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运动白痴的哥不同,我学习跆拳道有六年的时间,经过锻链的拳头,保证让这个叫vi的臭男人再也不敢招惹我哥!

正要往男人的鼻头揍过去,却听哥大吼一声:「笨弟!」

一听这吼声的音量与质量,我下意识的抖了一下,拳头的劲道也弱了──认识哥十八年,我知道他已经确确实实清清楚楚地发火了。

「我不准你骂老板!」哥站起来面对我,气的全身都颤着:「一见锺情的人是我,买戒指求婚的也是我,你可以污蔑我,也可以瞧不起我,想跟我断了兄弟的感情也没关系,我就是不准你误会他!」

哥的双手握紧,指节都泛了白,我被他这气势一逼,有些不知所措──可是,可是,怎麽可以?哥,这种事若在我们那里传开,你会身败名裂的……

「哥,你……你为什麽要那麽维护他?为了他,你可以不顾我们兄弟间的感情吗?」我也同样握紧拳头,大着胆子逼问。

「……」哥不动,沉重坚毅的一点也不像我认识的他:「……老板是我这辈子唯一想与之共渡人生的人……」

哥这麽说,声音愈来愈柔,那个我欲击之而後快的男人也在这时打蛇随棍上,站在哥身边搂的更紧。

这一幕和谐的如此天经地义、甚至动人心弦──我头一昏,热血继续上涌,可恶可恶可恶,哥,你知不知道我气的究竟是什麽?

我虽然年轻,社会历练也不多,可是我懂,若是哥你真的决定接受这男人,势必会被迫失去很多东西,很多原本可以摊在阳光下,跟家人共享的天伦之乐,以及往後随之而来遭人背後指指点点非议的可能x_i,ng……

值得吗?哥,值得为这男人牺牲这麽多吗?

看着他澄澈净明、毫不动摇的表情,让我全身像有一把烈火在燃烧。这个房子,我、我待不下去了,挡不住的怒气驱使我冲向门边,开了门锁,下楼顺着大路乱跑。

脑筋一片空白,我奔跑在寂寞夜半的大路旁,这里是完全陌生的疆域,可是,我必须跑,唯有这样才能宣泄满腔的──什麽──是气愤、恨意、不甘、还有嫉妒那个抢了以往最疼爱我的鬼哥的──那个男人。

跑了好久好久,直到双脚疲累的再也跑不动,剧烈的心跳伴着几乎喘不过来的呼吸,理x_i,ng也一点一滴回来。

好黑好暗,这、这是哪里?我茫然四顾,终於发现自己做了蠢事,一时激愤跑出来,身上一毛钱也没有,也不知道自己位在何处,连打电话叫哥来接我都没办法──难道,我这麽大个人了,还得找警察来请他们指点我回去吗?用什麽理由?而且,好丢脸……

哥,我恨你,你挑的是个什麽烂男人嘛!居然没办法在我冲出去前把我拦下来,可见他是个没前途、没能力、没担当的男人,对,回去後我就用这个理由来说服哥放弃他!

刚才一鼓作的气已经衰竭,我颓然顺着马路踽踽而行,四周的环境看来是个商业区,因为午夜而显得静寂,突然一阵刺耳的引擎声从後方渐渐靠近,那种显然是经过改造的引擎声将街区的安静整个撕裂了。

xd,我回头,愤愤瞪了机车骑士一眼,不知道我心情正糟到极点吗?

骑士远去,没多久更多震耳欲聋的引擎声从刚才那辆机车逝去的方向而来──怎麽着,莫非是传说中的飙车族?没见识过,我们住的那乡下地方,太淳朴了,机车是纯粹拿来代步或生财的器具。

一分钟就足以让我知道大事不妙,以刚才吃我一记荷包蛋眼的骑士为首,十几辆的改装机车嚣张的将我围在大马路中央。

「大仔,就是这小子不知好歹对你不爽乱看是不是?」其中一个在手臂上乱七八糟刺了青的小混混粗鲁的说,还从机车上抽了根铝制金属球木奉出来。

可恶,屋漏偏逢连夜雨,我虽然有跆拳道黑带两段的资格,可是双拳难敌四手,今天肯定讨不了什麽好去。

「干xx,知不知道我们可是成德会支下飞龙车队的冲锋部?居然有眼无珠的对我们大哥不敬,找死!」

隆隆的引擎声像一把网罩的我头昏眼花,也不熄火,白烟将街灯下的空间弄得像是个演电影的场景,真是,这些混混,到底有没有环保概念啊?

04

十几台擦的晶晶亮亮的摩托车默契十足的将我围在中央,骑士们穿着奇怪图案的上衣,身上乒乒乓乓挂一堆金属制玩意,恶意的看着我。

再一次体会到世态炎凉,从四周的楼层处传来好几声住户匆忙关窗的声音──所以,哥,我担忧的就是这点,将来若是你受了委屈,谁能保护你?

我心里一面想着哥,嘴巴一面小声嘟囔着:这些飙车族,品味真糟,不但穿的衣服难看,装饰品也挂的乱七八糟,弄得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农历七月还没到耶,这麽早出来游行吓人干嘛?

「大仔,这小子看来嚣掰,给点教训?」又一个人开口了,真是,嘴巴咬着槟榔还说话,没礼貌!

虽然腹诽不已,其实也知道大事不妙──算了,凭我的身手,能抓几个当垫背的就抓几个,然後……哥会为了这件事自责吧?若我为此断只手断只脚,甚至丢了x_i,ng命,他会因此离开那个男人吗?

想到得意处,我笑了,却因此惹得对方更加生气,有几个沉不住气的已经持了球木奉及机车大锁往我挥过来。

吸一口气,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