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节
(2/3)《蝼蚁》 / 杯莫亭裤子也被扯下,互相套弄着对方,发泄着最原始的yù_wàng。
情事终歇。
林锦搂着陆重躺在沙发上平静呼吸,手上、裤子上都脏兮兮也不想管,陆重只觉酣畅淋漓,神清气爽。
林锦的手还黏在陆重的臀上,手指慢悠悠地滑过臀缝,轻拍一下,“今天先放你一马。”
陆重蹬他一脚,反驳:“谁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第七十七章
那晚以后,两人的r_ou_体关系突飞猛进,但似乎,也仅限于r_ou_体。
端午节,林锦和林川柏一起回家陪孙媛媛吃晚饭,林锦给司机放了假,林川柏自告奋勇来接他。
林川柏是知道他现在长住崔塘,问:“你住那么远,上班方不方便。”
林锦正靠在后座闭目养神,回道:“走外环还可以,况且我上班走得早。”
林川柏嘴巴停不下来,跟着音响怪模怪样哼了两嗓子后又换了个问题,“房子那么大,妈一个人住能行吗?”
林锦慢悠悠地睁开眼,说:“那你的意思?”
“我的意思?我的意思就是要不要把芳姨林叔接过来,给妈做个伴儿。”林川柏说完还朝后视镜得意地挑了挑眉,好像觉得自己出了个了不起的主意。
林锦的脑门突突地发胀,恨不能打这个快三十岁还不长进的二傻子一顿,深呼吸平复了下心情,重新闭上眼。
眼不见为净。
芳姨没有儿女,全副身心都扑在他们两兄弟上,林川柏算是她一手带大,自己呢,勉强算半手,感情不可谓不深,甚至可以说替代了很大一部分他们成长中母亲这一角色也不为过。
但她毕竟不是他们真正的母亲,当孙媛媛想要当一个好妈妈时,那之前她所有的尽心尽力和亲密无间都瞬间成了一种罪过,而且越好越是错。
这些话要他怎么跟川柏说?
你的妈妈不过这样一个自私自利的人。
你念念不忘奉之如母的家佣是你亲生妈妈赶走的。
这些话要怎么说出口。
房子确实如林川柏所说,太大了。
林雄在时林锦从来没觉得,林雄养了只狗,叫做黑虎,老跟在他屁股后边跑来跑去,孙媛媛不让狗进屋,它就乖乖趴在门口的台阶上晒太阳,花园里还种满林雄亲自侍弄的花,四季都开得满满当当,每次来时总是感觉热闹。
但现在黑虎走失了,花园里的花也一片衰败,在如此盎然的春天居然显出几分萧瑟。
孙媛媛老了很多,但仍然打扮j-i,ng致,头发整齐地梳着,披着一张粉色蝶穿花披肩,脸上妆容得体。
林雄在时不许吃饭的时候说话,林川柏总像只黄雀一样叽叽喳喳个不停,从小到大不知道被骂过多少次,现在没人管他了,他却再没有说话的兴致。
一顿饭吃得沉默无言。
林川柏那个手残不小心把j-i汤泼到身上,等不及吃完饭就回房去洗澡,偌大的餐桌只剩下孙媛媛和林锦两个人,林锦一口一口夹着菜,眼睛看着前方骨碟出神。
“你们是不是想,要是死的是我就好了。”
林锦从来不知道他妈的声音能这样好听,在空荡荡的餐厅里像金石相碰。
他抬起脸,神色迷茫,“妈,你说什么呢?”
孙媛媛嗤笑一声,没再接话。
晚上林川柏住在这边,林锦直接把他的车开走,一路脸沉的像水,竭力控制车速也一度飙到一百五。他直接把车停到陆重家楼下,上楼按门铃陆重刚打开门就被一把抱住。
陆重莫名其妙地拍了拍林锦的背,张池本来瘫在客厅沙发上也坐起来瞪大了眼,陆重看似乎暂时没有放手的迹象就这样半拖着林锦回了自己房间,并给了张池一发警告的眼神。
直到他们坐到床上林锦还是没有松手,他的胸口像突然开了个孔,被穿堂的风扯得七零八落,只有抱着怀里这个人好像才能好受一点。
他无法否认在听到那句话时,他心底那一闪而过的慌乱。
被说中的慌乱。
再巧言令色也无法掩饰他根本就是跟孙媛媛一样的人,自私而利己。他变成了小时候发誓千万不要的成为的样子,有多讨厌她就该多讨厌自己。
林锦的手越收越紧,陆重快要喘不过气来,却忽然松开,林锦满脸歉容。
“对不起,弄疼了吗?”
“没有”,陆重脱了鞋盘腿坐上床,林锦改为把陆重的手握在手心。
陆重的右手手背和手腕处有浅浅的疤痕,是那次在梅园被烫伤,他曾经无数次梦到那天的场景。他当时猛然被吓到,愣神过后却已失去上前的立场,而后更是犹豫不决。
梦中他像一个旁观者,用尽全力想往陆重的方向跑,却阻在一堵透明的墙,只能眼睁睁站在那里看着那盘滚热的菜汤洒到陆重手上,一帧一帧慢动作,没有颜色,像是老式电影。
他还看到那个当时年轻的自己,眉目间明明满是踌躇,却幼稚地自以为冷漠。
他曾小心地问陆重痛不痛,陆重正在打一个小游戏,很随意地扫了一眼,说早就不痛了,说完又继续和屏幕上那只蛇斗争。他可以看出陆重是真的一点也不在意,甚至不会回想烫伤的缘由,可是他却永远无法原谅自己。
林锦拉起陆重的右手,轻轻吻了吻那疤痕,然后欺过去碰陆重的嘴。
与其说是发泄,不如说是寻求抚慰。
陆重的手搂上林锦的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