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1/2)《花朝月夕》 / 小洁洁还在
对不起了,珂哥。他只能把手放在张云珂的肩上,无声地安抚。
经过这件事情,叶博去找许望舒的次数刻意减少,去找徐望舒的次数反而多了。
他在害怕,他怕有人看出来,他对许望舒是不一样的。
第7章 第七章
(七)
许望舒带的这个班除了樊文杰这颗定是□□,基本上都是老实本分的孩子,因而一颗心时时刻刻提在那儿,只盯着樊文杰。
那孩子又人间蒸发了好几天。逃了几天课也不请假,许望舒深感路漫漫,只能先打个电话确保人是安全的,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理。
“我在医院。”樊文杰的声音透着疲惫。
许望舒吓一跳,“怎么回事!你受伤了?你把别人打伤了?”
樊文杰讷讷道:“不是我,是我一个朋友。”
许望舒不放心地追问一句:“谁?我们学校的吗?”
“医学院的邱柠。”
邱柠?就是那个医学院的院草?难道樊文杰喜欢的人是他?
“怎么搞的?有没有通知邱柠班主任?”
“没有,柠哥不让。”
“为什么?”
“我不知道。”樊文杰顿了顿,“还有,许老师,我……我跟你说个事啊,那天,在柠哥被打的地方,我看到那个很酷的男人了。”
“什么‘很酷的男人’?”许望舒陡然心头一紧。
“就是赌场见到的那个,开川崎的那个……”樊文杰不无担心地说,“许老师,我觉得那个人很危险,您小心点儿。”
许望舒追问一句,“邱柠是他打的吗?”
“我不知道,柠哥什么也不肯说,但是……”
樊文杰深深吸了口气,“他伤得很重。”
心如同被泼了一桶冰水,冻得发麻。
跟叶博的相处中,许望舒一直有意无意地忽略掉那人的y-in暗面,只是一味被他的无所不能、他的可爱别扭、他的坚强果敢所吸引。是时候找叶博好好谈谈了,也许谈崩了,他们从此互不相干;又或许开心见诚,他们能更好地包容对方。
他想起那双明静透彻的眸子,甚至不愿意相信叶博终究是个无情冷酷的hei道中人。
下班后,许望舒搭公车去了市区最好的购物中心。他想挑个礼物送给叶博,至少算是见面的理由。再说了,他们在一起也好几个月了,他还没送过什么像样的礼物。
柜台里的东西样样都好,奈何他囊中羞涩,便宜的又不一定入得了叶博的眼。
许望舒来回转悠,也没挑到什么合适的。正无所适从之时,他一个无意的张望,心直直坠到了谷底——熟悉的青年正陪着一位高瘦的姑娘,在蒂芙尼专柜挑选着。
叶博穿着那件蓝色的针织开衫。休闲的米色裤子很好地包裹出匀称有力的双腿。
眼前阵阵发黑,许望舒稳住呼吸,脚步却不受控制地朝那个方向走去。
怎么能这么做?不喜欢摊开来说不行吗?这边跟自己藕断丝连,那边又约着姑娘,什么意思?
“叶博。”
内心波涛汹涌,声音出口却是难得的冷静。
青年有些惊讶地后退一步,“你……买东西?”
许望舒盯着对方有些慌乱的眼神,“嗯”了一声。
叶博却第一次没有看他,刻意别开脸,对人姑娘说:“你先回去。”
那姑娘倒是听话,一句话没问,干脆利索地走开了。
等人走后,叶博才说:“你现在没急事吧?”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只要叶博肯跟他好言好语,许望舒依然不会发脾气,甚至于二话不说地点头答应。
卑微的喜欢,失了他一贯的做人原则。
“去我家吧,上次突然有事,都没去成。”
许望舒冷笑一声,“因为邱柠吗?”
叶博猛地停下脚步,警觉地问:“谁跟你说的?你还知道些什么?是不是有人盯上你了?”
“不是,是小杰告诉我的。”
叶博一把抓住他的胳膊,“小杰是谁?”
这么紧张?是不是默认人是他打的了?
许望舒低头,苦笑中夹杂着失望,“欠你们赌场钱的那个学生。”
叶博整个人立刻放松了些,“哦,是他,那天他也在。”
捷豹车里,许望舒第一次选择坐在后排,叶博转头看了他一眼,没多问。
叶博的家,如果能称之为“家”的话,并没有想象中的浮夸,简单的二室一厅,陈设都是北欧风格,低调简约。
许望舒在沙发上坐定了,见那人又要抽烟,抿了抿嘴,问:“能倒杯水吗?”
叶博露出歉意,立刻把烟放了回去,去厨房烧水。
刚烧开的水有点烫,许望舒抿了一口,放在桌上。他坐直身子,清了清嗓子,“我们算是在交往吗?”
叶博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意思?”
“我说,”许望舒重复道,“你是在和我交往吗?”
叶博又开始皱眉,“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要这么问。不是交往对象的话,我会带你回家?”
许望舒挤出一个微笑,放缓语气,尽量把对方视作自己的学生,循循善诱,“现代社会,恋爱都是一对一的关系,是吧?人对人是要有责任感的。比如说,我答应跟你在一起了,就不会跟别人不清不楚的,不知道你心里头有没有这种规矩?当然,每个人的为人处世原则不同,我不能强求你按照我的原则来。但是,我们至少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