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节
(2/6)《镇国公主》 / 允我们自己则渐次向中军退却,炉灶、旗帜都不要减,派在外面的人却务必逐渐减少,务要让他们觉得我们是外强中干、虚张声势,诱敌深入,再一举击灭。”
独孤绍一边听,一边自己盘算了一回,忽地又问:“大总管生病之事,已向陛下禀报了么?”
崔明德淡笑道:“早已送出了,或迟或早,陛下便当有所决断。我还另送了一封信给阿叔,托他向公主说明这其中的情形,若有可能,尽量拖延时间,不过他们所能做的怕也不多。”
独孤绍点点头,不自觉地紧按住刀柄:“这是我唯一的机会。”
崔明德温柔地看着她,轻笑道:“这是我们唯一的机会。”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的客串:
跪求文臣睡武将的楚江同学,以及呱啊同学(我先不告诉你你客串的谁)
第415章 探病
我醒来的时候又是半夜, 明明已睡了不少时辰,却依旧觉得头痛体乏, 周身无力。值夜的是仙仙, 一看便知是熬了夜的, 眼中满布了血丝,看我动了, 动作却比谁都快,一把将我按在床上,话如连珠,又清又脆:“张御医说了,娘子这病要静养,少动,多躺, 毋大喜大悲。”
我因身体虚弱,力不如她,只能微一挣扎以示抗议:“我要如厕。”平时她早就退了, 这一回却寸步不让:“妾服侍娘子。”一面说,已提了一个簇新的镶银边小马桶过来, 端端正正地放在床前,又来扶我,我自十余岁后便再也没让人这样贴身侍奉过, 尴尬得脸都青了,仙仙倒还算识趣,口内道:“妾扶娘子起来, 就背过身去。”说话间已将我扶坐在上,向旁走开几步,背过身子,我到底有些扭捏,零零散散地解决,忙地钻回床上,想起昏睡以前的事,不觉又抿了嘴,候仙仙回来,扯着她问:“我怎么回来的?可惊动了旁人?”
仙仙倒怪起我来:“娘子要在庐陵王娘子那过夜,和妾说一声就是,又不是头一回,妾自然知道该如何处事,一声不吭地过去了,累我们里里外外地找了半夜,差点惊动了金吾、监门,天不亮还抬了空辇过去,上面塞了被褥权充有人,次后再将娘子抬回来——可吓死人了。”
她一说阿欢,我便觉心口隐隐作痛,又不好意思,只好寻了她句子里的忌讳,捏她的嘴道:“不许乱说——我睡了一日了?阿娘可召见过?有无人寻我?”
这小娘将嘴一努:“早上回来就请过御医了,陛下遣了徐娘子来看过,庐陵王娘子遣了佛奴,周王、临淄王都亲自来过,周王午后来的,迟留了一个时辰方走,临淄王与他来的时候差不多,留到了将入夜,叔侄两个将御医开的方子都一样一样要来看了,临淄王还尝了一口药,安定公主、魏王、梁王、千乘王、河间王…”
前面倒还罢,后面一堆的武氏诸王念得我头大,忙忙打断她:“几日有哪几位宰相入宫?是谁入值?东北战事可议出了结果?崔公、柳君可有信进来?上官承旨呢?”
仙仙道:“外头的事要问冯永寿,不过他回家送信去了,明日才得进来。”
我问她:“冯世良、裴兰生、余停、仓淇、楚明呢?”
仙仙不大乐意地道:“御医说娘子要静养,这些事等明日再说罢。”被我瞪了一眼,方不情不愿地出去,片刻后我叫到的五人都在外候见,自冯世良而下,全都衣着整齐,毫无倦容,想是至今未曾入睡。
冯世良与兰生倒还罢了,职责所在,那三个小娘子如此,倒着实令我意外,一一叫来问过。难为她三人你一言我一语,却答得甚有条理:今日早上她们不知我病了,依旧去了贞观殿值守,便被留下侍奉。母亲未曾御正殿,只在便殿见了狄仁杰、崔秀等十余人。这十余人中,除去常得面圣的几位大臣外,还有一个夏官郎中姚元崇。姚元崇是因战事频繁,往来文书,剖析如流而蒙母亲召对,面圣后获赐绢二十匹。另今日有西北军报,吐蕃寇我甘、凉两州不得,转道而下,掠我河、洮之地,河州刺史冉实老死于官舍,枹罕尉郭震与州将四人引部曲及州中精兵败之,追敌百里,得首数千级,母亲甚是欢喜,命草旨授郭震为军学监丞——因是旨授之官,并不劳动婉儿或诸学士,径由这三人与小奚共同商定拟成,母亲还甚有闲心地亲眼看过,觉得不错,四人皆获赐绢一匹——赐绢百匹。
我且喜这三人学能有所成,言辞嘉奖一番,命她们分班值守,白日里兰生陪着我,夜里则由这三人中的一人留着处置文书等事——兰生早上进宫,傍晚还回去,留意家中消息,并处置各官属参见、亲朋往来之事。
冯世良处的消息比这三个小娘子亲身打探的又不同,都是四处送进来的短信,柳厚德与冯永昌消息最灵通,书信进来问候,冯永昌十分肉麻地说他听闻消息,便叫人在两都的寺庙中大做佛事为我祈福,又说要斋戒云云,我耐着性子看到最后也没见说任何实事,气得扔回给冯世良叫他好生管教管教自己儿子,不要每天正事不干,只知道溜须拍马,柳厚德的信便实在多了,除却问候,略谈了东北、西北的形势,还附上了东北道掌柜金瓜与西北道掌柜李从嘉的信——为了此次战事,奉天局专又在各分店之上设了“道”,道掌柜不管店铺,只经营情报和一道之内的转运仓储,属下单有一批人手——东北道说崔明德拟以奇谋诱敌,举大兵歼之,金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