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1/2)《王侯将相》 / 三州重阳
“那你快滚……滚的远远的……就再也不要看到我……”
“允时!”越扬抓着他的衣领,眼神凶狠,“你就这点出息!你连留我一下都不敢!”
允时发狠的挥开他的手,“我怎么留!你要走!你要走!是你要走!”
越扬有些失望,他愈加的沉默,半晌又笑,“呵,对,我要走。”
雨势渐渐打了起来,他像是没有察觉,转身走进雨里,没有一会儿,身上就被淋了个通透。允时站在他身后,几乎是在嘶吼着怒骂,“你走了,我明日个上朝就去逼梅芳让位!我还要你们镇南王府不得安宁!还有棉棉……我才不会还给你!我说到做到,越扬——你再走一步我打断你的腿!”
越扬折身就跑,一把就把允时扑倒在了地上,他不说话,只是啃着允时的唇,允亲王金贵的身子,今天因为越扬再度破了口子。
“你干什么!”
越扬喘气,“你他妈怎么不给老子生个儿子,那样老子看你还敢不敢这么横!”
“……”允时默了一默,他一把勾住越扬的脖子,上去就是狠狠咬了一口,脖子上的牙印渗着血,没破开,他含糊不清道,“你是谁老子!我咬死你……”
终究,谁也不舍得伤了谁。
越扬被关在祠堂的时候就在想了,梅芳嫁人了,白舒阳成亲了,如今季寻常都不打光棍了,可是为什么他和允时不能够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呢?
什么王侯将相,他无所谓的,他要的就是一个允时而已。
“我回来娶你的。”冰凉的青石板上,越扬把允时紧紧的锢着压在地上,他浑身s-hi透了,难受的要死,饶是如此他还是紧紧抱着允时,怎么也不肯松手,“或者嫁给你也行,我不在乎,允时,你要不要我?”
允时望着雕梁的亭子尖,没有说话。
“不过现在,你要不要我都无所谓了。”越扬轻笑,两人面对面紧贴着,他这一笑,胸腔震得发颤,连允时都感觉到了,“我是真的要走了,镇南王府的子孙,怎么能躲在宁都享福?”
那一点一点令人惦记的功劳,全是镇南王府,是越家的子孙用x_i,ng命才战场上换回来的。
可还是有人眼红看不得。
越扬要去军营,他要做一个名正言顺的镇南王世子,为自己建功立业。
“等我再回来,你告诉我,你还要不要我。”他像是个小孩子一样撒娇,一边吻着允时的眉眼,不知道是不是外面的雨水打了进来,落在了允时的脸上,吻到嘴里变得咸咸的,他就这样笑着,用最温柔的声音诱哄他,“好不好?石头……好不好?”
他记得,那天允时也哭了,允时闭着眼,连唇都在颤抖,可是连一句哽咽都没有发出来,忍的辛苦。
允时道:“你就是个疯子……”
作者有话要说: 新年快乐
第10章 零八、老守
“陛下。”御书房内,季寻常握着折扇的手分外用力,额头的青筋一个劲儿的直跳,“臣说……大夏国不是陈国,真要出兵我们占不到什么便宜……陛!下!你到底有没有在听臣说话!”
梅芳嘴里叼着一根毛笔,上下晃啊晃,皱着眉头建议道:“二哥,你说……我让太女听政……”
季寻常终于忍无可忍,手里的折扇一个没有握住,飞到梅芳头上,“我说,你们家容墨才七岁,七岁!”
梅芳难得的开始回忆了,“朕七岁的时候……”
“在被先皇吊着打了。”白舒阳接过话来,他正好进来,一只脚踏进御书房的门槛,话已经说完了。
梅芳跳了起来,“大哥,你不要揭穿我……”
她的声音渐渐变小,因为紧跟着白舒阳进来的人,是允时。
倒不是怕允时,就是习惯了对着他先认个错,万一,真犯了事才好得到原谅。
这些年来,允时的脸上愈加没有什么表情了,开心也好,生气也好,一如既往的,通通只有一个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
“表哥,你也来了。”梅芳捂着头噘嘴,“季老二打我,你帮我打回去!”
季寻常:“……”
他没话说了,邬梅芳这是在告状还是撒娇?怎么一见着允时她整个人都跟个孩子似的,还越大越不知羞,症状严重的他又手痒想打人了。
允时道:“国师大人已经默念数遍弑君是死罪了,想必不会再动手了。”
梅芳抽了抽嘴角。
季寻常这会儿想打他了。
只有白舒阳,捂着嘴肩膀直抖,笑得欢快,“殿下最近心情不错,都愿意开玩笑了。”
季寻常道:“你哪只眼睛看到他心情不错了?”
白舒阳道:“不非得要看,人心得推敲,二弟,愚钝了。”
季寻常:“……”
听白舒阳这么一说,季寻常也想起来了,“过两日,越扬该回来了。”
自七年前越扬去了边关之后,已经许久没有回来了。倒不是说他从此以后就没回来过,只是每次来去匆匆,有的时候连梅芳都见不到他一面,更不用说回京过年了。
这次回宁都过年,还是七年来的头一回。
允时皱了皱眉头,既不否认,也不承认,随他们调侃。
“对了,表哥,我有件事想要和你商量一下。”梅芳笑道,“如今孩子们都大了,我想要表哥作为太傅教导他们。”
允时奇道:“为何是臣?”
梅芳一脸的苦色,“你觉得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