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颀看着他，点点头：“我知道。”

“那你为什么不追究我的责任盯着他追问，“只要有我指证，子叶也要把吃进去的生意吐出来，康景的危机就会很容易度过……”

承颀面对他的疑问，迟疑了片刻，最终低低笑了一声，也许这句话你不会相信，也许你会觉得我很可笑……”

“但是对我而言，你比康景，重要的多。”

说完，他转过头去，看向何千楚：“这件事情，何秘书你不要管，更不要到处乱说……”

“副总，你知不知道现在康景的情况？”何秘书挑起眉，“康景确实是你们康家的，你想怎么处理都是你的自由，所谓合资不过是为了发展的名头，资金还是归你所有……但是老总裁绝不会纵容你这么做的！”

“小何说得对。”门外响起一个声音，声音很沉，微有些苍老，显得极威严。

承颀脸色微变：“爸？”

随着这一脸色大变，只觉手脚发凉。承颀把他按到椅子上坐下，自己站在他身前，直面走进总裁室来的老人。

“承颀，你实在太令我失望了。”老人——也就是康万荣，承颀的父亲——走进总裁室，直直对着承颀，“公司交给你才多长时间，你竟然就惹出这些乱子来？要不是你许叔通知我，我都不知道我辛辛苦苦打下的康景，竟然就要毁在你小子手里！”

是第一次见到康万荣，他看起来至少六十，承颀长得和他并不是很相似，只有嘴比较像，薄唇并且微勾，是无情相。

面对这脑中一片空白，完全不知道心中闪过的都是什么情绪。

这人的女儿是被他害死的，可是他的父母……

低下头。

父母是被眼前这人害死的苦苦一笑。

分明，是被自己害死的吧。

康万荣一出现，承颀的注意力就马上全集身上。这副表情，心猛然缩紧，，直直面对着父亲：“爸，如果你认为我不适合当总裁，我可以马上离开康景。”

“你倒跟我算计起来了？”康万荣看着他及他身，冷笑起来，“老许说最近商场上可热闹着，都传言说我康家出了个同性恋……”

承颀抬头看着父亲：“我早就是同性恋了，你不知道而已。”

从很小的时候开始，他眼底就只有一个人。爱也好恨也罢，只是执着也无所谓。重要的是，他眼中从来没有其他人的存在。

“你喜欢的就是那个人？”康万荣伸手，“你们最后说的话我听到一部分，子叶电器这次拿到我们开发的资料，就是他给的对吧？”

承颀正要反从他身后出来，低声说：“是我。”

“好好好，你竟然敢承认——”康万荣不怒反笑，，“看来你是仗着承颀给你撑腰，连法律都不怕了？”

“您可以把我送上法庭一直低着的头抬起来，正视康万荣，“康先生，我和令郎以前也许有过关系，但现在没有，以后也不会有。我做过的事情我承认，什么下场也是我应得的，我并不需要什么人撑腰。”

承颀听他这么说，眼底黯然一闪而过，向前一步，掩起：“爸，你既然听说了商业界的传言，也该知道，是你儿子我先对不起他的。他做什么来报复我，都是应该的。我愿意替他承担所有责任。”

“我怎么生出你这种儿子！”康万荣被他气得全身发抖，“我以为把担子给你，我就可以多陪陪你妈，结果……你是要把家都败光啊，就为这么一个普普通通的男人？”

承颀不说话，只是身前。康万荣虽然常年都不在承颀身边，但也知道自己儿子性格其实极为倔强，而且颇有些狠绝。为了那小子，儿子都可以把康景搞得乌烟瘴气。如果自己真的把那小子告上法庭，恐怕康景先就毁在儿子手里了。

“康景是我和你妈多年打拼的成就，我们到快四十才生你姐姐，就是因为早些年一直忙于事业。”康万荣忽然叹了口气，开始怀柔，“你妈这十几年精神失常，却还惦记着康景的生意……承颀，我知道你怨我和你妈没有好好待在你身边，但是那也是因为你姐姐的事情。现在我们也没多少年好活了，你就不能让我们放点心？”

承颀听他说到后来，脸色已经大变，飞快转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先，把他抱在怀里，期望能挡住声音。

却哪里挡得脸上瞬间半丝血色皆无，白得发惨。等到康万荣话语完了，他用极轻微也极清楚的声音问：“你的母亲，她……精神失常？因为你姐姐？”

……”承颀见他目光涣散，显然都已经失神，忍不住心惊，把他抱很安静，一点都不反抗，只是看着他，等他回答。

承颀却又怎么能说。迟疑之间，康万荣忽然叫出来？难道他是那个小孩？”

承颀感在怀里剧烈颤抖了下，低头看他，见他把唇咬得都出了血，心中大痛。抬头又见康万荣走近前几步，连忙后退，双目和康万荣的相对：“爸，你已经逼死他父母了，还要逼死他吗？”

“我、我当初并不是真的要逼死人……”康万荣开口解释，承颀盯着他，缓缓后退：“爸，这些事情以后再说，状况不太好，如果你不想逼死他顺便逼死我，就先回去……”

说完转身，头也不回地走向休息室，进去之后马上把门反锁，然后走到床边放下。

十七

你不要这样，你那时候还小，不是你的错……”

承放在床上，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