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节
(1/3)《满朝文武皆烦忧》 / 焓淇
时怀今不肯:“请公主殿下恕罪。”毕竟是父母兄弟,他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在他面前哭求,而无动于衷。
俞千龄瞪着他苍白虚脱的脸,终究还是舍不得,气道:“你先去那边坐好去!别让我再说第三遍!”
时怀今闻言,知道她是愿意退一步,便老老实实起身坐回去。
俞千龄踢了踢装死的时怀恩,道:“既然有错,便要知错能改。起来到你兄长面前跪下,磕三个响头认错,我便饶你不死。”
时怀恩抬起头,不可思议的看向她。
俞千龄不悦的皱起眉头:“怎么?觉得侮辱你了?那请我爹来公事公办如何?我可以顾及驸马的面子,不把事情闹大,但我爹那个性子,可不会考虑驸马的面子。欺君罔上,你们整个侯府都该当问斩。如此,你满意吗?”
这一家人本就是土匪天性,天下都是用拳头抢的,如何会跟你讲理?又哪里会因为你是侯爵便给你几分面子?若是那样,他们也不会跪在这里大气都不敢出了。而俞千龄,普天之下都知道新帝宠女无度,俞千龄说话和圣旨无二,他们根本就没有选择。
惠安侯扶起爱子,对他严肃道:“怀恩,这次是你错了,快去跟你兄长认错!”
时怀恩闻言心灰如死,竟连父亲都让他这么做……
他看向端坐在那里的时怀今。他看着他,神色中有怜悯、有不忍,像一根刺扎在了他心上,将他所有的骄傲尽数瓦解,恨不得一头撞死。可他不能,他爹和他娘会因此被降罪,侯府也会因此没落……
时怀恩走到时怀今面前,缓缓屈膝跪下,双手紧握,浑浑噩噩的磕了三个头,磕完了头整个人都有些神志不清了,已不知身在何处。
时怀今起身扶起他,对俞千龄道:“公主殿下宽容大度,怀恩也已经受到了责罚,请公主饶恕他吧。”
俞千龄这才算满意些了,坐回太师椅上,道:“都起来吧。驸马今日护主有功,又身受重伤,从今日里起便留在宫中养伤,不必再回侯府了。至于惠安侯府欺君罔上之罪,便将功抵过,但也不能不罚,便罚惠安侯一年的俸禄吧。”
俞千龄被这些狗东西玩弄,没弄他们个半死不活实在是看了时怀今的面子。毕竟时怀今很快是她的人了,她把侯府弄个翻天覆地,这不是打驸马的脸,也打她自己的脸吗?便也只能就此揭过了。
她想了想,又补充上一句:“若是再犯,论罪问斩,绝不姑息!”
惠安侯忙谢恩:“多谢公主殿下!公主大恩,臣铭感五内!”
俞千龄才不想听他们这些屁话,摆摆手让他们走人,而那个护主有功的驸马自然变成了时怀今,顺理成章留在宫中养病。
惠安侯等人走后,时怀今上前要和俞千龄说话。
俞千龄摆手不听,现在看他就糟心!
她走到殿外,吩咐宫人道:“被罩枕头都换成新的,再去把什么曲太医、黄太医的统统叫来!立刻!马上!”
宫人得令立刻四散开去做事,俞千龄这才觉得口渴,正要回殿中喝口水,时怀今站在她身后,双手奉上一杯斟好的茶水,道:“今日惹得公主殿下震怒,怀今向公主请罪。”
算你有眼色。
俞千龄顺气了一些,接过他手中的茶水仰头喝干,然后塞回他手里,见他一脸苍白病弱的模样便气不顺,骂道:“杵在这里做什么?病了还不到里面好好坐着!”
时怀今闻言顺从的进屋,俞千龄叫了几个宫人过来,吩咐道:“你们几个今后留在这里伺候驸马,驸马若是有半分闪失,便提着头来见!”
几名宫人赶忙应下,再三保证会伺候好驸马。
俞千龄走进殿中,又看了一眼端坐在塌上的时怀今,他捂唇咳嗽,脸色却是苍白如纸的,折腾了这么一番想必他早就撑不住了。
俞千龄便不打算继续和他计较了,蹙起眉头,发号施令一般道:“你安心在这里养病,大婚之前必须把病养好!”说罢她也不久留,转身就走了。
时怀今见她毫不犹豫的离开,心中有些怅然若失。今日之事,看似她为他出了气,但更多是惠安侯府挑战了她的威严,惹了她不快。父亲说的对,他怎么都是惠安侯府的人,怀恩又与他面貌相同,今后俞千龄看到他,难免会想到今日的不快,这芥蒂怕是要就此留下了,若是想与她鹣鲽情深也很难了……
俞千龄其实心思很粗,哪里会想到她这么一走,时怀今会想那么多,她纯粹是看时怀今病病殃殃的堵心。她的男人,被人算计了,折磨成这个样子,她居然不能弄死那些狗东西!气不气?气死了!
“公主殿下。”
怒气冲冲的俞千龄闻言抬起头,见是太医来了,瞪着眼睛道:“你们来的正好!本公主命令你们,大婚之前必须将驸马的病治好!大婚当日驸马若是不能一夜八次,本公主就把你们统统都宰了喂猪!”
飞来横祸,两位太医目瞪口呆,心中哀嚎:公主殿下啊!就算是正常男人也没有能一夜八次的吧?您这是要榨干驸马吗?
作者有话要说: 可怕,想问问怀今宝宝,知道他媳妇想要一夜八次这件事吗?
我发现早7点更新评论就会特别少,以后中午更?或者晚上更如何?
第14章
第十四章
全聚楼中人声鼎沸,戏台上是当红的戏班子,唱腔高亢激昂,惹得看台上下喝彩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