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节

(2/3)掌丞天下 / 月神的野鬼

,下一刻他将人抵在了墙上,摸着他的头发用力吻了下去。

王悦从未有过这种感觉,胸膛快炸开了,所有的情绪都积蓄到了决堤的边缘,头一回是谢景将他扯到床上去的。

一切都是混乱的。

谢景想要清醒些,可低头吻住王悦的那一瞬间,所有情绪都失控了。他一瞬不瞬地望着王悦,手指在王悦的体内碾着,将他所有的神态变化都尽收眼底,王悦一直在忍,他看着王悦一点点崩溃下去,王悦颤抖着哭出来的那一瞬间,谢景觉得自己离崩溃也不远了,他终于将低声求饶的王悦压入了怀中,一点点进入他的身体。

王悦次日一大清早起来,瞧见谢景坐在身旁,他盯着谢景看了会儿,下一刻记忆就如潮水般涌回来了。

谢景低下头,将王悦揽住了,他的声音有些沙哑,“王悦,别闹了。”

作者有话要说: 谢景认真的就像个没收黄色书籍的……

第104章 漩涡

桓桃撞见王悦的时候, 王悦一个人坐在树下玩骰子, 神色漫不经心,修长莹白的手晃着漆黑的赌盅,哗啦啦一阵又一阵声响。

桓桃走近了, 望着他道:“给人撞见又要参你玩忽职守。”

王悦闻声笑了声, 随手抛了赌盅, 他手枕着头斜倚在树上, 一副慵懒模样,“让他们去。”

桓桃眼神好,他瞧见了王悦抬手抖落袖子那一瞬间手腕上的青紫痕迹, 他心头一跳, “我听侍卫说昨夜谢家大公子来过中书省。”

天亮才走呢。

王悦闭目养神, 缓解着浑身的疼痛感, 没把桓桃的话当回事,“他来过了, 问我周札追赠事宜。”

“这事不归你管。”

“我知道,我给他指了隔壁尚书台卞望之。”王悦低声道,“他久未在建康,弄错这种事也很寻常。”

“若是这事都能错了, 他也不用在建康待下去了。”

王悦看了眼桓桃,半晌没说话,那样子忽然有些乖巧。

不知过了多久,桓桃终于道:“我昨夜家中出了点事,没过来中书省。”

“没出大事吧?”

“家中长姊弄璋之喜。”

王悦挑了下眉, “恭喜。”

桓桃点了下头,他又看了会儿脸色苍白倚着树的王悦,“我要出门去办事了,我给你拿点药来?”

“不用。”王悦摇了下头,伸出只瘦长的手去够案上那漆黑的赌盅,“你走吧。”

桓桃点头退了下去,走出去一会儿,他听见身后传来懒洋洋的摇骰子声,像是浪花拍在岸崖上,哗啦啦一阵,又是哗啦啦一阵。

王悦一个人继续坐在原地玩骰子,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冠打在他身上,他笑了声。

揭开赌盅那一瞬间,他静静地望着那枚骰子,食指下压又缓缓将赌盅扣上了。

输了。

一月之间,寒门子弟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庙堂风起云涌。桓桃告诉王悦,这是自惠帝之朝以来,头一回再现如此盛况。说这话的时候,桓桃绷着脸压着声音,胸膛里像是有口气没吐出来。

王悦轻轻拍了下他的肩,“会好起来的。”

桓桃调去了尚书台,年轻的寒门士子踏上了他的征途。

东晋的寒士卑微如星火,但无论哪朝哪代都该有这点星火,在这漫长的黑暗中有那么一丛光亮,待到他日烈火燎原,浴火而出,又见凤凰游。而在这一刻之前,是无数人前赴后继地飞蛾扑火。

午后,王悦收拾了下衣冠,准备进宫面圣。

王悦知道自己这阵子帮司马绍挡了不少冷箭,若是没有他,司马绍如今在朝中怕没那么容易。最想要寒士崛起的不是王悦,是司马绍。

先帝一朝王敦之乱,说到底是寒门、士族、皇权三方权斗。士族独大,皇帝与寒门联手想要压制士族,最终惨败告终。

而今寒门又起,朝中双方又起争斗,这件事中,真正在后头推波助澜的人,其实是作壁上观的皇帝。

王悦自己也清楚,他如今这是给司马绍打江山。

寒族崛起与士族抗衡,得利的是皇帝,司马绍一直暗中帮着王悦,否则单凭王悦一人,不可能在短短数月间将局势扭转成这样。明眼人都瞧得出来,王悦如今局势大好,不比当时在士族里头混得差到哪里去。

风光是能装出来的,究竟私底下过得什么日子,王悦自己心里清楚。

王悦见到了皇帝,在皇宫的水榭中,皇帝一个人在写字。两人免了礼数。

司马绍没看向王悦,手里头捏着支笔继续写字,“这么急着见我,什么事?”

王悦望向他,不说事,先问了一句,“你身体近日如何?”

司马绍略有狐疑地看了眼王悦,半晌点了下头。王悦这些日子来回回见着他第一句话都问他身体近况,一副疑神疑鬼的模样,他没病都快给王悦问出病来了。他懒得理他,问道:“你找我什么事?”

“我想向你请一道旨意。”

“说。”

“我请调谢陈郡外镇豫州。”

司马绍提笔的手一顿,他抬眸看向王悦,定了半晌才道:“你确定?”

王悦点了下头。

司马绍看了王悦大半天,终于低声问道:“他怎么了?”

王悦神色如常,语气却有些冷,“他挡着我的路了。”

司马绍顿住了。

从皇宫里走出来,王悦在外头意外地撞见了一个人,他昔年的下属,王有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