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2/3)穿越之滔天大罪 / 北有渔樵

我出去走走。”慕云深站起来道。

对他而言,萧爻的这趟镖不过是偿恩,逍遥魔宫才是正事,他的仇,他的过去,甚至是他的亲人都葬送在里面,倘若弄不清楚其中的原因,才会真正不甘。

萧爻自上而下瞧了他一眼。

人人从头顶上看,都更加乖顺,慕云深尤其如此,发旋儿比脸可爱,弱不禁风的样子。

他撇了撇嘴,还是跳了下来,“外面风风雨雨的,以武犯禁者不在少数,你是弱君子,我是真小人,不会让你吃亏的。”

慕云深不与他逞口舌之利,更何况也赢不过。

他以前更注重于行动,谁若惹他不快,一巴掌拍过去,不死也能重伤,早知今日开口就落于下风,当年便该多与人吵架。

人多的地方,往日再阴沉死气也能热闹起来,更何况太平的年月,庙堂高远,战祸于外,这座小城偏安一隅,倒也衣食富足。

萧爻和慕云深走在街上,少年人的个头已经窜的差不多了,只略微比慕云深矮一丁点,人群里也算出众。

路上虽然多的是武林人士,但也有些书生与公子,没见过什么江湖盛况,特来凑一份热闹,也不管这热闹会不会要了他们的小命。

慕云深这么个脚步虚浮,无根无力的人也算在不知天高地厚的软秧子里头,又因相貌出众,引来的嫉妒更多。人总是这样的,胜于自己的东西,倘若发觉有一点残缺,便无限扩大,恨不得叫嚣给所有人听,恨不得将他打碎在地,受人鄙薄与唾弃,心里才会好受一点。

在这座城里,三教九流,并非每一个都是高手,也并非每一个都有如花美眷红袖添香。他们自知能力低下,却又看不惯如慕云深和萧爻这样,光生就一副好皮囊,便少了许多努力的人。

危险越来越近,物以类聚,转眼间他们身后就跟了七八个面色不善的人。

“慕大公子,不出门不知道自己这么招人恨吧?”

萧爻活动活动手腕子,“在外面闹事很容易引起围观,我再怎么说也是朝廷钦犯,还是收敛一点好。”

他说的收敛,其实就是将人引到暗巷当中。

城里再怎么灯火通明,烛光能够照到的地方始终有限,加上这些武林人都是外地的,又不肯静下心来好好观察周遭环境。

不过以他们现在这种占尽上风的心理,即便观察了也无济于事,恐怕还嘲笑这两只往死角里钻的呆头鹅呢。

萧爻平素给慕云深的坏印象根深蒂固,总也觉得不可靠,他手里的扇子敲了敲少年肩膀,皱眉道,“不要逞强。”

话不过刚说完,迎面抡过来一根铁石的棒子,直冲冲对着萧爻的脑门儿,想把那儿敲成烂碎的西瓜。

“有点本事就欺负人,你们的脸皮可真厚啊。”

萧爻活动开筋骨却并没有动手,那铁棒顿在他眼前寸许的地方也没砸下来,倒是从他们的背后响起一个声音,还是个姑娘的声音,甜甜蜜蜜但不够温柔。

若是旁人听见这救命,还悦耳的声音,恐怕要高兴到天上去,慕云深的心却陡然一沉。

他认识这个声音,也认识这个声音的主人。

从他们头顶翻出来的少女杏眼柳眉,别的姑娘刁蛮在行为上,她往那儿一站,就是活脱脱一个刁蛮的形象,两颊因气愤泛着红,三月的桃花落了春水,偏生又不是莽撞的劲儿。

“行侠仗义乃……”话说到一半,这姑娘“呸”了一声,重新道,“我是邪魔歪道,管杀不管埋。”

她手里的剑,薄而锋利,颤巍巍的映着月光,尖头上染着血,无声的渗进泥土里。那握着铁棒的手在萧爻面前齐腕而断,森白的骨头连带血肉,不成模样,惹得萧爻轻轻叹了口气。

乌合之众里,带头行凶的通常都是本事最大的,这腕子断的不明不白,就是脑筋不灵光也知道要跑,七八个人霎时作鸟兽散,慕云深丢下一句谢谢,头也不回的拉着萧爻离开。

那少女只当他柔弱书生害怕了,不加掩饰的笑了两声,竟然也未加阻拦。

第11章 第十一章

慕云深回到客栈时脸色都是惨白的。

萧爻知道,这个人骨子里蕴藏着巨大而坚韧的力量,平云镇驿站里的尸横遍野都不曾动摇他,那对被剁掉的手腕更不至于让他失态。

他不想看到的,并不是一个人的残缺不全,而是那个甜美可爱的少女。

仿佛那是什么洪水猛兽,凶神恶煞。

萧爻心里想着,果然一个人闷久了,审美就会产生偏差,又或者是镖局里男多女少的原因,以至于慕云深对女人产生了什么误解。

转而他又舒了口气,还好慕云深没怎么见过他的娘,否则肯定会留下不可磨灭的阴影。

回来的路上,慕云深一直低头思索着什么,以至于没能欣赏到萧爻五彩纷呈的脸色,自然也料想不到他的脑子里兜兜转转着这么多花样。

不过,慕云深也因此得了些好处,萧爻聒噪的嘴终于停下了,也不多问,甚至劳心劳力的给慕云深烧水泡茶,以此来安慰他受伤的心灵。

夜晚早已到来,但至两更,外面的热闹才算真正的停下了。整座城池被一种诡异的死寂所笼罩,仿佛更夫的梆子声是条界限,划分了尘世与魍魉鬼蜮。

慕云深受身体所累,总是容易困倦,而警觉心却还暗藏着,导致他总是浅眠,半梦半醒时居多。

而萧爻仰躺在房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