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不打算说？”

“我，我想看看你是不是康复了。”

“为什么关心我？”

“我……”

“你晚上到病房看我是怎么回事？”

“我担心你。”马黎燕知道自己败露了，小声道。

“你为什么会担心我？我们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不是吗？”

“嗯，我们没有关系。”

“哎，你别哭啊。”林念清手忙脚乱递过餐巾纸。随着那句我们没有关系，泪水在马黎燕眼中不断打转。

“我现在过的很好，一个爸爸就够了，不需要多余的关心。你既然从一开就决定那么做了，为什么现在又开始动摇？”林念清紧紧的盯着马黎燕的眼睛，模棱两可的抛出这句话。

“不是的！不是的！我当时吓坏了。我那个时候没有想要真的抛弃你！我一个人带着孩子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我那个时候太年轻，做事太不负责……”马黎燕情急之下一把抓住林念清的手，泪水再也不受控制的滑落。

听到这个既意外又理所当然的答案，林念清暗中松了口气。果然是她，自己的亲生母亲。

还记得19年前，金小角就一口咬定马黎燕是自己的亲生母亲。如果当初的卜卦是因为林昇和程成同时出现而造成了误导，那么马黎燕这里是不可能再次出错的。怪只怪那天自己得知讲台上的程成就是“林昇”时方寸大乱，无法再平静的分析整件事。而就在那晚他被岑骁召回了现代，他再也没能弄明白整件事，也没能跟程成解释清楚。

这次回来以后，几天下来，他慢慢想明白了。虽然真相可能就是他想的那样，可是这其中的巧合太多，而且也有几点是说不通的。现在只能靠马黎燕来解开谜团。他这么模棱两可的一刺激，果然出来答案了。

“我爸人呢？他在哪里？你们为什么会分开？”你怎么会一个人带着孩子？到了这个时候，他不会再傻傻的认为，那个人是程成。

“我不知道。我们已经差不多19年没有联系过了。他有爱的人，不是我。”

“你为什么会生下我？你并不想要我的不是吗？”她之前说她没有“真的”想抛弃他，所以他终究还是被她给抛弃的。

“我骗他自己怀孕了，他答应娶我。可是他不爱我。他心爱的人出国以后，他连应付我都懒得再应付，我最后灰心了。之前有一个朋友，他说过我不该为了一段不属于自己的感情不择手段。他说的对，我没有必要把自己的一辈子赔上。勉强让他娶我，我以后不可能幸福的。”年轻时候觉得自己很委屈，很不幸。其实现在想想，这一切本来都是可以避免的。只要自己当初早点放手。

“我本来以为一切都结束了。那天我其实是去和他告别的。我放弃了。就当是最后一次。后来意外怀孕，我以为是吃坏了胃，我从来没有想到会那么巧。直到后来检查发现真的怀孕。我吓坏了，不敢跟任何人说，不敢去医院堕胎怕被认出。我偷偷吃了堕胎药，以为一切从此都好了。”马黎燕拿着杯子的手抖啊抖，橙汁ji-an了出来。泪水一颗颗落下。

“你怎么会这么不小心？身体不舒服你没有察觉吗？”林念清轻轻擦去她的泪水。不是怪她要拿掉胎儿，而是心疼她不会照顾自己。

“都怪我傻，怪我无知。之后例假没了我以为是堕胎引起的。”她本来就是学医的，读书时书本中学过这种情况，她当时很自信就没往心里去。“腹部隆起我以为自己长胖了……”

往后林念清自己猜了出来。出现了胎动。“后来感觉到身体里另一个生命的存在。那个我以为早就消失了的生命。我离开了家。谎称要去实习，离开了学校。自己躲在一个地方。我好怕。然后你出世了。”

“我不敢去大医院，就去了当时还很小，没什么人的四院。”

林念清知道，那个时候的四院刚刚建起，四院的位置当时还属于偏远地带。这个地方是后来才发展以来的。现在车水龙马的商业繁华地带，当初连公车都不通，店铺也寥寥无几。

“我在医院报的是假名。你生下来后，我趁着护士们不注意偷跑了。我观察过的，你的小床旁边就是暖气，不会冻着……婴儿房会有医生值班，不会饿着……”马黎燕一边说一边已经泣不成声。

林念清不知不觉中攥紧了茶杯把，到了关键的时候。他是怎么到了程成手里的？

“我本想医院找不着亲属会把你送往孤儿院，然后我再去领养回来。虽然不能以亲生母亲的身份，但是我还是可以把你养大。该给的一样都不会少。”

“可是我错了。等一切程序都走完后，你却没有并没有被送到孤儿院。我旁敲侧击的打听，才知道你早就被人抱走领养了。我急疯了，天天找你。我所有的零花钱都用来顾私人侦探。后来终于找到你了。竟然是林晟。”

听到这里，林念清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这个一直困扰着他而解不开的巧合，最后它真的就只是个“巧合”。虽然没有领养过孩子，但是他知道弃婴是要等民政局和警局确认为弃婴才可以被领养。原来从那个时候程成就在“等”他了。

“因为他那段时间住院，所以才早早发现了你，比我快了一步。”要想把孩子要回来，只能承认自己是孩子的亲生母亲，那个时候的她，没有那个勇气。

住院？林念清蹙紧了眉。程成为什么要住院？他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