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节

(1/2)灵魂深处闹革命 / 非天夜翔


男主说:“还好,我没有害死你。”

展行:“……”

于是男主们(?)紧紧地拥抱在一起,片尾出现演员表,小字缓缓上升,原著:南派三叔。

群众哗地起哄,掌声此起彼伏,广场上拉车的山羊骡子驴,被吓得牛嘶马吠,乱成一团。

金光万丈,展行彻底瞎了狗眼,聋了狗耳。

电影散场,林景峰与开拖拉机的老头说了几句,老头瓮声示意上车,林景峰把展行拉上车,在车斗上坐好,拖拉机突突突地转了个弯,车斗压垮半边围栏,朝安静的路上走了。

“小时候我跟着隔壁叔公来赶集。”林景峰说:“唯一的娱乐就是看电影。”

展行只觉人生曲折离奇之事,莫不以今日为最,什么话也说不出来了,只得频频点头,表示不错。

车斗上装满砖,老头提着瓶二锅头,边喝边唱,一条漆黑的大路不辨方位,通往远方。

肆虐西凉千万年的风从天的尽头刮来,群星于地平线上黯淡闪烁,衬着远处黑暗的山脊,形成一道奇异的景色。

风越来越大,林景峰和展行躲到砖后,静静地依偎在一起。

“他……”展行不知道怎么形容:“酒后驾驶,没有问题吧。”

林景峰笑了起来。

“我家是属于民勤辖区的,你听过么?”

展行想了想,问:“巴丹吉林和腾格尔沙漠交汇的地方?”

林景峰点了点头,展行在脑中搜索陆少容教过的东西,说:“几百年前,好像是个绿洲。”

林景峰:“长城中的一段经过这里,但现在所有地方沙漠化严重,已经快埋在沙子下面了。”

夜十一点,终于抵达林景峰的故乡。

林景峰送给老人一瓶二锅头,牵着展行的手,与他礼貌告别。村庄处于黑暗中,只有零星几点灯火,他们可以手牵着手,在夜晚中行走了。

“说话不要太大声。”

林景峰在一家门前停下脚步,绕过篱笆,推开门,摸了摸上前摇尾巴的大黄狗。

展行一路都在想,见了林景峰外婆该说什么,紧张地问:“到了?”

林景峰:“不用这么小声,我外婆耳朵背,听力不好,现在估计已经睡了。”

展行点了点头,也学着林景峰去摸大黄狗的头。

黄狗伸着舌头,讨好地目送他们进院。

房子笼罩在一片安静里,林景峰把展行带到侧院,鸡窝里咕咕咕地叫,展行提心吊胆,生怕有什么怪物的声音在身边响起来。

房间中满是灰尘,展行马上开始打喷嚏。

林景峰晃亮一根冷光灯管,以布缠着手掌,出外搬了点柴进来。

展行问:“这……这是你住的地方?”

林景峰嗯了声:“前年回来过一次,住了不到两个月就走了,看来外婆平时有收拾。”

林景峰示意展行站着,躬身生火,四处寻找东西,在房间角落里找到个大箱子,上面挂着锁。

林景峰连钥匙都不去要,随手掏出铁丝,几下就把锁捅开了,翻出一袭棉被。

林景峰认真地铺床,展行说:“我知道!这个叫‘坑’!”

林景峰:“坑你妹!这看上去像个坑么?叫炕!”

他为展行收拾好床,自己在墙角的一个矮木榻上铺了被褥,纸糊的木窗外破了个孔,吹进来嗖嗖的冷风。

林景峰:“睡觉吧,够暖么?”

展行说:“应该会……很暖和。一起睡啊,你在那里做什么,很冷。”

林景峰说:“炕小太挤,而且不牢固,两个人睡容易塌。”

烧好炕后,展扬在床上翻来翻去,床板硬邦邦的,稍一动弹就背上很痛,被子上有奇怪的味道,而且很硬又很重,快要把他压扁,然而他什么也不敢说。

翻了很久,展行说:“太……太热了,师父。”

林景峰淡淡道:“忍着,窗边冷,你受不了。”

展行又睡了一会,拖着被子下床,蠕动到林景峰的矮榻旁,挤了进去。

林景峰:“这里更不牢,回去……”

展行扭来扭去:“就要在这里……”

展行挤,林景峰推,哐一声矮榻垮了。

展行压抑许久,终于忍不住地爆发出来,放声大笑:“啊哈哈哈哈——”

林景峰彻底无语,这下好了,都不用换了。

后半夜,窗外飘起雪花,纷纷扬扬折射着夜晚的光,炕洞内跳跃着柴火的红光,展行那一面还是暖和的。

他们在被子里依偎着。

“嘘……”林景峰小声说:“别乱来,不做了,这里隔音效果不好,待会吵醒外婆。”

展行:“你说了外婆耳背的。”

林景峰被展行摸个没完,终于忍无可忍:“你找死……”

“嘘,等等。”

“哪来的润滑油?”

“下午买的嘿嘿嘿……”

“……”

展行:“哎呀,哎呀——”

林景峰:“师父干得你爽吗?”

展行:“哎呀……啊……”

林景峰:“嗯?”

展行:“师父,你快点完……我要死了……”

林景峰:“嗯……师父干得你爽吗?”

又过许久,林景峰吁了口气,展行差点挂了,躺在榻边喘气,被林景峰顺手搂了回来,手臂抱着。

展行:“我要去尿尿。”

林景峰:“太冷了,容易感冒,憋着。”

展行:“不……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