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1/4)《快穿之替你妹的身》 / 君子为庸
不过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况且当时魏国显然还没走到穷途末路的地步,魏王一生杀伐果决,在群臣劝诫之下豁然醒悟,杀吴姬整鞍马,一把年纪重新披挂上阵,总算是在极速滑落的魏国大车上拉了一把。
不过,他到底年事已高,长江后浪推前浪,易修年轻气盛、心思莫测,即使是当年战神在他面前也是败多胜少,不过是勉强挽回颜面而已。
如果事情就这么发展下去,恐怕魏国不说十年,便是连五年都撑不下去——打打不过人家,民心凝聚力和综合国力更是不能同日而语,当年叱咤风云的大魏似乎命数已定,再翻不出天去了。
然而上天始终是没有轻易放弃这个曾经强盛的帝国,就像吴国出了个易修一样,魏国亦有将星出世。
“唉,信王着实惊才绝艳,虽然他是我们的敌人,但我们将军也亲口说过,世人庸碌龌龊,唯明月与信王可堪一酌。”
何笙说起那位敌对的将军来,面上竟也是不下于对易修的崇拜,这在两军对垒的沙场上不要说少见,简直是绝无仅有。
那信王莫行歌之所以能得此殊荣,其治军严明光明磊落是一个原因,另一个更重要的原因,是他现在已经死了。
说起这个,即使是吴军这与他打了有五年仗的士兵们也是心有唏嘘。
“我们将军说,自古名将如美人,不许人间见白头,”何笙一个小少年,拿着给苏怀瑾带的芸豆糕煞有介事摇头晃脑,逗得苏怀瑾直想笑,“可信王竟不是战死沙场,而死于权谋倾轧小人暗算,我们将军还说,就凭他魏国继任的这个狗熊皇帝,那大魏也该到头了。”
苏怀瑾终于真的被他逗笑了:“狗熊皇帝?”
“可不是,”何笙叹一口气,拆开纸包自己将糕点啃了一口,难过道,“连莫将军都容不下……当时消息传来,我们刚吃了莫将军一败,都打算班师回朝了,结果对面儿阵前斩将,军心不稳,太子殿下带我们反败为胜,一路收复涧云关,打到黑石城下,在大雪里灌了一夜酒,舞了一夜枪,第二天就病倒了,李大夫给吓个半死,养了好些日子才恢复过来。”
苏怀瑾有些出神,他想到那天看到的那个面容冷肃威武的将军,不想他竟也是如此重情重义之人,为知己相酬至如此境地,可不是一般人能做得到的。
大抵文人墨客,对这种宿敌之间惺惺相惜的缘分都格外推崇,苏公子可是再正经不过的文人墨客,知道这件事之后,对易修整个人的印象都好了许多,认定他是个修身修德的将领,连那天的霸道无礼也都变作了为将者雷厉风行的大气。
只能说,人实在都是主观动物。
他听何笙讲得多了,不仅对易修改观,对那位生不逢时的信王也很感兴趣——就两人对垒的那些战役来说,比起易修的出其不意,他倒是更欣赏那位将军的中正平和。
跟易修一样,莫行歌也是一国皇子,但不同的是,易修出身高贵,深受吴王爱重,小小年纪便立为太子,甚至执掌兵权,朝野上下无不对这个未来的君主敬服有加,再加上吴国整个国家都憋着一股复仇之火,上下齐心,他出征在外的时候从不用担心后勤粮草,即使打了败仗,退军时也能受到全国百姓的慰问帮助,皇帝的赏赐也是从不吝啬,都城里的太子府,其规模建制就快赶得上王宫了。
相比之下,莫行歌简直悲催到了一种闻者伤心见者落泪的地步。
莫行歌是前魏王第七子,外人并不知其是哪位嫔妃所生,且生母早逝,总之没有什么强悍的母家。
更憋屈的是,从先王开始,魏国当朝权贵便对这个年轻的常胜将军极不友好,莫行歌比易修小了五岁,同样是年十五披挂上阵,可易修是直接执掌中军大营,莫行歌的位置,却是自己一刀一枪从先锋拼上来的。
就连他的信王头衔,其实也是靠自己搏来的。
世人都传信王爱兵如子,与手下将士起卧一处,却不知因后方调度为难,军中时常缺衣少粮,年前主帅中箭,却险些因为北国冰天雪地供炭不足,竟落下了病根。
这消息被魏国小心瞒着,军中虽气愤,但也不敢说出来动摇民心,只能暗自咽下,这要传出去,也实在是滑天下之大稽。
信王虽仁厚,却也治军严明令行禁止,十万军士被打造得铁桶一般,苏怀瑾之所以能从何笙处听得这等隐秘,还是后方朝中重臣说漏了口,被易修安插了内应——他也不知易修为何如此信任自己,也或许是对方本就有把老对头的惨事传播天下的念头,因此对他并不讳言。
所谓烂泥扶不上墙,不外如是,那莫行歌就算天人下凡,也经不住猪队友如此折腾,想来英年早逝未必不是好事,至少不用亲眼看着自己守候的家国覆灭,沦为宿敌手下败将了。
第81章 谁与逐鹿天下(3)
军中的事务很忙,苏怀瑾在吴国军营里将养了半个月, 就没见过主帅易修几次面。
魏吴两国正在打仗, 开始的时候还是易修先设了一计想要谋夺黑石城, 直捣魏国腹地,没想到被莫行歌反阴了一把,不但黑石城没打下来, 还被人家乘胜追击连涧云关都丢了,不过好在涧云关作为两军交战之地本就数度易手, 也不是多么险要的战略要地,易修带着兵败退禹城, 还保着大多兵力, 据城以守, 总算是没被对方趁机造成太大的危害。
谁知天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