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节
(3/4)《再续蛇缘》 / 拂晓之瞳然纸上,白倾夏心脏急剧跳动,暖洋洋的。
在人世的些许年,因为有了你,这世界才光彩依旧,兴致盎然。
宇文律见白倾夏沉默了许久,以为它在反省,回过头却看到它在翻阅手稿,从脸到耳根一片潮红,早已失去平日的温柔儒雅,尖叫着扑过去,想夺过证据。偏偏白倾夏尾巴一挥,在宇文律即将抓到纸之际,宣纸不翼而飞。
宇文律格外精致的面容此时有点扭曲,但仍无损他的美丽,“白倾夏,你还给我!”
高兴溢满白倾夏全身,它忍不住将宇文律一圈一圈地绕在怀里,尾巴轻轻抚摸他的背脊,金色的眼眸一片深情,温柔地仿若能溺死人。宇文律不好意思和它对视,闹着别扭将头低下。
白倾夏用尾巴卷起一支毛笔,艰难地伸到砚台里蘸了墨汁,调转方向,在纸上写起了字。
在人世呆了第九个年头,听沈舒讲学习字不知不觉过了九个春秋,白倾夏非常聪明,一目十行,对诗词歌赋、兵法之国有自己精辟毒辣的了解,对比宇文律有过之而无不及。偏偏有项硬伤是写字,物种不一样,没有双手可执笔,但沈舒认为,只有努力,没有什么不可能,连带宇文律威逼利诱白倾夏用尾巴练字,写出来的东西自然惨不忍睹,下笔时而重时而轻,字扭得像毛毛虫。再怎么哄骗,白倾夏再也不肯自己拿笔,有时确实需要下笔的就用意念控制,字体雄健浑厚,跌宕遒丽,可惜宇文律喜欢的就是看它无比艰辛地用尾巴卷着毛笔,即使字再难看也好。
宇文律略带吃惊看着白倾夏费劲地在纸上歪歪斜斜写个“忘”字。
“昨晚去忘情山了?去干嘛?夜不归宿。”宇文律耿耿于怀。
白倾夏用脑袋蹭宇文律的脸,让他稍安勿躁。它断断续续又写了“历”、“男”、“晕”三个字,过程无比缓慢。
天气闷热,宇文律被环在白倾夏怀里,它体温低,宇文律靠着它像依偎着天然的冰块,带去暑气,清凉畅快。
宇文律不着不急等着白倾夏写完,眯着眼睛想了一会,“你昨晚去忘情山历练?遇到个男的,把你打晕了?”
白倾夏颔首默认,宇文律后怕,挣扎着想要检查大蛇是否受伤,白倾夏内心柔情蜜意地舔着宇文律脖子白皙嫩滑的肌肤,恨不得把人揉进骨子里。白倾夏说到底是条野兽,脑子里抹不去的是遵循原始冲动,对宇文律生了情动了欲是铁打的事实,它想清楚后就把宇文律划定为属于自己的了。
一人一蛇腻歪了片刻,白倾夏才慢吞吞写了几个字,“没”、“母”,后面三个字是连起来的“只有你”。
宇文律羞得红霞满面,仿佛全身的血液都集中到脸上来了,杏眼扫了眼白倾夏,撞进金黄色的眸子里,像秋收的麦田一望无际。一人一蛇的目光接触时间极为短暂,可宇文律竟觉得大脑发晕,不禁低垂眼帘,长长的睫毛轻轻扇动。
白倾夏话里的意思是没有母兽,只有他的存在。过了许久,宇文律才拍了一下白倾夏巨大的身子,放低声音骂了句,“不正经。”
后来,宇文律又经历了几次勃-起,白倾夏不管小孩儿愿不愿意就帮着他解决需求,宇文律尝到人间极-乐,就再也没抗拒,有点乐在其中的意味,偶尔帮白倾夏疏解一下,但两人却没有做到最后一步,白倾夏始终记得它昏迷前那男子的忠告,“他经不起你一次折腾……”
宇文律成年后,成亲被宇文魁提上议程,第一次宇文魁为宇文律挑好人家,白倾夏怒不可歇,摔了房内所有桌椅,并把宇文律拖上榻玩-弄他到手脚发软,全身虚脱,第二天看太阳都是发黄的。无法,宇文律只能以各种借口推脱爷爷的促他成家的打算,但每次,白倾夏听到成亲的事,少不了给他苦头吃,宇文律终究没有多想,一次又一次把它当成是宠物对主人的独占欲。
第22章 相伴成年四
宇文魁拗不过宇文律的坚持,去京城锻炼增长见识的打算被提上议程。
阳春三月,草长莺飞,杨柳飘飘,微风拂面,处处散发着春天的气息。
天冷了白倾夏依旧要冬眠,宇文律千等万等,千呼万唤,它终于赶在惊蛰前醒来,不枉费这出游的好季节。
宇文魁起先非常反对带着白倾夏出门,繁梨小镇民风淳朴,走到哪里家家户户都熟悉,声名蜚外的宇文家,一开始养银蛇都引起了巨大恐慌,后来大家了解白倾夏性情温顺,有救人之恩,才容忍它的存在。而京城是国都,众城之首,天子脚下,人声鼎沸,商贾聚集,车水马龙,厚重的历史气息,繁华的集市,宇文律带着一条巨蛇穿梭街头巷尾,一下子就成为众矢之的,就算无伤人之意,三人成虎,把白倾夏形容成一条洪水猛兽,时时刻刻都有灭顶之灾,怎么打算都不符合宇文府“低调做人”的家规。
奈何宇文律软硬兼磨,打了无数次包票,潸然泪下,说自打六岁以后就没和白倾夏分开过,同住同食,没了它,天都塌了。加上沈舒出面力保,说到了京城他和苏晨逸会帮忙照看,况且有了白倾夏的存在,是道很好的保护障,常人见了它生畏,土匪歹徒不敢贸然动手,宇文魁才勉为其难应承下来。
管家廖伯给宇文律特制了辆大马车,足足比普通马车大上三四倍,考虑到白倾夏巨大的体型,无法做得精致,只求稳固。平常人家的马车是“三十幅,共一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