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节

(1/2)影帝和他的傅先生 / 弄清风


“你好,我是许白。”许白再迟钝也反映过来现在是什么状况,连忙站起来,并祈祷傅先生和这位胡三小姐没有听到他与爬山虎弟弟的八卦聊天。

“我是胡桃,西棠的朋友。”胡桃向他伸出手。

许白跟她握手,一触即放。心里却嘀咕开了,西棠?叫那么亲切,果然是曾经的红颜知己吗?他不由悄悄瞥了眼傅西棠,没想到傅西棠正在看他,四目相对,被抓包了。

许白淡定地转过头去,大方地问:“胡小姐这就要走了吗?”

“是啊。”胡桃说着,把手搭在傅西棠肩膀上,状似抱怨道:“你说那么久没见,我特地过来看他,他却说厨子不在,连顿晚饭都不留我吃。”

许白只得笑笑,他可不能接这话。

“说起来,我还算是你的粉丝呢。”胡桃笑说。

“是吗?那真是我的荣幸。”许白的笑容更真诚了些。

胡桃眨眨眼,“当然了,我还买过你的杂志,你本人可比杂志上帅多了。”

天知道,胡桃家里堆着的那一屋时尚杂志,有哪几本的封面是许白。

“好了,你不是要走了吗?”傅西棠提醒道。

“哪有你这样把赶客人的,我还在跟许白说话呢。”胡桃嘴上这么说,手上却已经把墨镜戴上了,而后潇洒地掸了掸傅西棠的衣领上的灰尘,嘴角微微勾起,端的是风情万种。

她转身,又看向许白,笑问:“这里真是太无聊了,要不要跟我去喝一杯?”

这是被人调戏了?

许白对这种情况倒是不陌生,婉拒道:“不了,下次有机会的话一定请胡小姐吃饭。”

“那我们可说好了。”胡桃瞥了眼在旁边散发着冷气的傅西棠,眉梢一挑,“不带你。”

语毕,胡桃踩着细高跟哒哒哒走了。

傅西棠看着有些无奈,扫了眼许白,“进去。”

许白乖乖地跟着傅西棠进去了,刚进门,阿烟就悄mī_mī地凑过来,问:“你刚刚在跟虎小弟聊什么八卦呢?”

许白:“我们在聊今晚吃什么。”

阿烟:“骗人,你以为这个房子里发生的一切能逃过先生的法眼吗?”

许白:“……”

顿了顿,许白小声问:“所以当初傅先生为什么没有跟胡三小姐结婚?”

阿烟:“不是说瞒不过了吗,你还问?”

许白:“反正都被他知道了,不问出答案来岂不是亏了?”

竟然还有这个操我服了。

忽然,“哒”的一声,那是杯子扣在盘子里的声音。

许白和阿烟齐齐转头,就见傅西棠站在桌旁,冷冷地看着他俩,说:“想知道什么,就直接来问我。鬼鬼祟祟、偷偷摸摸,成何体统。”

阿烟立刻瞪了许白一眼:都是你害我!

许白无视了阿烟的控诉,聪明的许阿仙眼珠子一转,相出了一个折中的问法,“傅先生,刚才那位胡小姐是狐妖吗?怎么身上妖怪的气息那么淡?”

在许白坦荡磊落的目光中,傅西棠答道:“她是半妖,父亲是人类,母亲才是真正的狐妖。”

“原来如此。”许白明白了。

“她是祛黎的太太。”傅西棠又说。

“哦……啊?”许白愣住。

祛黎的太太?祛黎?那个大影妖?

许白忽然有点明白那个大影妖,为什么对傅先生那么有敌意了。

第26章 故事

吃过晚饭后,许白和傅西棠坐在客厅里,一边看农业频道养鱼,一边听傅西棠讲了一个很多很多年以前的故事。

那时候的胡三小姐还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女,北平的冬天比现在更冷,透彻心扉的冷。

“胡家原本也是个富贵人家,可外边打仗,把胡家的货给毁了。胡桃的父亲做生意失败,又染上了烟瘾,就把女儿送到了我这里,想重新搏一个前途。”

傅西棠的声音清冷疏离,让人想起月夜下的琉璃瓦。今夜这瓦上,仿佛又凝了一层白霜。

许白仔细一想,“把女儿送到我这里”是什么意思,就很明白了。他犹豫了一下,问:“那胡太太呢?”

“是姨娘,很早便去世了。总之,后来我收留了她,让她以学戏的名义留在了梨园。结婚一说,不过是子虚乌有。”

听到这里,许白的心里忽然有点高兴。那点点高兴就像可乐的气泡,一粒粒地往上冒。小小的,仔细听还有声音。

偶像果然心地善良,外冷内热。许白如是想。

这时,电视里的渔民迎来了丰收。一网下去,白花花的全是大鱼,扑腾着要往外跳,活力十足。

许白最喜欢看这种丰收的画面,劳动人民的喜悦仿佛透过屏幕扑面而来。尤其是联合收割机驶过稻田的时候,稻子被整齐地割断,爽得很。

看到渔民伯伯开始返航,好奇心渐渐回笼的许白才又想起八卦来,问:“那胡三小姐怎么嫁给祛黎了?”

此时的许白完全是抱着一种可有可无的听故事的心态在问了,好像知道傅西棠与胡桃没有什么猫腻之后,整个人就放松了不少。他盘腿坐在沙发上,抱着抱枕,懒意又从骨头里渗出来。

傅西棠说:“他们是自由恋爱。”

许白点点头,下巴抵在抱枕上,“那个年代的自由恋爱是不是很时髦的东西?”

“是。”

“祛黎是因为外面的流言,所以才故意找茬的吗?”

傅西棠却摇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