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节

(1/3)影帝和他的傅先生 / 弄清风


许白难得见到如此认真严肃的阿烟,不由猜测这个故事最后的结局一定十分不美好。果不其然,阿烟道:“那时候我跟二大爷都受了伤,自顾不暇。但后来听到北海附近的影妖说,那男人带着鲛人又回去了,鲛人离了水,干涸而死。那男人就把她又放回北海湖里,自己一个人出国了。”

“他们曾经约定过,要一起离开这个地方,去国外一座最高的神山下定居。”

可是,鲛人再也未能见到大海,也没能看一眼那座高耸巍峨的雪山。那个男人倒是去了,终其一生也没有再从那里离开。

“据说那男人走的时候还在对着湖面说我在山下等你,上次胡三小姐跟祛黎专门去了一趟打探碎片的下落,说那男人最后等了许多年,可最后,不也娶了别人么?”

第67章 留言

许白听完阿烟讲述的整个故事,没有发表一句看法。他充其量不过是一个多年之后的听众,实在没办法去大言不惭地评判什么。

他想起上次祛黎发的非洲旅行的朋友圈,大约猜到那座山叫做乞力马扎罗山。新闻节目里曾经介绍过那里的风景,山下的村庄里种植着大片大片的咖啡豆。许白喜欢喝咖啡,隔着屏幕,仿佛都能闻到咖啡的香味。

也不知道胡三小姐给他带回来的咖啡豆里,会不会有一些就长在那个男人的屋舍旁。

许白开始走神,讲完故事的阿烟也有点情绪低落,于是许白就用白毛巾用力搓了搓他半干的头发,说:“今天先睡吧,明天的事明天再说。”

“好啦,我的头都要被你搓爆了!”阿烟愤而夺过毛巾,胡乱擦了一把,就在许白身边睡下了。他穷得很,先生总是克扣他的零花钱,所以他没钱开房,理所当然地霸占了许白的半张床。

至于先生知道后会不会直接把他做成“三只松鼠”,不管了!

翌日,天还蒙蒙亮,许白就要起床赶去剧组化妆。拍古装戏就是这点很麻烦,光是每天上妆都要上很久,更别说要在这大热的天里套好几层戏服。

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许白最近都是正儿八经的锦衣卫打扮,头发都盘起来扣在帽子里,免去了“长发飘飘热到发昏”的困扰。

上午拍的一场戏是主人公秦非因为坚持秉公办案而与上峰起了龌龊,在门外罚站的戏。偌大一个北镇抚司,所有人都若无其事地来来去去,只有他一个人像一柄沉默的剑插在门口,眸光微垂,脊背却挺得笔直。

他越是这样,上峰就越不喜欢他。但也正因为如此,他得了门外偶然路过的一位贵人的眼。

敢于坐着轿子悠哉悠哉地从北镇抚司门口路过的贵人,自然不是普通的贵人。而他拉了秦非一把的初衷,也不过是觉得秦非站姿不错。

可秦非的命运,就因为这一句堪比戏言的夸赞,发生了改变。

这场戏其实并不算长,但出场的人物有点多,且不是同时出场。所以许白反反复复拍了三个小时,也实打实地站了那么久,仿佛大学军训时被教官盯着站军姿。

好不容易拍完了,他回头就看到阿烟顶着两个硕大无比的黑眼圈坐在他的位置上,一脸苦大仇深。

许白走过去,接过姜生递过来的水,问:“你这是被人打了吗?”

“不,我昨天做了一整晚的噩梦。”阿烟现在提起来,都有点起鸡皮疙瘩。在梦里,无论他走到哪儿,那个安平都能出现在身后,盯着他,问——你是妖怪吗?

阿烟差点被他逼疯了。

“你说他是不是修炼了什么能入梦的邪法,想要吸干我的精气?”

“得了吧。”许白把四爷一早上发给他的信息给阿烟看。

阿烟扫了一眼,就立刻把做梦的事情抛到了脑后,“这是什么,他家的人……怎么都死得那么早?”

许白:“对,只要是安家的血脉,没有一个活过四十岁。”

商四在信息上说,前段时间他也一直在查这件事儿,直到现在才能肯定,这家人身上并不存在业力反馈的情形。也就是说,不是因为祖上造孽才导致的这种情况。

那就只剩下一个可能,有人给他们下咒了。

许白问商四这个咒他能解吗,商四非常具有大佬风范地回了他一句:解铃还须系铃人,关老子屁事儿。

过一会儿,许白还想问他几个问题,他就说在陪陆知非看电影,再聊拉黑。

非常识时务的许俊杰,当然不敢再问了。

但这也从侧面说明,安家确实不存在什么危险,否则商四早该拦了。

许白跟阿烟讨论了一会儿,觉得这个下咒的人八成就是当年被贝勒爷害过的人或妖。那位大少爷有可能,鲛人更有可能。

下午,阿烟再次拿着探测器出门寻找花种的下落。这次他去的是安家以前的住所,许白要拍戏,所以出行的只有他一个人。

另一边,说是陪陆知非看电影的商四,却好端端地坐在北街10号跟傅西棠喝茶。

商四放下手机,悠闲惬意地把脚翘在矮凳上,闭着眼感受云卷云舒,闲来还吐槽一句,“我说老傅,你明知道在安河找不到花种,还让你小朋友去找?你是想看看他到底有多爱你吗?”

傅西棠淡定自若地拿钢笔在书上写着什么,在脑内搜罗到一句许白说过的话,转赠给商四,“嫉妒使人面目全非。”

“滚!”商四一个眼刀飞过去,“我用得着嫉妒你吗?我脱单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