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1/3)《你说,龙性本啥来着?》 / 独活一裁缝
第12章
办公室里一静,夏南山见好就收,他率先越了雷池,想看看于盛溪跟不跟他这一步。
老东西身边不缺人,先前电话里夏南山就听得挺清楚,百转千回的一声喘息,任谁都听得懂。他那条石沉大海的短信,大抵就是沉在这一声上。但他心里的那碗水就是端不平,伏羲边上睡个加强连他都不在乎,可于盛溪不行,为什么不行他自己也说不上来,情绪来得莫名其妙,烦,还憋闷,就跟被竹毛扎了手似的,明知道问题出在哪儿,可就是拿它没办法。
于盛溪站起来,下的力气挺大,椅子“砰”一声撞在他身后的书架上,关门落锁,连窗缝都拉严实了。
夏南山还猫着,不为所动。
于盛溪将病例扫到一边,把夏南山抓出来,放在桌上,自己两手撑在桌边,居高临下望着一双龙目,好一阵儿才说话:“你别这副样子。”
夏南山缓慢地眨着眼睛,他在想“这副样子”算是哪副样子,视线往下挪,正对上于盛溪裤裆,老东西到底是人,七情六欲,再有定力也逃不过。
这眼神挺直白,于盛溪面无表情后退一步,坐回椅子里,“别这副样子。”
他又说一遍,夏南山还是没懂,可他下意识点点头,变回了人身。
办公桌颇高,他坐在上面,两条长腿在底下乱晃,视角转换,换成他居高临下望着于盛溪。夏南山侧头笑起来,半边脸藏在暗处,半边脸露在光里,嘴唇红润,先前咬出来的那点血洇不了这么红,是他自己下口狠,蹭出来的。
整间办公室里,整个灰蒙蒙的天地之间,好像就剩这么点颜色,红得鲜亮,红得晃眼。
于盛溪见过他哭,见过他笑,可他没见过他这么笑,笑得睥睨众生,笑得不管不顾。
夏南山蹬了鞋,露出一双白生生的脚,脚腕子纤细,摸得出骨形。他抬起一只,踩在于盛溪膝盖上,就着这么点摩擦把椅子拉近,脚往他高耸之处摸过去,隔着层布,挡也是白挡,脚底下既热又硬,清清楚楚。
夏南山还是笑,“于叔叔,你让我别哪副样子?”
话是于盛溪先挑起来的,这时候反问,他倒答不出了。
哪副样子?这副样子。
可这副样子招人得狠,他撒不开手。
夏南山没等着回答,收了脚,跳下桌子,眯着一双金眸凑近他,各自湿热的鼻息混在一起,身体里那点耸动压都压不住。
压不住就不压……夏南山跪下去,两只手按着他腿,脸贴着于盛溪顶硬的地方,起先是拿脸颊蹭,蹭完了这老东西还端坐着不动手,明明硬得成了这样,非得拿定力给他看。烦跟憋闷隐约又升起来,夏南山伸出舌头,就着一层西装裤,舔了一下。
于盛溪身体抖了一下,倒不是这一舔于他身体多有感觉,是这画面太招人。
夏南山高兴死了,就着凸起的轮廓又舔了几下。
于盛溪除了那一下抖之后就没了动静,只看着夏南山毛茸茸的头顶,跟下`身上粉`嫩的舌头。而后他突然动了,大手卡着对方脖子,把人拎起来按在腿上。
夏南山吓了一跳,仰头挣圆了眼睛看他。
于盛溪没给他开口的机会,他凑上去封住他的嘴。
唇舌交缠得深,夏南山抱紧他脖子,两个人跟头一次一样,吻得放`荡直白。于盛溪揽着他腰,托着他屁股,隔着裤子捏他臀肉,这老混蛋确实对他一对屁股蛋子别有用心,捏得他几乎缴械投降,一边还站起来,把人放倒在办公桌上,压着深吻,唇舌相抵,胸腔里的热度几乎喷薄而出。
来得太过突然,夏南山几乎喘不过气,他微睁开一双眼睛,金灿灿的眼睛迷迷离离望着对方。于盛溪看见了,也看清楚了,手上顿了一下,突然清醒。
他放开夏南山,往后退一步,眼睛里的情`欲还没退,深吸一口气,说:“出去。”
夏南山躺在他桌上,愣着没动,不敢置信。随后一下翻起身,拉开窗子,往倾盆大雨里扑出去,雨兜头一浇,也清醒了。
他这一步雷池越出去,于盛溪到底没跟,他不是不敢,也不是不想,他是不肯。
回了伏羲宅子,里面还是一地狼藉。
大风大雨,也没人来清理。
伏羲人不在,夏南山懒得找他。他浑身难受,自己摸摸索索找到放酒的房间,打开一看,柜子倒了,酒瓶碎了一地,一屋子的酒香,浓得发呛。
夏南山看得心口疼,疼得蹲在地上抱着肩,边上拱来个湿鼻子,他回头一看,三大正站在他边上,先嗅嗅他,再去嗅嗅地上的酒。夏南山跳起来就拖着尾巴把狗拉出去,伏羲三令五申不让碰酒的不止他自己,还有六大金刚。
客厅里简直无法下脚,一地碎玻璃茬子,南山挪开挡着楼梯口的落地灯,拍拍屁股坐下。客厅里只有五只狗,一大不在,这五只看见他,围上来,拱他的脚,呜呜叫唤。夏南山抱住最近的两只,脸埋在毛堆里,心想还是狗好,怪不得伏羲要养这么多狗。
想到“养”,才想起来狗应该是找他要食来的。
冰箱还竖在厨房里,完好无损,成了整个宅子里最可靠的地方。夏南山走过去,经过流理台,冷不丁儿瞥见上头有滴污渍,凝固在台上,颜色发暗。
是血!
他四下里看了看,才发觉地板上也有,一滴一滴,一路延伸,从厨房到客厅,再经过楼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