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陛下龙颜大悦,满朝皆赏。

听说,陛下有意在青年俊豪之中为最疼爱的小公主选玩伴。

听说,由大皇子推荐的哈有赏大师兄,在宴席上即兴所做之诗得到了陛下的赞扬和欣赏,他所提议由大皇子重金请来的杂耍也在宴会上博得了陛下的欢心。

“想什么呢?国师唤你过去,以后你就跟在国师身边好好学习。我和国师说过了,以后你便是国师的接班人了,我则不再炼丹,虽然还住在国师府,但不再属于这里了。”

随古照例在炼丹房打酱油,哈木在国师的炼丹房里呆了许久,出来后,看见随古在发呆,炉火都快熄灭了,出言提醒道。

“你要离开国师府了吗?”

“对。快了。我已不是国师的弟子了。一直呆在国师府也不合理数。”

“你走了。那我一个人怎么办?”随古有些忧心忡忡。一来哈木一走,自己还没有达到偷看的目的,很有可能错失验证沐兮的机会。二则自己一个上位的新人呆在充满钩心斗角的偌大的国师府,前有豺狼后有虎豹,外加一个国师老谋深算,失去了哈木的保驾护航,有点不习惯。

负心的孩纸,被你忘在脑后的哈土小哥哥已哭晕在厕所。

“哈有赏大师兄已经叛出国师府,投入大皇子麾下。师傅失望于他,你如今便是唯一一个有资历有才能的弟子了,师傅必定会潜心教导你,其余闲杂之人不必在意。你可以出国师府来寻我,自然,我也会经常来寻你的。”哈木眼神柔和,抬手为随古整理了一下凌乱的衣冠。

随古乖乖地任由哈木“抚摸”自己,稍显委屈地瘪了瘪嘴:“好吧。你要记得经常回来请我到酒楼吃饭。他们家的厨师手艺真的很棒。”

“好。不会忘的。”哈木弯了弯眼角,看看随古开始成长,渐显熟悉的面庞,忍住了去摸一摸,然后抱一抱的冲动。

即便我不再在国师府,我也不会让危险在你左右觊觎。很快的,再也不会有那些恼人的苍蝇了。

在随古被国师每日的学习任务□□地死去活来的间隙,随古听说了哈木搬出国师府的消息。

“哼哼,大坏蛋。走了也不和我说一声。”随古郁闷地将一颗炼废的丹药扔到了草丛里。

“哟~这不是我们新晋国师座下第一红人吗?怎么蹲在这里一脸衰样?”一个泛着贱意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随古转过身,看着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两人:哈有赏,哈赞。

有人自动送上门打脸,自己正好无聊,又可以刷经验走进度,何乐而不为。

“嘛嘛,这不是我们有赏大师兄吗?怎么有闲功夫来我这无名小卒面前来?唉,瞧我这记性,都忘了。是有赏公子,对吧,哈赞小跟班?”

开口找茬的是哈赞,有赏站在一边好似风度翩翩地挥舞着折扇,不吭声。哈赞小傻蛋,原来的舍友,此刻何必拔刀相向,是多么嫌弃舍友情?有赏将他当做抢使,他倒也认真地闷头就冲,逮谁咬谁。也罢,愿打愿挨,全凭自愿。

“你的有赏大粗腿如今叛出国师,你宁愿跟在他身边,能讨到什么好处?一个忘恩负义之人而已,注定不会有好下场,又何来好前程?”

随古呛声,恢复本名的有赏大人勉强维持着满面清风不在意,被好言相劝的哈赞为了讨好维护金主,准备上前和随古大干一架。

“呐呐呐,有赏公子,站在一边看风景呐?耍什么帅,没有人在这里欣赏。听到了没有?狗吠呀,怎么都不看好自家的狗,到处咬人,是不是你给的粮食不够?怎么大皇子府连这点饭都给不了?寒酸啊~还是说我们有赏大公子眼巴巴到大皇子府,却被弃如敝履,啧啧。尴尬不尴尬!”

有赏气,哈赞怒。有赏拦住了哈赞,也没好气地讥讽:“哈布公子有胆有识。就是不知丹药炼地如何?总不会一颗都没炼好,只会口头花花纸上谈兵,现在被师··国师赶出来了吧。”有赏先是一脸get到别人难言之隐的高深莫测,然后再一脸荣光,“大皇子可是··天人,怎会是你一平民能置喙的?我作为幕僚,自是前程光明不容你来担忧。”

然后哈赞在其身后狂点赞,很崇拜地看着有赏。

“啧。你是来炫耀自己咬到一块好骨头了?来我这里找成就感。”随古站起身,掏出两三瓶白瓷小罐,甩到他身上,不屑一顾,“人呐,何苦总是作践自个儿?我可比你这心术不正之人好。瞧瞧,我今早刚炼好的,送你了。延年益寿,青春美丽,壮阳补气,清毒治伤,全在里面,还都是上等的。我会的,只有你想不到的,给你几颗尝尝鲜。”

瓶子散在有赏怀里,瓶口散开,阵阵清香扑鼻,显然均为超等丹药,每一粒都千金难得。随古一脸嫌弃不在意,和有赏珍贵地手忙脚乱,想丢下又舍不得的反应形成鲜明对比。

有赏握紧手中瓷瓶,脸色全黑:“你再怎么天赋好,也不过是一个炼丹的下人。我可是即将步入朝堂每日面圣的。你拿着国师辛苦炼好的药在这里显摆浪费,怎么不拍天打···”

吱呀···紧闭的炼丹房大门从里面打开,国师板着脸从里面出来:“别。你这么说,我倒是怕天打雷劈。那些丹药是随古自己炼制而成。我老了,当不得你这般吹捧,再怎么也不过一个臭炼丹的,怎么比得上有赏公子在皇子府的好差事!”

国师瞪了一眼随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