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2/2)壮志骄阳 / 赭砚

br>我只想快点儿脱身,给了钱刚走,就被抓住,阿姨韧x_i,ng十足,居然找出一顶同样花色绝顶可笑的睡帽,“要买就配套,只剩这么一顶,你别处找都找不到。”

我边掏钱边看了一眼臧关陌。

小子鬼叫鬼叫的,“焦焦你休想,我是死都不会戴的!!”

德行,是买给你戴的么!

回到屋,我把那睡帽的顶儿一剪底儿一缝,改成小背心,硬套在元宝身上,小东西“吱吱”直叫唤。

然后把空调开的恶猛,横竖公司付钱,犯不着我来心疼。

臧关陌洗完澡一哆嗦,拿出那蓝白格子睡衣穿上,元宝歪着脑袋看看他,又低头瞅自己,“吱吱”,激动的扯扯格子小背心,眼珠子滚圆,很幸福的一蹬肥腿,跳到他肩上。

我猛乐,“一家子一家子。”

臧关陌瞥我一眼,“你就光说,自个儿怎么不换。”

排练到深夜,是家常便饭,附加说明,通常我还得通宵补课。

这和以前的基础练习不同,除了共同动作之外,还有solo部分,很讲究个人风格。

我无法跟上臧关陌的华丽,也学不会闾丘康的灵巧,一次又一次,必须在绝对熟练的基础上予以发挥。

“焦焦,”臧关陌一推门,探进头,“乖乖,真的还在练啊,别太拼。都两点半了。”

“知道这么晚,你还不睡。”我停下动作,一甩头,拿起矿水猛灌。

他笑笑,走过来坐在床上,两条长腿晃晃荡荡,“我失眠。”

“噗——”我喷了。

“压力太大。”他还嫌不够惊悚,再补一句。

丫的臭小子学什么愤青,就他这实力也好意思在我面前说压力大,真……真他妈爽,我莫名其妙就h起来,合辙没人是神仙。

焦焦,过来聊天。臭小子挺霸王的扔下这么一句,把我拉身边躺着,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

“你回美国干吗啊?”

“不告诉你。”

“心虚,会老情人了吧!”

“神经病,我哪儿来的老情人。回去把家族财产办一下。”

“财、财产!!…………有大、大钻石吧?”

“没,不过够买一个钻矿。”

“哥。哥哥哥!”

“滚边儿去。”

“哼……就这事?没顺便和你家人共叙天伦?”

“……我没家人,我也不要。”

“你这话没意思,不流行颓废少年了。”

“别贫,我是真没家人……我妈早死了……我爸……哈,有记忆开始就没见过他。”

“臧关陌……我把元宝给你。”

“滚,我不要那只大老鼠。”

“……它是龙猫。”

“……我有你就够了。”

“……啊,你说什么??啊!!?”

“……”

呼噜大起,我直起身子,丫的臭小子真的睡死过去了,靠,什么失眠,吃了安眠药都没他睡得快。我一憋嘴,居然也睡意浓浓。

两个人共同生活,原来远比瞬间萌生感情更为细致有趣,绵长悠远。

我知道了他刷完牙,从来不记得盖上牙膏罐。知道了他每天早上一定得喝黑咖啡。知道了他的头发多久会长长一个厘米。

吃盒饭的时候,他替我回收青椒。画一张闪闪发亮的金元宝,贴在我的房间门上。

三更半夜排练完,我们一人一瓶啤酒,坐在阳台,对着满天星斗,唱海阔天空,唱光辉岁月,唱大地唱天空。——流星!看,是流星!许愿了啊,我要做有钱人。——流你个头,飞机降落。

也在赶着出门前,慌张的把囤积几天的臭衣服一古脑儿的塞到洗衣机,回来后,赤橙黄绿青蓝紫。——焦旸你这疯子,彩色衣服能混合洗么!

我们没有深谈感情,只在需要温暖的时候,亲一下对方的额头。

我不在乎臧关陌打算让我等多久,我只知道,在没给周黎明确的交代前,根本连等待的资格都没有。

我就算无耻,也得无耻的堂堂正正。

lajo是几乎不去了。

我承认,自己是一利益至上的人渣,于我,阿卡存在的价值就是保驾护航,如今和约签了,我并不那么想见他,他身上有太多痕迹,提醒我臧关陌至今尚不肯摊开的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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宣传攻势全面展开,公司接了几个专场表演,我爸打来电话,说看见娱乐新闻里有我们惊鸿一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