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过去, 郝文涓在一块白色的墓碑前停住了脚步, 将进来时买的花束放在前头。

郝文涓站在墓碑前，看着上头年轻的女孩开朗的笑脸，眉眼微微舒展, 带着怀念与惆怅。

“又是一年了，好久不见，小檬。”

郝文涓取出纸巾擦拭着粘上水珠的黑白照片，从那微卷的发梢到洁白的牙齿，仔仔细细的擦拭了一遍。

“最近经常做梦，梦见你小时候的样子，可能是老了吧，只有你还是这么年轻。”

“前几天整理照片，找出来之前社联活动的，好几张都有你，那时候你最活跃了。”

“今天萌萌去参加一个表演，她特别喜欢闹腾，上回我一没留神，她就把柜子里弄的一团乱，要是跟你小时候一样听话就好了。”

郝文涓絮絮叨叨的同她说着家常话，从女儿的趣事到工作的烦心事，最终又总是绕回到对以往的回忆。

“我一直以为你直到老了也会是精神抖擞的老太太，活力四射，我们还能一起去跳跳广场舞，等再过十几年我退休了，估计得一个人去跳了。”

“一转眼，你都走了快二十年了，时间过得真快，奕岚姐和桐姐过的挺好的，奕星发展的也越来越好，她们去年去领养了个小孩，我看了，笑起来挺像你……”

“我总是在想，如果我当时答应了你，是不是你就不会出国？”

“或者至少如果你没有上那架飞机，那是不是就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