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2/3)《白月照流光》 / 小西雀天一动,清晰的吞咽声。
子衿心慌得一塌糊涂,抬手抹掉他嘴边的一点污渍:“你做什么你!这么脏的东西!”
“好甜。”纪明尘望着他,用舌尖舔了舔嘴唇。
子衿慌乱避开了他的目光。刚才是怎么回事?怎么回事?!纪明尘他为什么……他双手插入发间,将乱发捋到脑后,脑海中一片浆糊。
他还没想明白,纪明尘就朝他身上压来,抱着他滚倒在地板上。子衿已是惊弓之鸟,羞愤难当:“你干什么!”
纪明尘拿自己的顶了顶他:“刚才只是你舒服了。”
子衿彻底糊涂了。他们年少无知之时,确实时常厮混在一起狎戏。可现在他们两人都快而立了!纪明尘真的只是要泻火么?!
然而这把火是他自己放的,方才也是纪明尘更吃亏一些,他提出要一来一回,他贸然拒绝倒显得他小心眼了:“你想怎样?!”
纪明尘用行动告诉了他。
他将袍角一撩,把自己滚烫的yáng_jù和他的捏在一道。子衿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他刚泄过,敏感得不像话,被他粗糙的大家伙磨磨蹭蹭,又痛又爽。纪明尘拢着两人的玩意儿圈弄了一会儿,见他又颤颤巍巍精神了起来,便整个人覆上了他,用两人的下腹夹着相并的性器碾磨戏耍。
两人四目相对,呼吸牵缠。子衿脸上写满了情欲,羊脂一样白嫩的脸颊红成一片,特别是双眼四周,靡丽得有如春日桃花。他大概知道自己此时很是失态,闭上眼睛别开脸,手搁在额上,咬着嘴唇努力不作声。
头顶传来纪明尘压抑的喘息。子衿听得心浮气躁,一出口也是低吟:“嗯……”
纪明尘撑起身,用硕大的yáng_jù去顶他囊袋中央,子衿蓦然间攀上他的肩膀,双腿也自然而然分开一丝缝隙。纪明尘顺势沉腰,跟他耳语道:“夹紧。”将yáng_jù插入他腿间,在那凉白嫩肉间模仿着交媾的姿势进出chōu_chā。子衿眯着眼不悦地瞪他,他便探手向下,不住抠他顶端小眼。子衿情不自禁呜咽了起来,手指深陷在他衣服里。
两个人这一番耳鬓厮磨,直到天黑才都泄了。纪明尘抱着他翻了个身,叫他靠在自己肩上休息。
剑室中一片情事后的淫靡味道。
子衿贴在他胸口,听他心跳渐渐沉缓,把弄着他襟口:“你好无聊。”
纪明尘呼吸一滞。
“我不过在你徒弟面前调戏你几句,你就这样欺负我。”子衿话中有说不出的委屈。
纪明尘抬手覆住了他的手背,既不敢抓牢,又不敢松开:“不喜欢么?”
“有什么可喜欢的,又不是小时候,寻这种快活。”
纪明尘低头,从他的角度只能望见他长长的睫羽,随着那双漂亮的眼睛上下微翕。
“不舒服?”
子衿叹了口气:“这哪里是舒服不舒服的事。”
他回复了一点力气,撑着纪明尘的胸口坐了起来,神情淡淡道:“下不为例。”
第八章 说吵就吵,说好就好(一)
子衿离开剑室,纪明尘没有跟来。
他郁闷地来到闲池阁,果不其然见到小醉乖乖躺在塌上。今早他就打听了,纪明尘将这姑娘安置在湖中水榭。闲池阁四面环水,只有一座九曲十八弯的人工浮桥连通岸边,极其难走。纪明尘为了防着他俩,也是费尽心机。
小醉原本望着窗外发呆,此时见到他,巴掌大的小脸上浮出一丝笑意:“子衿哥哥。”
子衿在她塌边坐下,将她最宝贝的铁牌项链塞进被窝里:“这里好不好?”
小醉发着烧,说着胡话:“我是不是死了,在天宫里?”
她是穷人家出生的苦孩子,母亲早逝,父亲是个跑商,在她七岁那年再也没有出现过。那年冬天她急着借钱,年纪小不懂事借了高利贷,等春天雪化的时候便被卖入了青楼抵债。纪明尘说她是风尘女子,一点不假。只是她十七岁的年纪,还没十五岁的姑娘个子高,看上去面黄肌瘦,一双大眼睛澄明清澈,只是个没长大的孩子。
孩子心性,在床上不会伺候人,也不懂怎么逢迎恩客,在青楼里也是最低贱最卑微的妓女,哪里见过这样富丽清雅的房间。
子衿温柔地将她汗湿的额发拨开:“说什么混话。你死了,我也死了么?”
小醉嗯了一声:“我死了,也不会让哥哥死。”
别人说这话,子衿都不会往心里去,唯独小醉这么说,他不但信且怕,心中泛酸,自知欠她良多。他探进被窝里握住她湿热的小手:“都过去了。你以后跟着我,我会照顾你。”
小醉面露欣喜:“哥哥你真好。”
子衿与她两相对看,俱是温柔,不久想起正事:“你还记得那天要杀你的是什么人么?”
小醉吃力地回忆了一会儿:“那人穿着夜行衣,只露出一双眼睛,身材很高,我没看清他的模样。”
“他用什么剑?”子衿又问。
灵剑根据剑中生灵的禀赋,各有神通,普通刀剑不能与之相提并论。灵剑出鞘自有异象,极易辨认。
小醉道:“普通铁剑。”
子衿点点头:“有备而来。”
他刚想问小醉可有什么仇家,话到嘴边又咽下了。小醉的性子他最清楚不过,因为日子太苦,见谁都缩在一旁大气不敢出,怕生,怕人,要说她不小心得罪了谁,使得对面起杀心,那是绝对不可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