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露出带水的胸膛……

瑞英不敢进房，羞耻的低脑袋举起准备好的白纸，动作跟投降似的。

【贺总，我想出去一下。】

贺总知道他最近总是神神秘秘的消失二十分钟左右，静默一会道：“想去哪，我开车送你。”

瑞英不得不抬头，冲着贺总摇头，可他看见贺总就脸红，又赶忙低着脑袋。

瑞英心里别扭极了，不知道长腿叔叔喜欢他还好，知道了他整个人都变得怪怪的。

那边，贺总却直接拿起钥匙准备换衣服，瑞英真怕他见到原老师暴露他要辞职的事情，赶忙用眼神制止长腿叔叔。

贺总看向他。

瑞英认命，用笔在白纸上加一句话，然后让长腿叔叔走到门边来。

他还是不敢进这个房间，莫名的羞耻不敢进。瑞英等长腿叔叔走到身边后，脸红红的把白纸竖起来给他看。

【我亲你，给我2个小时好不好？】

贺总深深看着他。

瑞英脸红的要爆炸，他忍着羞耻昂起头想亲长腿叔叔下巴，可突然感觉一道蛮力，他被长腿叔叔推倒在门板上。

衣服瞬间湿掉。

长腿叔叔听见瑞英上楼声响才匆匆结束洗澡，他全身都是水，发丝顺下来到脸上都是滴答滴答的，瑞英被水汽弄的难受，心里祈愿……

不要亲嘴巴。

可长腿叔叔来了个法式热吻。瑞英被摁在门板上一点声音都不敢发出来，他哑巴本来会嗯嗯啊啊的，可这会坚决不叫。

可心里，瑞英还是想说好舒服。

想融化给长腿叔叔。

贺总亲完后，额头抵在他的额头上，瑞英羞耻的不敢看长腿叔叔，闭着眼睛眼睫毛打颤。

长腿叔叔说：“喜欢么？”

瑞英：……

“我很喜欢，”长腿叔叔说：“你好甜。”

瑞英不甜，他就是腿软，小哑巴活了十八年仿佛才第一次尝到情.欲的味道，生怕自己那里流的不是血。

他快融化在长腿叔叔身上了。

长腿叔叔说：“我可以给你两个小时，不过必须我接你，送你。”

“还有，你跟谁见面做什么，必须在我看得见的地方。”

瑞英一声不吭，点头。

下楼时，小哑巴几乎走不动路，更别提抬头看看长腿叔叔，因为羞耻占据太多精神，到蛋糕店后他差点撞到玻璃门上。

原老师被他吓一跳。

原老师本来坐在靠里面的安静位置，瑞英想起长腿叔叔的吩咐，不得不羞耻请求他移桌子，两人在窗户口坐下，瑞英才松口气。

原老师今年也三十多了，可常年的教学生涯让他显得比较书卷气，文雅。不像贺总的霸道，也不像其他男人的油滑。

对着瑞英，他更多的是担心：“你现在住在哪里？”

瑞英用手语：“我住在公司宿舍。”

原老师松一口气：“原来是这样，你怎么不告诉我一声？不过你怎么又想搬出来，是不是有人欺负你了？”

那欺负的太厉害了……可他又是心甘情愿的。

再想想，他也有欺负贺总的地方，比方他知道贺总肯定会让他出来，他就算再无理要求一点，长腿叔叔也会同意。

可这不让瑞英感觉甜蜜，反而心里又酸又涩。

原老师不再问了，自己给他找了个理由：“也是，你……身体不方便，你打算什么时候搬过来，我做下准备。”

瑞英手语：“圣诞节后。”

原老师说一声好，他算是看着瑞英长大的，对小哑巴性格十分了解。两个人面对面沉默一会，原老师突然问；“瑞英，你出社会这么久，又接触那么多不同的人，你……找到自己喜欢的人没有？”

瑞英被问这个，紧张的手指都快搅断，他不敢看原老师，好一会才点点头。

原老师一顿，急忙问：“那是男人还是女人？”

瑞英偏头。

原老师知道他这是不想再多说，他心里叹气：“人总要面对感情的问题，可你要清醒，要知道人家到底能不能接受我们双性人，能接受的话是不是玩我们而已。”

“你要保护好自己的身体。”

瑞英点点头。

他当然知道要保护自己，他虽然会来亲戚，可男性自尊并不弱。

瑞英想不到，平安夜那个晚上，他会屈辱成那个样子。

☆、报情~（3）

瑞英送别原老师，回到长腿叔叔那边发现他正在抽烟。

大冷天的，长腿叔叔把两边车窗放下来，他头偏向窗外车水马龙，好像在发呆。

明明看不见他的表情，瑞英却感觉到他身上的落寞。人的情绪是能在空气里流动的，瑞英感觉到那份窒息，心里也不好受起来。

他拉开车门，静静坐进去。

长腿叔叔顿一下才回头，掐掉手上的烟火：“有烟味么？”

瑞英摇头，这么冷的天，他从蛋糕房出来一会鼻子都要冻掉。

长腿叔叔利落把车窗关掉，打开空调，然后才下车去扔烟头。瑞英看他高大的身影站在低矮的垃圾桶旁边，眼里都是疼惜。

还有爱慕。

他真的想为长腿叔叔付出自己的一切。

贺总回来才发现瑞英手上拿着提小蛋糕，他微微眯眼：“你喜欢吃甜食？”

瑞英摇头，打字：“是原老师还老把我当孩子，见面非给我塞吃的。”

贺总觉得刚刚抽的烟熏得他心肝疼，他万万没想到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