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

(1/2)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 十心央


感谢24小时连锁快餐店,坚|挺到整个养生城市都睡了,它还亮着灯。

将近十点,夜游神一样的左佑,灰头土脸的进了快餐店,店里有人,可是他总想悄么声的走,因为整个店里寂静无声,他找了个靠窗的位置坐下。

没滋没味的嚼着东西。

高中毕业,去津市上大学,有段时间也像现在一样,人群再密集,城市再喧嚣,商场超市再热闹,都跟他没关系。

那个时候是被迫离家的慌张和不安。

现在呢?

是形单影只,还是寂寞难耐?

宿舍里,张未明已经回来了,在自己屋里打电话,听着像在哄女朋友,什么“宝贝,亲爱的,香香,么么……”不要钱似的,一个劲儿往外冒。

左佑回屋,脱了个精光,除了鞋全部扔进洗衣机里清洗。

从伤了肩胛骨以后,他一直都是,下半身清洗的喷喷香,上半身擦擦算了。镜子里,被晒黑的皮肤太扎眼,捂白的肚皮和大腿更扎眼,简直跟摸了亮粉一样,不能直视。

他把床褥从床上拽下来,拖到卧室阳台上铺好。

主卧室的阳台占了卧室三分之一的面积,三面落地窗外是大树稍,窗纱很轻很薄,拉好后,打开三面窗户,不开空调,晚上睡觉也会很凉快。

海滨城市,夜里凉风习习,比空调好了不知道多少倍。

这一周左佑都是在卧室阳台睡觉。

直到,一周后,其它生物入侵他才搬回了自己床上。

一大早,左佑定的闹钟还没响,手机铃声先响了。

“喂,”左佑迷迷糊糊看了一眼时间,五点三十五分,再看来电人,夏嵬,“领导,你好!”

夏嵬声音听起来倒是很干脆:“开门。”

左佑坐起来,看了一眼卧室门,一秒反应过来,挂了电话往外走。

大门打开,夏嵬拎着包,站在门外,左佑往旁边让了让,说了句:“领导,早!”

夏嵬:“早!”说完,他把包仍在沙发上,转头问只穿了条大裤衩的左佑:“你自己在宿舍?”

左佑扭头看向张未明的卧室,能看见门开着,但是看不见床上的情况,很显然张未明不在,如果在,就夏嵬进屋的动静早把人吵醒了。他又不知道,张未明是早起走了还是昨晚没回来,所以干脆说:“不知道?”

夏嵬没在继续追问张未明,他指着左佑的右肩问:“伤怎么样了?”

左佑把后背闪出来给夏嵬看,比以前包的简单了,只贴了纱布:“差不多好了,怕衣服磨,才贴了纱布。”

夏嵬点点头问:“去吃早饭?”

左佑懵了一秒,才过五点半啊领导,他顺从的点点头回了个“好!”

夏嵬把包扔进沙发上没管,跟着左佑出门去吃早饭。

左佑边走边问:“领导,这附近有羊汤,包子,豆腐脑油条,还有快餐,您?”

夏嵬问:“你平时吃什么?”

左佑想说:都没怎么吃过,可是为了保险起见说:“快餐。”

夏嵬看了他一眼,很快转过头看路,说:“少吃。”油炸不健康。

左佑对着空气眨了眨眼,心理翻江倒海,面上却一片平和。

职场呀职场,领导呀领导,伺候好了,好好伺候,麻痹的!

于是,两人早饭吃了看起来很健康的包子和粥。

左佑以为夏嵬消失了半个月,再出现无非就是来项目开个会,关心关心各部门进度,解决一下难题。

哪知道,会开完了,部门关心过了,堆成山的难题也解决了不少,结果下班了,夏嵬却要回宿舍住。

张未明坐在副驾驶位上说:“领导,您住我那屋,回去我收拾收拾,搬去左佑那屋。”

夏嵬:“不用,我不常住,你不用搬。”

张未明说:“两个项目兼顾,您不是说要支援到年底吗?”

左佑冲着车窗瞪圆了眼睛,年底,赶紧搬,跟大领导住一屋,空气都会变得稀薄,不行,受不了。

夏嵬给了张未明一个极其肯定的眼神,然后说:“嗯,先这样。”

张未明“嗯”了一声,没在继续说服夏嵬。

左佑心想:就哪样?有没有人问问他想怎样?

作者有话要说:

同居,同住,同啥,这个梗呀,被嚼烂了的梗啊!

(v?v)~

第15章 因寂寞

夏嵬驱车从工地往市中心开,经过小王庄村路,不知道是他半个多月没来,还是真的如兴恒的人说的那样:小王庄要平了。

一路走过来,人群有,三五成堆儿,几堆儿几堆儿聚一块,只顾打牌赢钱,没人管来往车辆,这让夏嵬很惊讶。

流氓突然对姑娘不感兴趣了,地痞无赖突然不看地盘儿了,这就非常不正常。

副驾驶坐着张未明,同样看着窗外,上下班的时间跟这个村子没什么关系,这里没有着急上班下班的人。再往西也就只有几个待开发的项目,这里跟他在南方,开发商改造过的任何一个项目都不同,他看着窗外说:“看来时孑城回来,能管点用。”

夏嵬问:“什么时间回来的?”

张未明说:“好像是上周一,我跟开发商吃饭那天是上周二,他自己说他刚到一天。”

左佑食指中指敲打着车窗边缘,他不认识时孑城,也没见过,他只想这辆车赶紧开过小王庄。路边追着孩子打的彪悍女人,扒了墙重新盖的男人,路旁吐黄痰的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