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节

(3/3)恃爱而骄 / 以适

下来交给弘历,好心地留言说把人送回酒店。果不其然,转身刚走出大厅就把人家一脚踹下了台阶,头在扶手上磕了条三厘米的口子,血流了一地。那位地中海秃头的官员自己蔫儿蔫儿爬起来,看向席谨河的眼神就很是惊悚了,偏偏凶手还点起一根烟装无辜,笑着问他怎么走个路还摔了个小伤。

在席谨河的字典里,得罪得起的人都给足了脸面。

那倒霉官员这头缝完了针,那头就看清了情势要给席社长赔礼道歉,被席谨河笑着拒绝了。

“席社长果然如传闻中为人大度啊。”

——而现在,席社长的心情终于跌到了谷底。

第 2 章

2

江淮的噩梦已经持续半个月了。

这个梦也奇怪的很,断断续续总是同一个,是小时候江尚牵着他一同踩着石阶登夜山的场景。

江尚在江淮的生命中只是一个挂名的父亲,不知道带着孩子去爬夜山拍日出的这种事他到底做过多少回,但江尚确实熟练地要命。知道要准备齐了东西,还买了一小袋的酸奶揣在口袋里,插好了吸管才递给他。那天景山的雾大,夜路灯光明灭不清,江淮看不清路,只能更加紧贴着父亲。江尚紧紧攥住了儿子的手,眼神警惕地看着前路,江淮侧过头去,只能隐隐约约看见他的眼神泛着犀利的光,像一只预备捕捉猎物的海鹰。

“父亲什么时候再回来带我爬景山?母亲说爬夜山很危险,总是不让老师带我来。”

江尚牵着他向上走,呼吸平稳,嗓音沙哑而深沉:“叶礼老师吗?”

“是啊。”

江尚忽然便停住了脚步,他小心翼翼伸出手去揉江淮细碎的发:“跟着叶礼老师比跟着父亲好,小淮以后一定可以成为一个很厉害的摄影师。”

“跟着……父亲……也是很好的。”江淮有些着急,不懂江尚说这话是什么意思,“父亲不愿意教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