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流的泪是激动、高兴的泪。

奇怪地是此刻肖方心中没有害怕，没有杀人后的恐惧，只有一种无与伦比地高兴、满足、畅快之情，更有一种血海深仇终于大仇得报地强烈快感。那种强烈地感觉让肖方激动地颤抖了起来。

肖方忍不住想要大笑出来。

“哈哈哈!”肖方真的笑了出来，他是混着眼泪笑的。说不出来是高兴还是害怕。肖方真的不明白，为什么他杀了小胡子后他内心中居然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兴奋，畅快淋漓地兴奋？为什么没有杀了人后的害怕？还这么高兴，这么、这么地兴奋，甚至高兴地都哭了！

肖方的笑先是低沉，然后声音越来越大，最后变成了哈哈大笑，宛若疯癫。

有那么一瞬间，肖方内心深处有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明悟，他这一辈子中最大的一个劫难就这么没有了、消失了。有了这种明悟后肖方甚至感觉他内心深处似乎传来了一阵“噼里啪啦”地声音，似乎他身体上有一种神秘地枷锁彻底消失了，而他整个人现在更是有了一种无与伦比地轻松畅快之感。

肖沐刚把秦可头上的伤口处理好，就听到了小胡子的凄厉、绝望地惨叫声。他猛地转过身就看到肖方松开了c-h-a在小胡子心口处的水果刀，然后站起来退了几步，紧跟着就又哭又笑，跟疯了一样。

天空中的十一跟十二不明白为什么肖方会这样，但肖方的大笑声也让它们感同身受激动地“嘎嘎”直叫。

肖沐看的瞠目结舌。

他承认看到这一幕后震惊了，肖方居然杀了小胡子，他哪里来的这么大的胆子？这一刻的肖方甚至让他有一种陌生的感觉！

但现在的情况让他根本来不及多想，他必须要赶在有人发现这里的时候将一切毁尸灭迹，如果真的让人发现小胡子最后是死在肖方的手中，即便他有能量让肖方平安无事，但必定给肖方日后带来无尽的麻烦。

肖沐猛地冲上前一步，将小胡子的尸体收入了空间中，紧跟着将小胡子的面包车也收到了空间中，然后将地上的血迹也全部毁去。

其实本来以小胡子身上被十一跟十二撕裂的伤口就算肖方不出手，最后他肯定也会失血过多而死的。但到底还是肖方给了小胡子这最后的一击，追根到底小胡子还是死在了肖方的手上。

小胡子死在肖方的手中，肖沐根本没有一点同情，小胡子死有余辜，就算肖方不动手他也会动手的。

肖方根本就没看到肖沐做出的事情是何等地惊人、不可思议，他这个时候完全处于自己的世界中根本注意不到其他的地方。

“肖方，肖方！”

肖沐等将一切东西都弄好了，将所有的线索全部消灭的一干二净。转过身后看着他肖方还在大笑中，肖沐看着这样的肖方心中不知道为什么有一种心酸地感觉。莫名地他的鼻子酸的厉害，有一种难过的感情在他心底滋生着，这样的肖方看起来让人心疼。

肖沐拉住肖方，担心地看着肖方。

“肖方，别怕啊，一切都好了！”

肖方被肖沐一拉似乎才彻底从自己的世界中惊醒了过来。然后回神想到自己是真的杀了人。他瞬间就被一股滔天的恐惧感淹没了，他猛地一把抱住了肖沐，失声痛哭道：“小沐，我杀人了，怎么办？我杀人了！怎么办？”

这个时候所有的兴奋激动地心情从肖方的身体中消失殆尽，转而一种极端地杀人后后怕从他的身体内心中升起。肖方才十六岁，心里承受能力无法跟肖沐比，他只要一想到自己杀了人整个人害怕地差点崩溃。

肖沐看着这样的肖方真的很心疼，肖方到底还是个少年，还没成年，一下子让他接受这样的事情确实是太难为他了。他抱着肖方拍了拍他的背，用着一种安心的声音低声对着肖方安慰道：“肖方，别怕！都过去了，什么事都过去了，别怕！”

其实肖方的反应让肖沐很费解，他实在不明白肖方刚才怎么有那么大的勇气杀了人。而且一开始的反应跟现在又是不同，似乎刚才的那个肖方与现在的肖方是两个人一样。

但肖沐什么也没问，他现在能做的就是给肖方安慰。

过了好一会儿肖方才平静了下来，他的眼泪已经将肖沐的衣浸打s-hi了。肖方这才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肖沐，想不到在肖方面前这么丢脸。

肖方还没发现周围事情的不对来，但肖沐知道这里的事情已经彻底瞒不住肖方了，所以他用着一种无与伦比凝重与认真地语气对肖方说道：“肖方，我知道今天发生地事情对你来说太震撼了，你现在一时接受不了。但是你现在必须记住，今天的事情你一定要当做什么也没有发生过。你要记住你跟秦可根本没遇到过什么坏人！也没有看到过什么面包车！你更没有杀过人！你只是跟可可两人去‘三柳河’玩了，然后两个人不小心摔伤了，知道吗？”

三柳河就是以前肖沐差点淹死的那条河，只是现在这条河已经被加宽了，上面的桥都重新修建过了。

肖方听到肖沐严厉的话后有点失神，然后他用一种茫然的眼神打量着四周，然后才极度震惊地发现小胡子、面包车甚至地上的血迹都已经诡异地消失不见。如果不是他现在还有那种亲身体验的杀人后的后怕感，如果不是秦可还躺在一边，如果不是十一跟十二还在天空中飞翔着，如果不是他身上现在还在钻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