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节

(1/2)我并不想生子 / 诗小刀


白大褂也带着面具,让郁禾产生了一种滑稽感而奇秒的感觉。

这不像是劫匪,倒像是个化妆舞会。

郁禾有一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落入了一个整人游戏中,这一切其实都不是真的。

过一会儿,会有一群人进来,端着摄相机,哄笑着告诉他,这是个节目组在录制摄节目。他不过是那个被整的倒霉蛋。

但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他的病人躺在手术台上,脸上也如同其他人一样,戴着遮住上半张脸的面具,但可以看到他紧抿的嘴唇与坚毅的下巴。

嘴唇灰白,是失血过多的样子。

露出的胸膛,用纱布缠包了起来,但依然有血浸了出来。

郁禾向他的病人走过去的时候,发现病人是清醒的,半垂的眼帘下,视线落在他的身上。

郁禾履行公事地问:“这是怎么了?”

纱布上的鲜血,以及这么个阵势,郁禾猜想自己是不是卷入了不法分子的伙拼中。

而这手术台上的这个人,则是他们的老大。

对于郁禾的提问,那人却像没听到,只是看着他。

明明看不到这人的表情,郁禾却有一种被冰冻着的感觉。

倒是旁边的医生说:“他胸口中了颗子弹,需要你给他取出来。”

说着,把拍的片子递了过来。

郁禾对着片子看了足足两分钟。

这个病人是幸运的。子弹的位置刚好卡在了心肺之间,也就是在医学上称之为纵隔的地方。

再向左或向右偏离几毫米,他大概就不可能如此清醒,也不会用如此冰冷的眼神盯着自已了。

“要检查伤口吗?”白大褂问。

“嗯。”郁禾点点头。

白大褂拿起医用剪刀剪掉了纱布。

白大褂手上也戴着医用手套,看来是个正经的医生。

从他戴着的面具来看,这人应该是这群不法分子一伙的。

或者这个医院其实也是犯罪窝点之一。郁禾猜想。

纱布被拆开,郁禾审视着伤口的位置,大小。同时心里已开始计算手术方案。虽然子弹处在心肺之间,没有伤到心脏与肺,但毕竟离心脏太近,手术出一点差错,或是处理不当,就会引发感染。

“中弹多长时间了?”郁禾问。

“大概……”白大褂有些不确定似的看向那人。

“五个小时。”那人说。

声音很低,很沉稳。与其说冷静,不如说冷硬。

郁禾再次确定这人是这个犯罪团伙的老大。

“我现在给他做取弹手术。”郁禾看了眼皮夹克,“你现在出去。”

皮夹克看了病床上的人一眼,身体却不动。

郁禾又看向白大褂,“你什么科的。”

“内分泌科。”白大褂说着,嘴角露出一个笑容。似乎是些不好意思。

“那你也出去。”

内分泌科的医生是不会进入手术室的。可能在他们还是实习生的时候,受过一些初级的训练,但多年没进过手术室,在一旁只会碍手碍脚。

白大褂用衣袖擦了擦额头,“我在一边可以给你搭个下手。”

“不用。”郁禾只是简洁地说。

皮夹克这时才开口,“赵医生你出去,我留在这里。”

赵医生看了看患者,又看了看郁禾,左右为难。

“你也出去。”郁禾说。

“你是不是故意的,把我们都支使出去,你一个人想干什么?”一直都和气的皮夹克有些沉不住气了。

“我是个医生。你们在一边,帮不了忙,反而会干扰我。”郁禾只是淡淡地陈述事实。

“你们都出去。”病床上的人忽然开口。

皮夹克看了过去,病床上的人不再多说话。皮夹克与赵医生又相互看了看,

赵医生,“那这里就交给你了。”

说着率先出去。

皮夹克还想挣扎一会儿,但郁禾纵然没有多的话,但他的态度却是让人无可违背的。

皮夹克最终还是离开了手术室。

郁禾迅速地检查了一遍器械车上工具,十分齐备。还有几盒不同种类的麻药。

有局部麻醉的,还有全麻的。

没有麻醉师,这一切都只有自已一手代劳了。

郁禾拿了手术用装备,进了旁边更衣室。

洗手,消毒,再次出来时,已换上了墨绿色的无菌隔症衣,戴着口罩,手上是无菌手套。

郁禾先拿了全麻药剂。拆了个一次x_i,ng皮下注s,he针。

“这里没有麻醉师,只能由我来给你做麻醉。”郁禾用注s,he器抽出麻药,说。

“我不用麻醉。”手术床上的人用不容置疑的语气说。

“子弹距离心脏太近,这不是小手术,大约需要三个小时。不用麻药,你会疼得要死,还会影响我的手术。”郁禾依然冷淡地解释。

“我说不用。”那人说。

没有多强烈的语气,但话一出口,就是不让人反驳的。

郁禾举着注s,he针,冷冷地看着手术台上的这个人。

这人的面具大约是仿了古罗马武士的样子,有着金属的质感。和他混身的冷硬的气质倒是十分搭。

“为什么?”郁禾问。

“我想一直保持清醒。”这人说。

郁禾看了他一会儿,凭直觉,这人不会像皮夹克与白大褂一样,会因为他的话而有所动摇。

郁禾心里迅速地换算另一种方案,“我会采取局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