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东方子墨嫌弃地看着她，在储年年打哈欠的时候她居然看到了她嘴巴里的牙齿。

储年年揉揉发酸的眼睛，眼泪滴了两滴出来：“对不起，我睡得不是很好，早上就起不来。老板，你看我不顺眼就扣我工资吧，我自愿的。”

“免了，我今天是要跟你说一下，你今天先放半天假回去收拾一下自己，晚上跟我一起赴宴。”

“去哪里？见什么人？”储年年愣住。

这神情算什么，难不成以为她会把她卖掉？东方子墨没好气地说：“别问那么多，到时候把自己打扮地漂亮些，别给我丢脸。”

“遵命。”储年年低下头，偷偷擦去眼角两滴泪水。

对上储年年东方子墨的脾气就不由自主地冒上来，回头看储年年低着头一声不吭又觉得自己该说点什么。

“年年，你老实告诉我，现在你的心态还是和刚开始一样吗？”

“嗯。我修炼没别的目的。现在她已经能够变成人，我觉得一切付出都有意义。”

笨蛋，这种人放电视里就是被男人骗光了钱还傻乎乎地替对方着想怕被骗的不够多再把家底也双手奉上的傻女人。东方子墨胸闷，她早知道储年年是这种一心一意付出不计较后果的人，自己不也是靠着她这个x_i,ng子压榨了她好几年。现在有人压榨地比她更彻底，在这点上她不服气。

闷声喝了一口咖啡，东方子墨说：“把你的笑容收起来，别人会以为我手下是个傻子。”

“我哪有！”储年年把头低到极限。老板不打击她就浑身不舒服是不是？

“又来这里？我们之前不是来过了吗？妮可，你真喜欢这幢大楼吗？我可不喜欢这里。”j杂志所在大厦电梯前，潘多拉一个人自言自语地说着，在她身边的上班族听到了她的说话声会转过去找和她对话的人是谁，发现她是对着空气说的，就会露出惋惜的神情，真可惜了明明长得这么可爱的……

潘多拉浑然不觉自己被人同情了，她来到j杂志办公室，之前储年年带她来过一会大家都记得她这次她是畅通无阻地走了进来。

应妮可急切地往一个方向飘去，潘多拉生怕她远离自己就撒开双腿跟上去，毕竟应妮可是魂，能穿过墙壁书桌和人，潘多拉是人，她左躲右闪在忙碌的人群中穿梭才跟上了她。

应妮可传进了一间办公室，潘多拉悄悄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严览……”

严览猛地抬起头，那个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中，他不会听错，空中有一个模糊的影子，一道人影来到他的面前。

应妮可的记忆碎片慢慢集合在一起，她拼凑出了一个男子的模样，她记得此人叫严览，喜欢他温柔的笑，其他的她想不起来了。

“妮可，是你吗？”严览放下手中的东西，他站起身，犹犹豫豫地朝那道模糊的影子走去，她相信那是妮可的鬼魂，怕的是自己的靠近会对妮可造成影响。

他能看到妮可？潘多拉趴在门边，在看到严览朝妮可走去时她惊讶到说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