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量从百分之八十变成六十五，张小可被领导叫走才结束。

一起等候的学员被叫走了两个，窦小野站起来问之前招待她的妹子：“还有多久啊？”

说好九点开始，现在已经是九点半了。

那妹子看了看时间，脸上有些尴尬地说：“应该快了，你再等等。”

窦小野还能说什么？只能等了。

等到最后只剩下她一个人。手机电量只剩下百分之五十。

一个理着寸头又黑又壮的男人推开玻璃门走了进来，粗着嗓门问：“哪个是窦小野？”

窦小野噌地站起来：“是我！”

男人喝红牛的动作一顿，眼珠子亮了起来，放肆地将她打量了一圈，走上前来：“你就是窦小野？”

窦小野看到他胸前的工作牌上的名字，跟之前联系她的教练名字一样，笑道：“是啊！教练，我等了一个小时了，轮到我了吗？”

男人把红牛放到一边，说：“你到了怎么不打我电话？”

“我没有你电话……”

“给我发微信啊！”

“我发了你没回。”

教练黑黑的脸上闪过一丝不自然，摸了摸鼻子，说：“刚才在忙没注意看。来来来，我们先交换手机号码。”

未来一两个月可能都要跟这人打交道，窦小野也没有多想，和他互换了手机号码。

存好了号码，教练眉开眼笑地说：“走走走，去练车！”

男人黑炭一样的铁手抓了过来，窦小野条件反s,he地退后避开。

教练手落了空，搓着手掌心，笑嘻嘻地说：“走吧走吧，再不快点赶不上吃午饭了。”

窦小野皱了皱眉。

她跟在教练后面上了一辆车。

刚开始教练教得很认真，告诉她哪个是离合哪个是油门，表情专注像模像样，他给窦小野做了一遍示范，然后让窦小野自己开。

窦小野第一次开车，一点也不紧张，因为她所有的警惕心都放在了身边这个看似认真教她实则总是借机揩油对她动手动脚的男人身上。

她终于知道为什么自己莫名其妙要等一个小时了，上一个学员可能也是个女的，说不定还长得不赖。

当男人又想摸她手时，窦小野忍无可忍：“你再这样我要投诉了。”

教练揣着明白装糊涂：“投诉我什么？”

“投诉你对我性.s_ao扰！”窦小野咬牙切齿地说。

教练顿时怒了：“我怎么就对你性.s_ao扰了？！你这什么态度，不想学就给我下车！”

窦小野惊讶道：“我交了钱，你凭什么让我下去？”

教练挺了挺胸膛，牛逼轰轰地说：“你不下也行，反正我不教了，这两个小时咱们就这么耗下去，反正我工资照拿。”

“……”窦小野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愤然解开安全带。

教练瞥了她一眼，说：“有本事你投诉去啊，看谁搭理你！”

窦小野气不打一处来。没来之前她就听张小可说过驾校这边有很多潜规则，比如谁谁谁惹了某个教练，教练甩脸子不好好教，那人一直拿不了本。

窦小野没想到自己这么倒霉还真遇到这样的事，看这教练一脸有恃无恐的样子，她心里没底了。

练车区安装了监控，可是拍不到车里，这教练动手动脚时都在下面，显然是个惯犯了。她到时候就算跑去投诉，没证据也没人相信她啊。

“去啊！”教练挑衅地说。

“……”窦小野将心中怒火压了下去，脸上扯出一抹假笑，软声，“对不起啊教练，我就是第一次练车有点紧张。那个……我能不能去下洗手间？”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更何况是窦小野这么一个水灵的妹子，比他上一个带的学员长得标准可爱多了，声音还这么嗲，听得他骨头都酥了。既然对方道歉了……教练y-in笑一声，就坡下驴：“去吧。”

“我可能有点久。车上太闷了，教练你要不要一起去？顺便抽根烟什么的。”窦小野青葱一样的手在他手背上暗示性地拍了一下。

教练心里喜不自禁，说：“那就一起吧！”

两个小时后。

窦小野结束了练车的第一次课程，解开安全带，冲旁边悉心教导她的教练说：“谢谢教练！”

“不谢不谢，这是我应该多的。”教练颤声说。

“我明天还是九点到，教练可不能再让我久等哦。”

教练手按在隐隐作痛的胃部，诚惶诚恐道：“一定一定。”

“那我走了，拜拜。”

“拜拜。”教练跟她挥挥手，欲哭无泪，忍着一身的疼痛下了车。

另一个教练朝他走过来，重重拍他肩膀：“走，吃饭去。”

“啊——”一声哀嚎响彻整个练车场。

“怎么了？我没用力啊！”

“别碰我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