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节
(2/3)《那年的路 那夜的月》 / 十心央举了一下酒杯,于是他习惯性的笑了笑。但是笑完再看一眼,瞬间傻眼。他愣怔两秒的时间,诗悦文已经向前走了两步挡了他一半儿的身体,用眼神问他:搞什么?
左佑瞬间回神儿,玛德!这一晚上刺激死他算了!
《走四方》一首唱完,诗悦文留在了台上,左佑匆忙下了台,他有点着急过去,又有点忐忑,他经过侯岳和周孟面前,矮身小声说:“操!我们领导来了!”
周孟压着嗓门儿“啊?”了一声,双眼跟探照灯似的开始全方位搜索。
侯岳也四处看,但是他不认识左佑的领导,乱看的时候对上吧台后面一双直勾勾的眼睛,他猛地转回头,看向唱台上。
左佑在心里挣扎了一千八百遍,磨磨唧唧的最后还是走到了最后一排,最里面那桌。
他讪讪一笑说:“你,好巧!”
夏嵬把手里的酒杯放回桌上,双手抱在胸前,靠在椅背上,目光在左佑上上下下仔细看了一遍,笑着叫了句“右哥。”
左佑“咕咚!”咽了口口水,听着吓人!
这称呼常来听歌的人叫起来他没觉得怎么样,但是从夏嵬嘴里说出来,他感觉非常不妙。
尼玛,周孟和侯岳怎么还不来认领他?
夏嵬抬下巴,示意左佑坐对面,看见左佑坐下他又问:“能点歌吗?”
左佑回答这种问题回答多了,也习惯了,顺口就说:“不能。”说完,后知后觉的咧了一下嘴,他以为夏嵬会不高兴,没想到夏嵬反而笑了。
夏嵬笑完,很满意似的点头说:“挺好。”
左佑心理咆哮:马勒戈壁,好什么好?
他等夏嵬问他唱歌的事儿,但是夏嵬就是不开口,左佑干脆自己说:“那个,这是侯岳的店,就是被堵小王庄的那个朋友,我偶尔过来,玩。”
夏嵬很郑重的问:“有签过合同吗?”这很重要,左佑现在是富原正式员工,签了合同的。
左佑摇头说:“没有,我只签了富原的。”这句话多少暴露了他的问题,但是他看夏嵬表情郑重,不免也跟着小心起来。
夏嵬:“对外统一口径,就按你刚才说的,”他手肘搭在桌边凑近左佑问,“知道吗?”
左佑感觉事情好像挺大,他茫然点头说:“知道了。”
夏嵬看他有点紧张,安慰他说:“没事儿,我随便问问,明天回项目吗?”
左佑一直耸起的肩果真松了松,说:“回,还要带一个回。”他说着看向唱台下方,周孟端着手机笑的傻兮兮的,一看就知道跟媳妇发信息,侯岳看着唱台发愣,一脸死灰相,左佑看完叹了口气说,“有一受伤了,我收养几天,等差不多了再放回来。”
夏嵬看着他一个小孩装深沉,看的直想笑,问:“哪个受伤了?”
左佑看了他一眼没回答,问他:“你第一次来?”
夏嵬摇头,他来过几次,每次都是左佑刚好在的时候,选一个左佑看不见的角落,这间酒吧很大,私密性也好,不想被谁撞见,完全不是问题。
左佑又问:“那你以前……”他想问次次都看见他上台了吗?
夏嵬一脸迷之笑容一直看着左佑,看的对面的人眼神开始闪躲他才说:“我每次都是等你回来,才过来,有意见吗?”
左佑瞬间绷紧身体,原以为自己是枝头高歌的鸟,结果自己得意忘形的时候,老鹰一直盘旋在头顶。想想从前好多次自己被夏嵬这么看着,心理就一阵发毛,这个人怎么这么阔怕?
“你……你……”
夏嵬伸头又往他面前凑了凑说:“所以我也是你的粉,叫你一声‘右哥’不行吗?”
左佑冷不丁的打了个哆嗦,他直觉这句话是夏嵬在打趣他。可是在不太明亮的光线里,这个人冷硬的气质逼人,看着夏嵬刚毅的轮廓,英挺的五官,他是怎么都体会不到“打趣”二字,就他妈剩下怕了!他怂他得承认,他强撑住气势,“啪”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身说:“右哥现在要休息了,有意见吗?”
夏嵬忍俊不禁,酒杯里的酒被他笑的酒水一直晃,他摇头做了个请的手势。在左佑经过他身边时,他一把抓住左佑的手腕,仰头说:“别生气,你唱的真的很好听,明天一起走,带着你朋友。”他说完松开左佑的手腕,手掌下滑,指腹在左佑的手腕处滑到手心,然后收回。
左佑麻利的反手抓住那只滑到他手心的中指,向后一掰,听见骨节“咔吧”一声响后松开。
夏嵬收回手咬着牙,皱了下眉,忍着没出声音,另只手揉着被掰疼的手指,揉着揉着突然笑了。小豹子被撩生气了,差点没把他手指头掰断。
左佑没低头看自己的走路姿势,但是从小四时不时回头的姿势,他知道自己肯定顺拐了。
能不顺拐吗?半边儿胳膊都麻了,瞎他妈摸,摸个鸡|巴!
玛德!手欠儿的玩意儿!
第46章 因幕起
周孟要赶在周日下午回去验收物料,所以左佑和周孟周日一大早就把侯少爷从被窝里拽了起来,给侯少爷收拾了出门旅行必备生活用品和一些衣物,三个人从二楼下来,打算开侯岳的牧马人回山海市。
三个人一个臭德行,侯岳两手推开二四五的大门,冲着冬天齁冷齁冷的大马路伸了个标准下腰姿势的懒腰,左佑和周孟一左一右,三人同款懒腰姿势,在台阶上一字排开。
左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