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1/3)混在三国当神棍[三国同人] / 放鸽子


吕布大声应了,心里却莫名其妙地升起一丝小小的不快。

怪了。

这有甚么值得不高兴的?

吕布站在原地片刻,拧了眉盯着燕清离开的背影,半晌也没弄明白这股烦躁的劲儿是从何而起的,索x_i,ng抛之脑后,大步流星地朝营房里去。

一脚重重踹醒还在呼呼大睡的张辽,恶声恶气地让他快点;另一脚则稍放轻点力度、踢动连睡姿都规规矩矩的高顺。

高顺骨碌碌地打了个滚,一弹而起,再一睁眼,已是毫无睡意,镇定问道:“吕将军有何吩咐?”

吕布随口道:“别磨磨唧唧的,司空大人等着呢。”

高顺行动起来,也不是一般的雷厉风行,吕布从他榻边走到军帐边边,一只脚还没踏出去,高顺就已以神速换好了战衣,严肃地跟了过去。

吕布:“……”

高顺表现得这般积极,怎会让他觉得有点碍眼了呢?

高顺浑然不知上司的满腹纠结,吕布昂首阔步地走在前面,他就不急不慢地跟在后头,同时不忘问询亲兵关于巡夜的情况。

那一小场由不翼而飞的枕头带出的s_ao乱,自然就不可能被错漏过了。

高顺讶然重复:“此话当真?”

吕布背脊倏地一僵。

高顺蹙眉回想片刻,笃定道:“我不曾碰过。是何人如此大胆,竟无令擅入主帐?!定要严查惩处,以儆效尤!”

吕布的目光开始飘来飘去。

无论如何都不舍得将偷来那物毁尸灭迹的吕布想着,一会儿等谈完了,就速去藏起来,省得叫别人看到。

等三将到齐,燕清也写完了一会儿要命人带给荀家一封短信,笑着招呼:“拘谨甚么?快坐吧。”

吕布粗略一望,竟尽是自己喜欢吃的。

燕清可不止跟前就坐着害他昨晚没睡好的罪魁祸首,思忖片刻,决定跟他们通通底:“未来几日,朝中将生些动乱,我将装病以避之,莫让此事泄了。”

高顺正色应道:“诺!”

吕布不解:“不是刚立了大功么,怎不赏也就罢了,还有祸事?”

燕清笑道:“陛下当然赏了些金银宝物,你一会儿可去挑选。”

张辽面露犹豫之色。

燕清敏锐地捕捉到了,鼓励道:“文远是如何想的?”

张辽舔了舔干燥的唇,试着说道:“莫不是同京中兵权有关?”

虽在资历和经验方面都还稚嫩,但在张辽身上,的确已显现出几分名将潜质来了——敏感的政治嗅觉和局势判断力,他都不缺。

燕清轻轻抚掌,赞道:“文远说得不错。”

张辽被这么一夸,耳朵一下红到了根处。

吕布不甘心让张辽抢了风头,也拼命琢磨。

谁知他还没想出个所以然来,向来木讷寡言的高顺竟也先他一步:“袁家势大难挡,若陛下一意孤行,非但不能如愿,反累了大人。京师一地,恐不宜久恋。”

吕布一愣:“要走?为何?”

司空当得不是好好的么?

还为那小皇帝刚打了一场大胜仗啊!哪怕卸磨杀驴,也不得这么干的罢?

燕清颔首道:“要不是董卓威胁太大,这是非之地,我早该离去了。就是陛下多半不肯放行,还得袁家助我一臂之力才是。”

吕布一直是一头雾水,听到这处,倒依稀捕捉到灵感了,一顿绞尽脑汁,脉络还真被他捋了个明白:“是皇帝要将禁军兵权给大人,而袁家定然不肯还权,怕会加害大人,大人也不稀罕这一亩三分地,方想自求外放?”

燕清忍笑点头,道:“也瞒不住你们,正是如此。现我意在豫州牧这一空缺,一为抗董卓铁骑,二为护一方百姓安宁,三,则因这朝廷混乱,主上暗弱,袁氏只顾争权夺势,无人知外患渐近,也无人聆听万民疾苦,这一去,也是保全自己的身家x_i,ng命。”

“之所以留你们下来,就是想听听你们的志向。”

三将互视一眼,不自觉地挺直腰杆,认真听着。

燕清大大方方道:“若你们肯随我一起赴任,做个不大不小的地方官,我自有办法向陛下讨要你们;若你们另有打算,亦有更好去处,尽管坦言相告,我也定然不会勉强,而祝你们聚前程似锦。”

吕布心里一晒:这还需问?

已对燕清心悦诚服的三人,毫不犹豫地站了起来,又不约而同地俯身,认真行了一礼。

异口同声道:“末将愿随主公左右,任您驱使,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得他们斩钉截铁的承诺,燕清心底那根隐约绷着的神经,也真正放松了下来。

诚心得到回报,筹谋得到信任。

——再没有比这更好的了。

“多谢诸位。”燕清心中徐徐淌过一股感动的暖流,对将身家x_i,ng命、前程荣辱具都寄托在他身上的这三位铮铮铁汉,他也不矫情地多说客套话了。

而是直接切入正题,尽可能讲得浅显易懂:“有言道,树欲静而风不止,哪怕我报病不朝,袁家也不可能偃旗息鼓……”

正如燕清所料,就在今日早朝上,刘辩将燕清所取得的赫赫战果一宣,然后把要将兵权从袁家手里转到燕清那处后,就掀起了一阵前所未有的轩然大波。

太傅袁隗一派发了疯地联合朝臣,弹劾燕清,甚至明言指责皇帝异想天开,荒唐轻率,要给江山社稷带来灭顶之害。

刘辩起初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