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2/5)镇国公主 / 允

了,只不知形状如何——韦欢的形状倒是挺好,只可惜现在还小了些,不知将来能否飞黄腾达,成为巨宝?崔明德那平板身材就不必提了,她这人从头到脚都是后世所谓“禁欲系”,没道理身材就会例外;裴兰生似乎比崔明德要大一点…打住,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我回过神来,只见独孤绍笑盈盈地看我,偶尔向崔明德投去得意的一瞥。崔明德难得地露出几分不悦,韦欢蹙了眉,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将托盘递到我身前,一字一句道:“二娘不敬崔二娘么?”

我尴尬地一笑,倒了一杯酒,递给崔明德道:“二娘为曲,殆为天音,这阮咸乃是凡品,承受不了这等仙乐。”

崔明德淡淡道:“公主过奖了,是崔某学艺不精罢了,哪有什么天音不天音的。”

她既与独孤绍交恶,处处都要争个高下,比斗中失手断弦,已是略逊一筹,我敬了独孤绍,又迟迟不来敬她,生气也是自然,我知道她这份心思,忙道:“我有一具古器,二娘若不嫌弃,等回京以后,我便叫人送与二娘,日后二娘若再有兴致,便用那具阮咸,没得让这些凡物伤了二娘的手。”

崔明德面色稍霁,接过酒杯,抿了一口便放下,我只怕她不高兴,忙就满饮一杯,我一向酒量不宏,今日虽是用极淡的果酒,两杯下肚,也觉意有微醺,刚想回座,却见独孤绍挑了眉,似笑非笑地看着我道:“原来崔二弹的是仙乐,我跳的却是凡舞,是我的舞玷污了她的乐曲,真是对不住。”

数九天气,我头上却一下便冒了汗,讷讷道:“十六娘的舞自然也不是凡舞,只是我没有什么舞具可以相赠…十六娘喜欢刀么?我有一把七宝短刀,还未开锋,便赠予十六娘罢。”

韦欢忽然用力咳了一声,我略一怔,才知自己又办了傻事——独孤绍方才赠我的马鞍镶嵌的也是七宝,我再送把七宝短刀回去,一来一往,倒显得不愿欠她人情似的,可是话已出口,又不好收回,便也只好厚颜一笑,好在独孤绍竟颇识趣,笑嘻嘻道:“我生平最喜兵器,多谢公主厚意。”说着如男子般对我一拱手,径自回去,崔明德亦淡然入席,我长吁一口气,不大好意思地去看韦欢,韦欢趁着没人注意,对我露出一个“早知如此”的表情,又马上恭恭敬敬地端着托盘,随我回座,我见她这表里不一的俏皮模样,不知怎地,心里竟有些瘙痒似的,满心里又关心起韦欢的胸器形状来——不知等她长大几岁,比起独孤绍来又如何呢?

第57章 代沟

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我竟生出几分晕眩的感觉来,头顶上似坠了千金首饰,沉甸甸的向一侧倒,想要摆正时,稍一用力,便又偏得太过,向另外一边斜了,不得已,只好将两手手肘支在案上,才勉强撑住了不晃,整个人都热乎乎的,感觉自己像是被放在蒸笼里蒸的包子,又怕她们见我醉了要散宴席,忙扬声道:“酒饮得差不多,我们来蹴鞠罢。”特地向独孤绍一眨眼,笑道:“我可是备了彩头。”一招手,便有宦官将一百贯钱依次抬上来。

在座众人大多富贵,光嘴上说一百贯,于她们其实算不得什么,然而我特地叫他们备了簇新的足两大钱,都用红绳穿着,用柳条筐装了几筐,整整齐齐地码在一起,便显得这一百贯着实打眼。

裴兰生怔怔望着那钱,半晌才郑重对我道:“不过闺中游戏,一百贯实在太多,且宴饮之间,以钱为注,未免流俗,恳请公主另换一物,作为奖赏。”

独孤绍道:“兰生你这话却不对了,宫中之物,随便哪个,都未必比一百贯少,再说我们分两队蹴鞠,一队赢了,却只有一件彩头,给了谁都不好,还是钱好,大家分一分,喜欢什么,自己拿钱去买,岂不比物件来得好得多?”

我笑道:“其实我本也不想用钱,只是离都出游,随身没有什么好物,若拿平常的彩头,又怕你们看不上,所以才出此下策。这钱也不是普通钱,是今年铸造的新币,背后有星月纹饰,虽算不得稀罕,倒也可图个新巧。输了的人也有钱拿,不过不是新钱,是旧的了。”

众人听了,方才无话,我叫人拿来一只彩色鞠球,缓缓起身,站定之后,才又向她们笑道:“崔二娘与独孤十六娘球技最佳,不如请她们为队长如何?”

这是无异议的,且众人平日里已经分惯了帮派,不多时独孤绍与崔明德身边都各自站了几人,房家两个犹豫了片刻,站在崔明德一边,韦欢、裴兰生与我三个最迟,她们都站定了,我们还在中间站着,我想叫韦欢和我一道去崔明德那边,她那里却只少一人,独孤绍与我不大相熟,我有些不想跟她一边,踟蹰之间,韦欢先推我道:“二娘和阿裴去十六娘那里罢,我去崔二娘处。”

我不由自主地被韦欢推到独孤绍处,还愣愣地转头看她,独孤绍见我站在她这边,笑嘻嘻地拉着我一道去更衣。

直到大家都换了衣裳,束了头发出来,我才渐渐地开始埋怨起韦欢来,晕乎乎地站在一边,两眼直直盯着韦欢,比试一开始,便自顾自朝着她去,扯着她手道:“为何不跟我一起?”

场面喧嚣,韦欢没听清我的话,只对我笑着眨眨眼,一闪身便越过了我,向着独孤绍去。

这鞠球与足球不同,倒更像是毽毬,大家抢了球并不是一路带着跑,而是边踢边走,韦欢马球厉害,踢毬却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