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这样拒绝李凌霄叫他师傅，现在又在人家家里翻云覆雨，这算是怎么回事？故意做给李凌霄看的吗？我神色闪烁地看了眼行千雪和李凌霄两人的表情，不小心眼神落在冥御风的身上。

……

行千雪和李凌霄两个人都没有什么表情，但是冥御风却在瞪我，那眼神绝对是很不友好的。

我也瞪他，这个趁人之威的小人，如果我没浪费那一千年，现在伏在我身下娇喘的人就是行千雪，他冥御风算什么？现在看我好生转世，他气不过，又要把我带回去？

“师傅息怒，徒儿……”李凌霄在被行千雪拒绝的那一刻，明显紧张。

“九百年前我就说了，走出千雪门，以后别再回来。你主动脱离三界，不受管教，是我这个做师傅的没尽全力，授业无方，对不起当初叫我师傅的徒弟。”

行千雪的声音依旧动听，可此时，我却无心欣赏。

李凌霄是怎么和行千雪闹翻的我不想知道，但是看到李凌霄赤着身子还要再遭行千雪一次拒绝，不由得让我想起当初追求行千雪时候被人嘲笑力不从心，心里免不了同情李凌霄。想到这，我索性豁出去，裸着身子走到李凌霄面前，扯住他的手臂将他拉去了更衣室。

“你……祁澜……你干什么……”

“干什么？你想被你师傅看遍身体，我还不想被冥御风那个王八蛋看呢，咱们先穿衣服，穿完衣服出去把冥御风给扒了。”我不疾不徐，钻进他的衣橱，随便挑了几件衣服穿在身上。

靠，这衣服并不适合我……衬衫外裤全都大了一些，李凌霄个头明明和我不相上下……哦，忘记了，那是千年以前的事情了。

他看着我泄气地站在名字前，缓缓走上前，从背后抱住我：“祁澜，我问你个事。”

“什么事？”

“你还喜欢我师傅吗？”

……

为什么要问这个？

我心头一颤：“喜欢又能怎么样？”

“不怎么样。”他淡淡应声，“等你生下来孩子，法力就会恢复，到时候你再去追求我师傅也不迟。所以这段时间，你大可以安心地待在我这，我脱离了三界，天王老子都管不着我的。我跟我师傅脱离了师徒关系，护你的话，牵涉不到很复杂的关系，你也不必觉得过意不去。”

透过镜子看着他，我眼中闪过一丝疑窦：“为什么要护我？”

“为了补偿你。”

“补偿？”我确实有些惊讶。

李凌霄垂下眼，轻声叹息：“送你进地狱，让你受苦了。”

“哦。”我气不打一处来。他这算有良心吗？看他日后怎么护我吧，要说到因为那件事他欠我的，他两肋插刀我都觉得死不足惜。

“对了，”有一件事情我一直耿耿于怀，“你知不知道我师傅是何许人，又是为何而死的？”

环住我腰的手，突然一紧。

我皱皱眉，在镜中捕捉到到李凌霄眼中的一丝异常。与我对视的一瞬，他将眼神撇开，“你师父本是天界的子泠天君，后来因为犯了点错，被玉帝流放至人间投胎了。”

我点点头，“啊……可是，为什么辰丰说话的意思，像是我师傅已经死了回不来了一样？”

“你师傅是回不来了。”

“啊？”什么鬼？解释的含含糊糊，不带这样的好么？我不满，将他从我身边推开，看着他认真地问：“为何得罪玉帝？”

“我不知道。”

“你不知道？”

“嗯。”李凌霄应了一句，随手拿了衣裤飞快穿戴好，“你穿好了就出来，给你个机会，去外面认我师父为师。”

“啊？！我？认行千雪为师？”我马上想到了当初还没走到千雪门下就被打得落花流水，心中就觉得又怕又耻辱：“不去。”

“为什么？你不是喜欢我师傅么？”李凌霄转身，不解地看着我。

“你懂个屁！”我有些恼，穿上衣服，转身出了更衣室。

关于我师傅的问题，并没有那么简单。为什么我师傅没了，我的那些关于我师父的记忆也都消失了？我师父是怎么没的？我当初又是因为什么被当做天界的叛徒众人群起而攻之？

我努力地想，可是怎么也想不到。坐在床上，我假装睡觉，等着李凌霄去客厅中跟行千雪学他们谈话的时候，我连忙将挂在脖子上的玉石取了出来。

手不断地摸着玉石的表面，温润的玉，在指尖散发着凉凉的温度，我轻轻嗅了下这块玉，居然隐约察觉到一丝熟悉与亲切。

“师傅。”我轻声唤了一声。

突然，玉石发出一道白光。

倏尔，一副凄惨的画面展现在我面前——那是凤凰涅槃，怒火熊熊。两只色彩斑斓的凤凰在烈火中互相搏斗，口中正在撕扯一个男人，那男人容地笑着，手脚都被扯掉，但是笑靥却依旧美丽，大气的表情高贵凛然，透出摄人心弦的风骨傲气。就在他的魂魄化为一缕白烟之际，一块玉石从他的袖口坠落，那玉石……就是我现在手上的玉石。

“暮溪，忘了这一切，重新开始！”那个男人的声音，果断决绝。

但是这声音，却在我脑中迟迟盘旋回荡。

我整个人一怔，从床上坐了起来，捧着玉，双手因为激动直颤抖：“师傅，师傅……”

我又不断地唤了两声，那块玉没有什么反应了。

我有些失望。刚刚眼前出现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