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节

(2/3)阁老夫人养成记 / 漫步长安

主殿下,你该唤本宫表姐。”

“是,表姐。”

“今日你们是回门吗?那就不多加打扰,改日本宫邀你到公主府,我们再好好说说话。”

“好,表姐。”

马车外的男人们听到她们隔着帘子的谈话,相视一眼,梁驸马笑意颇深,和胥良川告别,然后翻身上马。

胥良川也重回马车,各自错开路。

“永安公主的驸马和你以前是旧识吗?”雉娘想起方才梁驸马语气中的熟稔,随意地问道。

“他是梁将军的嫡次子,以前陛下不仅要求太子在宫中跟着太傅们学习,还让他隔三差五去国子监听课。我是太子的伴读,自然要跟去,梁世兄那时候恰巧在国子监求学。”

雉娘捂着嘴笑起来,调皮地问道,“原来如此,听他的话外之意,你从小到大都是板着脸的吗?”

他深深地看她一眼。

以前他的稳重大多都是装出来的,是时刻谨记父亲的教导,才给别人少年老成的印象,久而久之也就养成不爱说话的性子。

历经两世,现在他的沉默却是刻在骨子里的。

“你会不会嫌我闷?”

雉娘被他这话问得一愣,轻轻抱着她的手臂,仰着脸,“不会,我就喜欢你这样的男子。”

前世里,她没有谈恋爱的经验,只想寻求安稳的生活。今生也是这般,是他,几次三番地助她脱困,给了她从未有过的安心,就算是他话不多,只要他在身边,她就觉得无比的有安全感。

而且…她的脸一红,在床第之间,这个男人可不如他生活中表现的那般冷淡。

他紧紧地盯着她,就见粉面慢慢染上红霜,如秋日里熟透的如意果,红灵灵水嫩嫩,还泛着沁甜的香气,让人想咬一口。

事实上,他也是行随心想,俯身在她红润的脸上亲啄一下,然后低头含住嫣红的樱唇。

恍惚间,她心里想着,方才那梁驸马说错了,他哪里如石头一般的冰冷,分明是如炙铁一般的滚烫,火热的气息仿佛要将她吞噬,融为一体。

两人回到胥府时,雉娘脸上的红晕还未褪去,而男子早就恢复衣冠楚楚,清冷如玉的模样。她气得抓起他的手臂,捋开袖子,狠狠在咬上去。

他眉色未动,眼眸却忽地转为暗沉。

外面车夫说已到府了。

他将袖子撸下,深深地看她一眼,看得她心里突突直跳,又带着一丝隐隐的兴奋,仿佛在夜幕中忽地绽开一朵花,绚烂夺目。

胥家人少,夫妻二人去了正厅。胥老夫人和胥阁老夫妇都在,一番简单的相询,便让两人回去歇息。

雉娘低眉顺目地跟在他的后面,看着他青松般的身姿,心肝一颤,带着羞怯的欢喜。

一进屋内,他便摒退下人。

她手指抖着替他更衣,眼皮子都不敢抬起。

突然身子被人凌空抱起,头晕目眩中,就被放置在锦塌上。男子高瘦的身子覆上来,压得严丝合缝。

衣裳尽褪间,听到他低哑的问话,“那你喜欢我这样吗?”

她随着他的动作浮浮沉沉,娇吟着,“喜欢。”

随后便是更加猛烈的狂风暴雨,她如同飘浮在水中的花儿,不停地被拍打着,花瓣不堪摧残,七零八落。

雨停风歇时,娇花被拍打到沙滩上,得以喘息。

透过红红的纱帐,亮光从窗户中照进来。

白日宣淫。

哪里是清贵人家的大公子所为?

她的眸子水汪汪的,红肿着唇指控他,“大公子,你白日宣淫,若让天下读书人知道了,不知要作何感想。”

胥良川将她包在锦被中,拥进怀中,轻啄一下她的发,“不怕,没人敢乱说,胥家的下人都是嘴严的。再说就算是别人知道又如何?敦伦之礼,人之根本,此礼遵循天道,延续血脉,代代相承,理所当然,又何惧他人私议。”

雉娘笑起来,一本正经的男人,连说道闺房之事都如此的理直气壮,言之凿凿。

“对,你说得没错,天大地大,生儿事大。”

他的眼神一亮,视线往下移,不知那白嫩的肚皮里,是不是已经…

她娇嗔一眼,催他起身穿衣,夫妻二人收拾妥当,索性无事,他带着她来到东厢的小书房。

他站在书案前,朝她招手,“来,写两个字给为夫看看。”

她还以为自己是来红袖添香,磨墨洗笔的,没想到是让她写字,她的字可是有些见不得人。想了想,丑媳妇终是要见公婆的,咬着牙提笔写了两人的名字。

他皱一下眉,“尚可,能看。”

仅是能看而已,她的字无神态无风骨,只不过还算端正。

她暗道,自己能写出这般模样已是不错,前世里可没有写毛笔字的习惯。这样的字都是她照着原主的存稿偷偷练的,能见人都算侥幸,哪里还能强求什么灵动飘逸。

“夫君,我以后一定多加练习。”

他看了她一眼,从书架上取出一本字帖,“就照这个练吧。”

她惊愕,不过是随口说说,他还当了真?

“习字能修身养性,无事时练练也有益处。”他怕她误会自己嫌弃她的字,淡淡地解释着。

她将字帖拿过来,应下。

于是,书房中就变成这幅景象。他坐着看书,眼皮子未抬,嘴里却不时地冒出话,“手肘抬高。”“下笔再重一些。”

她一一照做,不一会儿手就有些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