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2/5)《支离》 / 阿飞不是荆无命弟,怎么下得去这样的手”,另一个马上接话,“谁叫不是一个爹生的呢。”
其实此类的谣言纯属无稽之谈,乔熳汐和骊歌的成长经历相类,上位后又经常跟在骊歌身边,为人处事难免受骊歌影响,更何况乔熳汐和乔鸶缌的那段公案惹人怀疑,谁也不信亲身母亲真能狠下心送儿子入虎口,穿凿附会下,若他是骊歌的儿子那这一切就都顺理成章了,自然谣言四起。骊歌怕乔熳汐多心以为自己不再疼他索x_i,ng不解释,她本就不是在乎所谓名节的人,甚至还因此而得意,我本就当他是亲儿子,你们越是怀疑说明我越疼他,自此宠着乔熳汐更不避人,这一来,更像是坐实了罪名一般。所以,骊歌的属下究竟是不敢得罪乔熳汐的,不止是骊歌模棱两可的态度,更因为这个少年的心狠手辣也着实令人胆寒。
乔熳汐看着骊歌的人将墓室封得死死的,也不多话,只是大步走过去,骊歌身边的一个小头目用身子挡在他面前,“大少爷,夫人吩咐,手术结束才许沈少爷出来。”
乔熳汐浅笑着沉默,他的心腹阿堵低声道:“魁首要带人走,你们谁敢拦?”
乔熳汐轻笑着呵斥自己的属下,“退下,若是圣母怪罪,谁都保不住你们。”
门口的人自然明白乔熳汐是话中有话,骊歌对乔熳汐的骄纵几乎是没有限度的,倘若惹恼了他,就是骊歌那里也过不去。带队的任五只能一面呵斥挡在门口的属下退开一面赔笑着劝解,“汐少爷,您若是有夫人的信物——”
乔熳汐浅笑着打断,“我就是妈最珍视的信物。”正说着就伸手去按门口的机关,任五什么也说不出,只好站在门外。其实,他完全有能力挡着不让乔熳汐进去,可是他心里明白,外面的人是大少爷,里面的是小少爷的情人,怪只怪自己运气不好摊上这种差事,无论乔熳汐有没有骊歌的命令,人家是母子,得罪了他,只有自己吃亏。
沈默看到乔熳汐的第一反应是外强中干的骂他多管闲事,可是刚张开口就被乔熳汐反绞着双臂按在手术台上,“跟我走!”
“我不!我答应了那个老巫婆要手术的!”沈默倒是名副其实的煮熟的鸭子,就只剩嘴硬了。
乔熳汐的回应是拽着他的身子推到石墙边,然后在沈默的叫骂中将他的头狠狠撞在巨石上,再随手将已经昏过去的沈默扔给他的心腹阿堵,“带他走!”
任五正要说什么,乔熳汐却轻声命令他自己带来的人,“封住密道所有的通路,除了阿堵,谁都不许出去。”
任五上前一步,“汐少爷,请您给属下一条活路吧。”
乔熳汐只是伸手抽下任五的腰带,淡淡一笑,“你放心,我自有交代。”
任五此刻脸都白了,他的腰带就是随身的兵刃,蛇皮中间包着钢丝,击上去又韧又狠,他不明白乔熳汐是要做什么,只能怔怔地盯着他试图等乔熳汐解释。
乔熳汐却只是把玩着手中的腰带,微微一笑,对任五道:“有劳五哥在这里替熳汐看守,还望五哥约束手下——”他没有再说什么,只是转身走入刚才的墓室。
骊歌小口的啜着手中的红酒,听着属下回报,“夫人,沈少爷已经被送走两个小时了。”
骊歌心中虽震怒却还是稳稳得握着酒杯,淡淡吐出一句:“追。”
“是。”
“叫熳汐来见我。”她猜的到,除了乔熳汐,没人有这个胆子送走沈默。
“汐少爷——他——他——怕是——来不了。”
手中的酒杯微微一晃,倾上杯壁的红酒像是血色的瀑布一般冲刷下来,却又重新落入杯中,一滴都没有洒出来,骊歌轻声道:“他怎么了?”
“汐少爷强行夺走了任五的腰带——”
骊歌站起身,“不必说了——”似是想叫医生,又想到乔熳汐一向好面子,只是吩咐,“带药箱”,走到门口的时候,却又突然转身,“人,不必追了。”
骊歌来到墓室的时候,依然是一脸的温润恬和,可是四周的人都觉得一股森寒的气息一直透进心底,骊歌并不理会噤若寒蝉的属下,只是打开机关,接过药箱就独自走了进去,只一进门就看到墙角处正伏着一个鲜血淋漓的身子,腿还保持着跪姿,身体已昏倒在地上,手中还紧紧攥着一根带血的腰带,骊歌不由得一阵心疼,想先叫醒他再上药,可又怕他重新痛一遍,只是打开药箱轻轻替他擦洗,好在这间墓室本就被改成手术室,无论是清理伤口还是上药都很方便。
乔熳汐张开眼睛的第一件事是伸手去够床头的裤子,骊歌守在他身边,本来心疼得要死可此刻到底撑着不理他,乔熳汐伸了伸手,像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却又深深吸了口气,疼痛让他连呼吸都变得艰难起来,却不知是凭着哪来的毅力够到了裤子抽出皮带,握在手里,用手肘撑着身子想要跪起来却终究失败了,他死死咬着嘴唇,将皮带从右手交到左手,又急急喘了口气,才把皮带递到骊歌手中,“妈要是还不消气,就接着罚吧。”
骊歌接过皮带扔在他背上,“不被你气死也心疼死。”
可是没料到皮带的铜扣正砸在乔熳汐背上,他后背本来已是血r_ou_模糊,哪里还经得住,身子马上弹了起来,却将呻吟强压在喉间。骊歌本是无意的,随手一扔,没想到竟让他痛成这样,哪里还生得起气来,只得重新坐下轻轻揉着他头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