐,是我错了。”

如意见她受教,语气好了几分:“非我对你严厉,只是姑爷现在已经是陛下,我们作为娘娘身边的人,言行当更加谨慎才是。”

玉竹老老实实地点头,她日后不敢了。

“陛下,”王德撑着伞躬身走着,“老奴瞧着您脸色不太好,要不要去请一名御医来给您把一把脉。”

“不必了,”容瑕摇头,对王德道,“朕很好。”

王德犹豫了片刻,又道:“陛下,您是……听了安乐公主的话,心里不太畅快?”

容瑕停下脚步,偏头看了王德一眼。

王德被这个眼神盯着浑身发寒,把伞递给身后的太监,就跪在雪地里请罪。

“起吧,朕并未怪罪于你,”容瑕把手背在身后,看着廊外的风雪,“你在宫里伺候了这么多年,安乐公主的话是真还是假?”

“娘娘当年与谢二郎订婚的时候,她才多大呢?”王德小心翼翼看了眼容瑕的脸色,硬着头皮继续说下去,“奴婢在宫中伺候,虽然称不上了解娘娘,但是娘娘的x_i,ng子奴婢还是知道的。”

容瑕挑眉看他。

“爱憎分明,从不会在感情上委屈自己,”王德躬身行了一个礼,“要说送谢二郎的诗集是千辛万苦寻来的,奴婢是一百个不相信,最多是恰好得了一本,而四周亲朋又没人喜欢这些,便顺手送给了谢二郎。”

“与娘娘交好的那些公子小姐,可没人喜欢这些东西。”

容瑕表情有些微妙,他挑眉看王德:“是吗?”

“奴婢一个阉人,哪知道儿女感情这些事,”王德干笑道,“就是凭借自己所见所闻来推断而已。”

“你说得对,送一本诗集算不得什么。”容瑕抬了抬下巴,眼底露出几分笑意。

当初婳婳送了他那么多千金难得的孤本画册,可从未舍不得。更何况那时候他们还不是未婚妻,婳婳对他便这么大方。谢启临做了婳婳两年的未婚夫,也不过得了一本婳婳最嫌弃不过的诗词集,实在称不上喜欢二字。

回到御书房,容瑕在谢启临名字旁边做了一个批注。

把其发至西州任知州。

既然有些才能,而他又不想见到他,不如这样最好。

当天晚上,谢启临接到了朝廷下发的委命书,看着上面盖上的大印,他有些意外,又有些说不出的滋味。

容瑕竟然愿意给他一个官职,这实在大大出乎他的意料。

看着满脸激动的双亲,谢启临把所有的猜测都压在了心底。他走出屋子,看着从天际飘摇而下的雪花,心中五味陈杂,说不上高兴还是难过。

或许还有一些说不清道不明的空落落,这种失落感,连他自己也不明白究竟是为了什么。

不到午时,一辆马车从朱雀门驶出,车辕在积雪上压出一道深深的痕迹。

马车一路从闹市经过,直到京郊的冰场才停了下来。这座冰场是京城某个纨绔修建,到了冬日的时候,邀上几个好友与美人,在冰上玩闹,或是请一些冰嬉高手来玩些花样,来供他们欣赏,也算是趣事。

这个纨绔姓钱,在京城中的地位不高不下,平日像周秉安、班恒这种高等纨绔,基本上都不带他一起玩。所以这次听说班恒这位国舅爷要借用他的冰场,钱公子高兴得一整晚都没睡觉,让家里的下人连夜把冰场打理了好几遍,确认就算扔几匹马到冰上,都稳稳当当以后,才放下心来。

钱公子一大早就等在冰场外,等班恒、周常萧等人出现以后,忙热情的迎了上去。不过他很快发现,这几位高高在上的公子爷并没有马上入场玩耍,而是让一堆亲卫把冰场围得严严实实。

这些亲卫各个人高马大,腰带佩刀,眼神不怒而威,吓得钱公子说话的声音都有些打飘。

“你莫紧张,”周常萧拍了拍他的肩膀,“我们要等一位贵人来,所以难免护卫严格了些,还请钱公子不要介意。”

“不介意,不介意,”钱公子忙摆手道,“应该的,应该的。”他偷偷看了眼四周,照这个架势,就算有只蚊子也飞不进去,究竟是哪位贵人来头这么大,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