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让我理一理。”姜离摇了摇头，确定自己没有喝醉之后又开口，“你师傅同意跟你处一处，然后你师傅自废了无情道，于是你内心自责离开了，我说的对吗？”

“差不多。”萧祁锐喝光了自己的酒壶，又伸手去拿姜离了。

‘’你他娘的脑子都喂狗了！？！？”

萧祁锐第一次听到姜离说脏话，他抬头看着姜离，发现对方真的一脸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你说你喜欢你师傅，他答应和你相处了，你说他不懂感情，他自废了无情道，不是，你还想怎么样？”姜离看着萧祁锐，仿佛看着一个弱智。

“嗯？”萧祁锐没反应过来。

“……他为你已经做到了这一步，你知足吧。”姜离叹了口气，靠在了椅背上，不耐烦的瞥了一眼萧祁锐，说道，“赶紧滚！”

萧祁锐还有点愣。

然后，他猛地起身跑开了。

姜离看了一眼萧祁锐的背影，刚刚一脸暴躁的表情沉了下去，她有些疲惫的看着手中的酒杯。

如果当年，叶相逢也能为她做到这般……哪怕只有一半，也不至如今。

细小的‘丝丝’声传来，姜离看都不用看就知道正在翻墙而入的是一条红色巨蟒。

不是让莫非带小红回冥督洲了吗，怎么又跑这来了。

只顾着喝酒的姜离自然没注意到，这条巨蟒的鳞片比起小红的暗红色，更多了一分金光。

蟒蛇翻墙而入，落地变作苍白的双足，脚踝处还带有点点蛇鳞。

萧祁锐回到逍遥门已经是第二天晚上了，药宗塔里没人，萧祁锐就直接去了倾缘峰。

他有些紧张。

当他看到蹲在桃花树下，被一群小白鹅围着的顾伊之后，也没放松下半分。

“谁？”顾伊微微抬头，又问了同一个问题。

那双漂亮的眼睛已久遮在黑色绸带后，萧祁锐也不知道顾伊到底是看不到了还是如何，毕竟他当时脑子一抽什么都没问，只是师尊这头白发，真的白的扎眼。

“师尊。”萧祁锐唤道。

顾伊蹲在树下猛然抬头，望向萧祁锐的方向，萧祁锐看不到顾伊的眼睛，不只对方是何感想，是诧异，惊恐，或者……期待？

大约更期待的是他。

“你回来做什么。”顾伊似乎在生气。

“我想了想，还是不想放下师尊，毕竟那么多世，都只有师尊陪着我，师尊是我的。”萧祁锐说。

顾伊没有回答，只是静静的蹲着。

“师尊为何自废无情道。”萧祁锐问。

顾伊抿了抿嘴，没有开口，身边的小白鹅一个劲的往他怀里凑，一个上去了把另一个挤下来，欢快的不得了。

“您不说，那让我猜一猜。”萧祁锐一步一步走过去。

“师尊不是求死对不对。”

顾伊自持带着绸带，在萧祁锐看不见的地方，翻了个白眼。

“师尊不是怕我，也不是想要离开我是不是。”萧祁锐走到小白鹅群里，白鹅们不理会这个人，依旧一股脑的往顾伊怀里凑。

“师尊，是为了我，是吗？”萧祁锐蹲在了顾伊面前。

顾伊看不清萧祁锐的脸，但是能觉察到对方气息很近，说实话，他有点紧张，他在想怎么在不毁掉自己高贵装逼的人设下，成功撩一波对方。

萧祁锐也蹲在桃花树下，和顾伊面对面，他看不清顾伊的眼睛。

“萧祁锐。”顾伊突然开口了，他伸出了一只手，摸到了萧祁锐的脸。

手刚刚附在萧祁锐脸颊时还有些颤抖，随后便冷静下来。

顾伊不想说，他没想摸萧祁锐的脸，他不知道萧祁锐就蹲在面前，吓死了。

“不必自责，这是我自己的决定。”顾伊说的平静，仿佛废掉的百年道行是别人的。

“那师尊为何要这么做？”萧祁锐问。

“我想知道，我对你，是何感情。”顾伊似乎在看着萧祁锐。

“那……是何感情呢？”萧祁锐不自觉凑近顾伊。

他凝视着这张让他爱的疯狂的面孔，恨不得现在就撕破对方的衣服，就像在冥督洲一样，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顾。

说真的他爱极了顾伊，爱到想要藏起来不给任何人看，这样顾伊才是他一个人的。

夜晚的微风吹来，桃花树漫枝桃花团团紧簇的盛开，不断有花瓣落下来。

一黑一白两人傻乎乎得蹲在树下对视许久，小白鹅们不懂气氛的乱窜，终于有三只一股脑钻进了顾伊的怀里。

“我爱你啊。”顾伊说。

萧祁锐一瞬间有些恍惚。

顾伊说，爱他？

“师尊？”萧祁锐看着顾伊，顾伊却歪了歪头，突然笑了一声。

见鬼了，师尊笑了？

顾伊看萧祁锐有些愣神，在内心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抱好怀里的三只小白鹅准备站起来，蹲了这么久腿都要麻了。

萧祁锐突然起身将顾伊按在了桃花树上，惊得对方不小心松手，三只小白鹅落在地上，四散离去。

顾伊没来得及去关心掉在地上的小白鹅，便被萧祁锐捏住下巴吻了上来。

这一吻比以前温柔的多，但也让顾伊着实吓了一跳，他推了推萧祁锐的胸膛，推不开半分。

萧祁锐吻的霸道却温柔，仿佛没有尽头，顾伊有些喘不上气，腿也有些软，因为刚才蹲了半天他的腿有点麻……

谁知萧祁锐不安分的双手早已经解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