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节
(1/3)《南方总是在下雨》 / 甜锦
只是无从说起。
放下电话后,席延心又觉得内心特别冰凉。
他身边来来去去也根本没有多少人,值得交心的更是少之又少。好不容易真心喜欢一个人,可也没找到正确喜欢的方式,作践了自己,到最后什么都没有得到不说,还平白受了太多太多自找的委屈。以前也清楚宋思瀚就是把自己当成替身,可没见过正主到底什么模样,还能自欺欺人也许有一天宋思瀚会发现自己独特的好。
但结果给了他现实的一耳光,告诉他所想都是妄想。
他现在的心情,就好比一个已经知道自己这次考试考砸的学生,在查了成绩后,才认清原来自己考得比自己以为的差多了。
真是糟透了。
糟透了糟透了糟透了。
席延心也不知道自己漫无目的地开了多久的车,但在等红灯时看到一家路边巷子里的一家酒吧,自暴自弃地想着干脆进去买场醉得了。
今夜醉过以后,他一定要把宋思瀚这个人从自己的脑子里丢出去。
席延心说到做到,拐进去把车在路边一停,走进这个连具体坐标在哪里都说不清楚的酒吧了。
直到第二天醒来。
席延心才意识到自己怕是真的完蛋了。
他是在酒店的床上醒来的,身上光溜溜没穿衣服,还腰腿发软。
身边没有人,但用手摸,床铺还有温度。
听到浴室里有可疑的淋浴声,大概是有人在洗澡?
席延心想从床上起来,屁股痛。
手摸摸屁股,感觉屁股上好像有什么已经干了的东西沾着——那是什么,他心里最清楚不过。
可昨晚发生了什么?他真的一点都想不起来啊?
好像是走近了那家酒吧?然后喝醉了?
喝得多醉也完全没印象了。
难道就这样跟一个素不相识的陌生人上床了?他还是下面那个?
席延心用手猛掐自己胳臂——说不定是他在做梦,还没睡醒。
可胳臂上实打实的痛感在提醒他,一切都是真的。
席延心心里乱得很,但还有点清楚自己该做些什么。
他看到衣服都被扔在地上,赶紧先爬过去把自己的衣服捡起来胡乱套上,再看旁边是一套西装,肯定不是他的。但席延心也不客气,下手去翻有什么能证明这个陌生人是谁的东西。
在内侧的袋子里翻到了几张相同的名片,应该就是这个男人的,叫宋清歌。
去酒吧还带名片!有病吧!
还他妈又是个姓宋的!
偏偏浴室里的人这时出来了,席延心下意识回头,就跟对方来了个四目对视。
一个看上去年纪要比自己大好几岁的男人,只裹着浴巾,身材结实匀称,头发刚洗过,s-hi气氤氲。还戴着一副无框的眼镜,倒是挺成熟稳重的人模狗样。
但会在酒吧找男人上床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东西。
反正席延心也想不起来昨天晚上他们是个什么状况,他现在强行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甩着手里的名片:“……你都把我上了,我看看你叫什么名字也没问题吧?”
“…………”对方一笑,声音居然还挺低沉有磁x_i,ng,“……你好像有点生气的样子?”
席延心心想,废话,喝醉还被你这样一个陌生的男人给上了,难道指望我对你笑吗?
席延心问:“这里是在哪里?”
男人告诉他:“街道对面就是昨晚我们见面的酒吧。”
席延心道:“我昨晚喝醉了,现在什么都想不起来。”
对方愣了一下:“那可真是有些遗憾,昨晚是你主动,一直抱着我不肯放手,还说想跟我上床的……”
“………………”席延心恨不得穿越回去抽昨晚的自己两耳光,年纪轻轻学什么别人喝酒买醉!要喝不会自己买点啤酒回家喝吗,为什么非要去酒吧!还有难过了一定要喝酒吗!不会回去做高数题吗!喝个什么酒!但他此时的声音却出乎意料地稳,“我想不起来,随便你说什么都行。”
太难受了。
这样那样的事情叠加在一起,席延心感觉自己都要反胃了。
不过好像突然是意识到了什么,席延心冷笑了一声:“不过既然是已经发生的事情,那发生了就发生了。我又不会让你对我负责。”
他把男人的名片扔在地上,非常快速地整理好自己的衣服,再检查一下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虽然他的腿酸软地都要站不稳了,可他还是挺直了腰板走路:“希望以后都不要再看到你了。”
没想到男人拉住了他:“……这就走了?”
席延心呛他:“要我留下来跟你aa房费吗?”
“…………”男人似是无奈,“我还不至于要在酒吧骗一个小男生上床……你好像不相信我说的话……”
“随便你怎么说吧。”
“可我觉得跟你做的感觉很不错,不如……”
“不如你回家自己lu 吧!”席延心抽回自己的手臂,一脸厌恶地看向男人,“我最讨厌姓宋的人了!”
席延心开门快步地离开了这个房间。
要是能跑起来他绝对不会这样变扭的走,只是他没法跑,他感觉这双腿软的都不像是自己的腿。
乱七八糟地过了马路又绕了点路,席延心终于找到昨晚被自己随手一停的车子——被贴了罚单不说,车身还莫名其妙地被刮了好几道痕。
席延心欲哭无泪,这是崭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