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节

(2/3)师父,我喜欢她 / 东方度

到确认马车上的人真是宁国公主,才躬身抱拳行礼放行。

车轱辘声响,侍女放下车帘,见公主殿下闭眼靠着车壁,抚了抚胸口,里面那颗心惶惶不安,几番犹豫,还是开口:“殿下,此次入宫,奴婢心神不宁,总觉得有不好的事要发生。”

这侍女从小跟在上官清身边伺候她,性格直朗,心里有什么事,都会告诉上官清。

上官清睁开眼睛看了她一眼,小脸惨白眼里满满的担忧,阖上眼,似不在意地说:“本宫去见的是自己的父皇,不会有事。”

入了宫,下了马车,皇帝的贴身内侍官立即带她们去宜寿宫。

皇帝自病后,搬到了宜寿宫,宜寿宜寿,心存万寿无疆的希冀。

上官清看到传说中病危的父皇,气色红润正常,端坐在书案后批阅奏折,长六尺的雕龙紫檀木书案上,分堆放着数叠从下面送上来的奏折,显然已经批阅了许多,心微诧。

压下疑惑,在书案前五尺处站住,躬身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从奏折后抬起头看向上官清,慈祥微笑,放下奏折和朱笔,说:“宁国免礼,走近些,让父皇看看你,父皇已有段时日未见你,甚是想念。”

上官清内心毫无波动,丝毫没有得到恩宠的开心,但脸上的欣喜之情却表演得极真,上前两步,从宽大的袖袍中取出玉盒,递给皇帝,“谢父皇挂念,父皇,这是儿臣夺得的长生药。”

侍立在旁的内侍官,双手恭敬地接过玉盒,奉给皇上。

皇帝拿起内侍官手中的玉盒,摆手示意他退下,眨眼间,屋里的人退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他和上官清。

“宁国,这便是药仙谷炼制出,被江湖人争夺的长生药?”皇帝打量玉盒,目光瞥了眼上官清。

上官清回答:“嗯,长生药在玉盒中。”皇帝试着打开玉盒,发现打不开,面露不悦之色,上官清见状,淡定解释说:“这盒子构造奇特诡异,无锁无扣,却打不开,想来是为了保护玉盒中的长生药。”

皇帝听了,点了点头,言之有理。

见宁国一脸疲惫困乏却强撑着笑意,贴心道:“宁国,你一路劳累,回去歇息吧。”上官清正要谢恩,他又说:“这几日,就留在宫里,你的清宁宫,日日有人打扫。”

“是,父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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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少琴搓了搓胳膊,抬头看了眼天气,转头看向寒冷的根源,说:“宫主,白朦一心在你身上,对那聂泩没有情意,你不至于连她去接个人都要吃醋吧?”

“没有吃醋。”白惜璟冷冷瞥了她一眼,手上拭剑的动作不停。

素白的棉帕浸水打湿,顺着剑刃从剑柄往剑锋方向擦拭,擦去剑身上的尘土。

青黑坚硬的剑身,削铁如泥锋利的剑刃,白惜璟擦拭完,将棉帕抛空,剑轻轻一挥,棉帕瞬间变为两半。

眉上扬,将剑插.入剑鞘中。

白酒正抱着海东青摸头,看到宫主的动作,小手一抖,转头看向白少琴,师父无端说些乱七八糟的话刺激宫主做什么!

要是宫主气着了,师父身上准又要添几道新伤。

啁啁,海东青感觉到危险,扑腾翅膀从白酒怀里跑出,飞到白少琴肩膀上,对着门口又叫了两声。

“师父,聂姑娘来了。”在海东青的凄厉叫声中,白朦和聂泩走进了屋,而那只跟随聂泩的剧毒鸩鸟,也飞落在了门槛上,看到海东青,高兴得扑腾起翅膀,啁啾叫了一声,想和海东青亲近。

聂泩听懂鸩鸟的叫声,在向白惜璟等人打过招呼后,转头对鸩鸟说:“小鸩,你是鸩她是鹰,你们不能在一起的。”

众人闻言,目瞪口呆。

聂泩回过头,对众人笑了笑,解释说:“我家小鸩看上了少琴前辈肩膀上的那只海东青。”

海东青,万里挑一的神鹰,鸩,世间难得的剧毒神鸟,说起来都是鸟,但不是同一种类,并不能在一起。

况且,看海东青那眼神,明显忌惮害怕鸩鸟。

小鸩有情,海东青无意啊!

白少琴不敢置信,“鸩鸟看上了海东青?”连海东青都有桃花了,她却还是孤家寡人,这世道!

聂泩点了点头,“每回海东青去药仙谷,小鸩都仰头望着它……扯远了,我出谷,是来给你们看病的。”

示意白惜璟坐下,把手伸出来给她诊脉瞧瞧。

从聂泩进屋到现在,白惜璟一直清冷淡然,现在聂泩要为她诊脉,心里有些抗拒,最后还是在茶几边坐下,“有劳了。”

“白前辈客气了。”聂泩伸出手指搭在白惜璟手腕上,凝神静气感受她的脉搏。

白惜璟瞥见白朦一直盯着聂泩,不悦地皱眉,白朦察觉,连忙讨好地笑了笑,师父,我只是担心你的情况。

白惜璟收回目光,看向聂泩,见她脸色渐渐凝重,猜到自己的身体情况有异,转头对白朦等人说道:“你们都先出去吧,我有话要问聂姑娘。”

“白前辈,叫我泩儿就好,不必如此见外。”聂泩收敛神色,将手搭在白惜璟另一只手腕上。

白朦不愿意离开,师父这时候让她们走,肯定是身体出了什么不能让她们知道的问题。

惴惴不安。

“白朦,你先出去,为师要单独和聂姑娘说话。”不容抗拒的口吻,以师父的身份,命令白朦离开。

白朦踌躇,师伯已经带着白酒和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