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节
(2/5)《金鳞会》 / 你倾覆了我的红尘顺了,连本带利还给蒋呈衍就是。
余落咋呼归咋呼,这些弯弯道道却也是门清,无病呻吟了几下以示抗议,就躺地臣服了。
第三个问题,是关于米粮的供给。浙江不是产粮大户,所作田耕不过农民自给自足,强要征粮也征不来多少。慕冰辞提议与江苏互通有无,用浙江临海的海产,同江苏置换米粮。江苏的督军是位女士,名叫吴湛。慕冰辞不日亲自前往江苏,与吴湛洽谈置换事宜。
连着几天议事,慕冰辞与顾绍庭分别就军队编整和改制问题详细定了方案,着手把那些陈旧积弊的制度慢慢更替掉。
慕冰辞忙得脱不开身,本着一边学习一边解决实际问题的态度,创建了一支新型军阀的雏形。有一日报纸上偶然看到,慕岩秋率南方军队北伐,不出两个月就拿下了武汉,直入河南,形势大好。
慕冰辞微微一叹:“慕岩秋,我给你守着本营。你若拿下北平,我甘愿服你这个慕帅。”
第49章 cer (49)
与此同时,上海市新政府官员全部到位,正是紧锣密鼓开展新上海建设计划的好时机。新政府在县署大楼举办了新班子组建的庆贺晚会,邀请各大商会入席联谊。
晚宴是由秘书处负责主办的,到底汪可薇洋派作风,整了个欧洲旧宫廷式的舞会。餐点酒水在隔壁厅里供着,还有侍者往来穿梭,客人可自取,也可吩咐侍者取来。其余人则在另一个厅里,随意坐着站着,往来走动都自由。中间设一个舞池,兴致上来也可邀个伴进去跳支亲热慢舞。
一整个晚上,蒋呈衍身边就没断过人,一茬接一茬的人过来会晤寒暄,蒋呈衍即便不笑,光说话也说得脸颊发僵。好不容易得了个空闲,赶紧走出客厅,到走廊阳台上缓口气。
汪可薇正在与两名下属说话,看见蒋呈衍过来,轻笑着结束了交流,两人很快离开。蒋呈衍见了汪可薇,冲她微然一笑,算是打招呼。随即转身往另一个阳台走。
“蒋先生,请留步。”汪可薇却不管他只想独处片刻,在身后叫住了蒋呈衍。蒋呈衍转身,汪可薇趋步走近,笑道:“蒋先生怎么见了我就走?我有这么可怕吗?”
这一说,蒋呈衍也不好刻意不理会了。“这是什么话。汪秘书长明艳照人,蕙质优雅,怎么会可怕呢?我只是脸皮薄,怕被人误会我对汪秘书长有什么贼心色胆,才不敢与汪秘书长单独相处。还请汪秘书长体谅我这份为你着想的心。”
蒋呈衍的意思,是把自己从汪可薇的误会里撇清,暗示她听说的那些求婚求嫁事,并不是他的本意。算是从上回汪可薇给他的下马威中扳回一城,也有提醒她别自作多情的意思。只是对方毕竟是位女士,明面上他不能把话说得太难听。
汪可薇却比他想象的大胆直接得多,并不跟他一样绕弯。闻言深深一笑:“你若真为我着想,又怎么会去跟我父亲多嘴,说我半老的年纪孤身可怜?你年纪上小我许多岁,既然嫌我半老,又做什么要同我汪家结亲?我看你向南京政府捐赠飞机的行为,就知道你这人有心思有手腕,那么结亲事,也一定是你的过墙梯。蒋先生,我也是直爽的人,你有什么别赖着婚姻之事,直接跟我说就好。你蒋家不缺钱,那么你是想通过我得到什么?我汪家只有外交一途,你想通过我结交的,是英法,还是美国?”
蒋呈衍原本只想同她敷衍几句,把两人那间接的龃龉揭过就算了。然而汪可薇这一番话,却把他的兴致调上来了。难怪慕沁雪曾说这女子见解独到,交际手腕更胜于汪复城。单听她这番通透的抽剥见底,就明白她果真是配得上才名显赫。
便露了笑同她说话:“汪秘书长这番见识,别说于女子中无与伦比,就是在一众男子中间,也算是瑰意奇行。你既然如此通透,怎看不透说你半老可怜的人,会是我吗?我真想求取你,自然往天上夸你,这么贬低你是给自己下绊子。说你这话的人,不是嫉妒你人生快意,就是忧心你孤懒无依。我既不需要嫉妒你,那自然就是有人忧心你了。忧心你的人又必定是你最亲厚的那个,除了你父亲,还会有谁?”
汪可薇未必不知是汪复城添油加醋,却因那是自己父亲,恨不上去,就只能把矛头冲向外人。只是她也不是无理取闹的娇女子,听了蒋呈衍这番条理分明的分析,敛笑正言:“蒋先生是个很会讲话的人,三言两语就把自己推得一身清白。你真没有通过结亲谋霸业的心,又何必无中生有与我父亲多嚼舌根?你可知你这行为自私至极,是在为我招致无端的麻烦?”
蒋呈衍一肚子冤枉,也不能推脱说是自家大哥做的好事,毕竟蒋呈帛是真有那份暗心思。“给汪秘书长带来麻烦,我深感抱歉。汪秘书长这样的家世交游,想必觊觎你的人多不胜数。你见得多了,自然就长成了这样一副心眼,看谁都是猥琐刻工,打你的坏主意。我为自己辩解,怕你也不会相信。我只这样说吧,你先生过世多年,你从来孤身一人,再不虑婚姻事。那是有两种可能。一是你对你先生爱不忍释,再没有人能够打动于你。二是你其实更嗜好索居自由,并不想把自己牵绊在繁杂闲事里。汪秘书长觉得我说的对吗?”
汪可薇挑眉:“所以呢?”
蒋呈衍道:“我判断汪秘书长是两者兼而有之。我既猜到这些,又怎么会自讨没趣,偏要来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