苦。

他一次一次对自己说，不能死在外面，就算要死也要回去死，要见到苏林，他想问苏林，如果他死了，可不可以原谅他，如果他死了，会不会伤心，如果他死了，会不会去他的坟前拜祭。

如果有下辈子，还愿不愿意和他相遇？

“苏林……”唐轩昂疼的咬牙切齿的低喊，一双眼睛盯着苏林，又爱又恨。

“唐轩昂，你怕不怕死？”苏林蹲下身，盯着唐轩昂问。

唐轩昂冷哼：“别想用死威胁我，我不管你是什么，我都不怕你，只要有口气，我一定会把你……”

“把我杀了？”苏林轻笑，抽出剑递给他：“你试试看。”

“……”唐轩昂颤抖的握着剑，怎么都无法刺出去。

“舍不得吧？因为你怕错杀了我。唐轩昂，你到底是自欺欺人，还是糊涂透顶？口口声声说你爱苏林，说没人比你熟悉苏林。既然这样，你觉得我是谁？一个人不仅仅x_i,ng情大变，喜好品味，字迹，走路的姿势，习惯动作，统统都变了，你觉得这个人还是原来那个吗？这些你最熟悉的东西，不是一直都很清楚？当然，你日理万机，没有闲情成天分析真假，你永远有比苏林更重要的事情要忙。就算心里有了疑虑，也会选择暂时放下，因为苏林的事可以放在以后，而元首的事不能拖延。”

“你别说了……”唐轩昂恶狠狠的瞪着苏林。

“害怕听到真相？”

苏林轻笑站起来，“我现在也没必要瞒着你。虽然苏泽洋教授要我瞒着唐果和唐爱林，但是对你就不用了，最起码要让你死个明白，我还是很体贴的。”

“闭嘴！你不要说了……”

苏林继续说：“我也叫苏林，因为我爸姓苏，我妈姓林。”

唐轩昂浑身一颤，眼睛瞪得老大。苏林的祖宗十八代他都知道，苏林的爸爸姓苏和姓李，没有妈。

“我还有个亲大哥叫苏星辰。”

唐轩昂一口气差点背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