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2/3)《穿越之滔天大罪》 / 北有渔樵,殊不知这才是正常人的状态,之前只不过倚仗一身的武功,感官都灵敏不少。
李佑城打发走了小二,在门口紧张的搓了搓手。他误打误撞找到了人,开场的说辞都还没有备好,是先询问老将军的状况,还是质疑“犯上作乱”的罪名本身。
幸而李佑城的神经粗,这样的犹豫并未困住他太久,门敲的“咚咚”响,惊动了里头泡茶的慕云深。
客栈里头做生意,讲的就是“和气”二字,从掌柜的到厩房马夫,一个个轻声细语,面带笑容,连敲门也要带上一句,“打扰了。”
但门外这人明显粗鲁很多,力大而不自知,整个门栓都在抖动,还兼带着一言不发。
慕云深的心里“咯噔”一下,怕是萧爻的行踪暴露了,随即想起李佑城这么位和萧爻有旧交的将军。
可惜人现在和小红抱成团,说不定正在马厩里吃草呢,死无对证,慕云深好整以暇的站了起来,给外头的人开门。
“不是说晚饭不用……呃……您是?”慕云深适时的装傻。
他擅长适应各种环境,也会利用自己的一些弱点,比如体弱多病。
门打开的时候,外面的凉风自然会渗进来,桌上的烛光晃了晃,仍旧□□着,慕云深却捂着嘴轻轻咳嗽了几下。
李佑城虽然武将出身,但小时候跟着先生识字,最怕就是惹先生生气。读书人上了脾气拗的很,转不过弯来,还容易伤到身体,他平素对书生模样的人也就尽量迁就尊重一些。
“我……我是……”李佑城的盔甲都没有换下来,风尘仆仆的,上面蒙着一层灰,在慕云深的面前显的粗粝而不讲究,他憨憨笑了两声,还没开口,便听慕云深道,“是城里的官爷吧?”
这书生看着弱不禁风,眼睛也不直视人,略略从自己的脸上扫过然后低了下去,柔顺和睦的不生是非,但李佑城从军多年,偏是从他的身上看出了一种气魄,一种不容人小觑的气魄。
“现在天色已晚,官爷何故登门?”
慕云深虽然态度和敛,但明摆着不想让李佑城进门,客栈的房间本就只供休息,入口空间不大,他站在这儿,除非李佑城将他推开,否则就只能不尴不尬的隔着门槛说话。
房间里燃着蜡烛,昏黄黯淡,但明显不像藏着一个人,李佑城有些进退两难,这眼前要不是根苍翠挺拔的葱而是洪水猛兽,他倒有胆量闯一闯。
“楼下的小二说,公子身边还有个书童是吧?”李佑城伸长了脖子往房梁上瞅,他记得萧爻喜欢高处,从来不肯规规矩矩的坐在凳子上,“他去哪儿了?”
“既然是书童,自然是做杂事去了。”慕云深说着,天南海北随意指了一处,“兴许是在那边吧。”
李佑城居然毫不怀疑,顺着慕云深所指的方向消失在拐角处,他背抵着木墙,好一会儿才找回了自己的思绪,背后已经被一层细细密密的冷汗糊住了。他也说不出来到底怎么回事,单是看着慕云深就心里发毛。
李佑城的脑筋虽然不是特别灵光,有时候还容易钻牛角尖,但也没有笨到人神共愤。慕云深那态度,摆明了的敷衍,再说有茶寮老板和客栈小二的指证,他必然与萧爻狼狈为奸。
这一根筋的思维模式,迫使李佑城家都没有回,更别说招兵买马了,直接蹲在墙角处,幽灵似得盯着来来往往的人。
他就不信等不来萧爻!
角落幽僻,天越晚,蜡烛的光穿不透黑暗,反倒在他这儿形成了死角,偶尔看见白花花的牙反着光,也怪吓人的。
客栈做生意的人心里多少有点不舒服,但鉴于李佑城的身份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暗暗祈求这位祖宗早点逮到人,别再闹出什么岔子来了。
第23章 第二十三章
秀才和兵之间不能讲理,是因为彼此的思维模式不一样,前者逻辑通顺,有因才有果,而后者做事通常都没什么逻辑。
慕云深原以为李佑城的离开,应当是回去调兵埋伏在客栈四周,再不济也应当加强城门戒防,让萧爻这个通缉犯逃不出去,却怎么也想不到这个人就蹲在客栈里。
他回想了一路上的纰漏,确实是大意了。刚进城的时候不设防,自以为那豆腐渣一样的通缉令,按图索骥索出来的也是驴或骡子,大模大样的过街喝茶,经过了很多人的耳目。
但随即,慕云深又排除了大部分的人。路上熙熙攘攘,都是疲于奔命,没这个闲心四处张望,就是买干粮和药材的地方,也是摩肩接踵,老板和伙计要么低着头清算账目,要么急着拿货,至于客人是个什么模样,也分不出神来分辨。
那就只剩下生意一般,甚至可以说的上是冷清的茶寮。
因这茶寮是巡城兵每日必过的地方,想必也会时常停下来休息休息,吃碟点心喝杯水,老板也就有机会接触萧爻的画像。这个人可是值整整一千两银子,许多人家一辈子都挣不了这么多钱。
“哼……”慕云深冷笑的时候,自成一派的高傲冷漠,不通人情。
他的眼睛在烛火中呈现琉璃色,杯中的热水冲下去,将茶叶打的稀散——原本就是些碎末儿,现在看上去越发苦涩了。
逍遥魔宫是在慕云深手上创立的,所以有些规矩也沿袭了他的风范,例如睚眦必报。他自己又是因为遭人背叛死无全尸,于此更加痛恨。
那茶寮的老板千不该万不该,为了区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