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在心里提醒着自己，那家伙说的都不对，可是那蛊惑的声音却一声又一声的在她脑内振荡。

“我还记得小时候的你，憧憬父母，喜欢兄长，一门心思的维护当做朋友的小巫妖，你会因为父母的拥抱而露出甜美的微笑，会因为你兄长的摸头而感到幸福，还会因为小巫妖一直跟着你而觉得高兴，也会为了你兄长被骂感到难过，会为了小巫妖被欺负感到愤怒，那个时候的你还真是可爱，可看看长大后的你呢？你的父母，你的兄长，还有那个小巫妖，甚至是你身边这个小狼崽，他们谁敢毫无芥蒂的近亲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你没有心，你没有喜怒哀乐了，记得吗？每一次，你和小狼崽亲近的时候，她总会僵直一会儿，你以为那是吃惊吗？不，不，不，那是害怕，还记得她看你的眼神吗，对的，那里面装着畏惧，就像小巫妖看你时一样，就像她为你默默涂墙，为你制作手工玩具，她为你做那么多，可看你的眼......”

“是了，你记起那个时候了，对吗？你感觉到身边的人都在敬畏你，你的父母再也不会抱着你对你露出微笑了，你的兄长也再不和你轻声细语了，你的身边，就只剩花颜羲了，你说过，你要变强，你要成为战神族最强，你要让跟着你的花颜羲做巫妖族的族长，你要力量，记得吗？”

魔神一直感受着暮茗神的变化，之前明显已经感觉到暮茗神的精神力量弱了，他以为自己已经找对方向了，可谁知道这会儿又振作了起来，[唉~看来还是得从情感下手啊！女人，对力量的渴求总是没那些虚无的情感诉求来得强烈。啧~麻烦！]

“你还记得自己一个人环着自己的那种孤独感吗？没有任何人敢触碰你，靠近你，他们看你的眼睛总是露出胆怯和惧怕。你总是接受着别人的敬仰和畏惧，再没有人用温和的眼神看你，再没有人用肢体语言来安慰你，只有花颜羲，她克服着畏惧，靠近你，为了你，她做了那么多的事，你可曾去她房间看过，那里满是为你付出的痕迹，为博你一笑，她学习绘画，就为了能给你你绘出了世间的美丽，学习烹饪，就为了能给你做出精致的美食，学习雕工木活，就为了能给你做出逗趣的玩意儿，为了不离你太远，还得抽出时间学习魔法武技，出去之后，为了不让你孤单，还给你找队友，为了让你开心，她还能看着你牵起别人的手，就这样的一个人，你为她做了什么？不，你什么都没做，你只想着你自己，你任性妄为，你自大高傲，你自私的将自己放在一个独立的世界里，还埋怨身边的人不敢接近你！就像冰封的五年一般，你早冰封了你自己的心，是谁对你一直未曾放弃？是你身边的小狼崽吗？不，是花颜羲，一直以来，全心全意为你的，只有她花颜羲，知道吗？你父亲，还有她父亲，甚至是那些所谓的九阶高手们，他们都希望你死，所以才会将朱雀剑给花颜羲，让她在你失控时杀了你，利用朱雀剑的特性，将未成形的我吸食干净，这是最稳妥的方法，可是花颜羲有伤害过你吗？哪怕是最后的献祭，你看到她的眼里有一丝的埋怨和犹豫吗？她至始至终都没想过要你死，哪怕代价是所有人都会因你而死，面对这样的花颜羲，你一丁点儿的内疚之情都没有吗？”

“够了！”暮茗神的突然出声，总算是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只是这一看，大家都惊呆了，因为那熟悉的图腾已从暮茗神的左眼溢出，猩红的液体从她的左眼滑出，而右眼，虽然正常，却积聚了晶莹。

暮茗神看向夏洛，神色哀伤，似笑似哭的哽咽道：“对不起，夏洛，我以为自己能守住和花颜羲的约定，她说得对，我不过就是一个凡人而已，我并没有那么坚强，我所有的骄傲和坚强，都是你们以为，我，很弱小。尽管我舍不得你，可是我还是敌不过他。”

“暮！”夏洛慌了，暮茗神的泪，还有这般气弱的哭诉，还有那迅速蔓延的图腾，到底是怎么了？刚刚不还冰冷的不像话吗？刚不还不在乎吗？刚不还好好的吗？“别......”

关于花颜羲，魔神其实并没有完全说对，花颜羲对于暮茗神的感情早超过单一的爱情了，这点暮茗神是清楚的，只是就如花颜羲曾对暮茗神说过，她其实并没有那么遥不可及，她也并没有那么可怕和高不可攀，她也是很平凡的，只是早在幼年时期被人孤立之后，她就收起了自己的情感，变得不会交际，只一心寄托于变强而已，她记得自己的幼年，也记得自己的青年，那种孤寂，那种空虚，她一直都知道，只是她忽视了，她觉得自己的道路就是变强，其他的可以不在意，在夏洛出现，组建图比后，她慢慢感受到了自己的渴望，对于变强，不再执拗，只是为了能更好的保护自己所重视的。

可是这路上，失去了花颜羲。她立誓说要保护的第一个人。

对于花颜羲的死，她不止是心痛，更多的是内疚，她不懂怎么梳理这种情感，这种难过，这种蚀骨的疼痛和愧疚早就侵蚀了她的内心，她只能选择忽视，因为以前这些都是花颜羲在做，而现在，没有人，哪怕是夏洛，因为夏洛一直以憧憬的情感在追逐暮茗神，她也不知道暮茗神到底是怎样的状态，看暮茗神如常的表现，她也选择了忽视，于是这种情感一直被压抑到了现在，被魔神挑起，然后，钻了空子。

暮茗神意识消散之前对夏洛轻声的呢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