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1/1)风流“种”在佞臣身 / 妃宝


入夜时分,除了宫殿外摇曳着的烛光之外,便是黑漆漆的一片。也就在这伸手不见五指的夜晚,睿仁宫又迎来‘贵客’。

“谁?!”还未睡着的端雅太后,突然坐起,戒备的逡巡四周,只看见被清风吹过的纱帘飘逸着,“原来只是夜风。”刚躺下,身子便被揽入一人怀中,“谁?如此大胆?!”

“太后今日还特意来看望臣下,怎的现下不认得臣下了?”

太后扭头一看清是何人之后,立马转为笑意春风,一双柔夷已经是悄悄抚上了那结实的胸膛,一脸妩媚之姿,“你不是去教导皇上治国之道了吗?怎么现在会突然出现在本宫的床上?”

“还记着今日的仇呢?”来人一张平凡的脸庞,此刻眼眸含笑,却是内敛于外,更引注目,“北月要如何,太后才能饶过臣下呢?”

“当初是本宫推荐你成为太傅的,你可千万别忘了。”

“太后的知遇之恩,臣下怎敢忘却?”说着,一双手已经移至在她轻解罗衫的雪背之上,慢慢地上下划着,欲拒还迎挑的怀中之人娇喘连连,“今日你也看见了,皇上毕竟是皇上,臣下也不敢不从呀。你说,是或不是?”

“啊……”太后喘叫一声,媚眼风骨,望着身侧之人,猛的翻身将他压入自己身下,红唇轻启,“先别着急。听我说。”

“臣下……”手在她的背脊之下,轻轻的朝着自己身上按了一下,北月才笑着说道,“洗耳恭听。”

“皇上如今便是这般不待见本宫,那么本宫也就不顾这母子情分了。”

一直在动着的手,此时也顿了一下,继而北月又笑问道,“你可是想好对策了?”

“只要你听我的。以后这天下便是我们的了。”雪白滑腻的手抚过那张脸庞,娇笑着却犹如那饿狼对着食物般,野心十足,“那时候我便是女王了!”

本就是燥热的夜晚,若是在加上百思不得其解的烦闷,那么就更加烦躁了。张耿已经对着面前的紫玉箫看了总总有一炷香的时间了。这下还是,两只眼珠子盯着它,还自言自语道,“那位王爷亲自奉还此物,到底是为了什么?人人都说他位高权重,残酷无情,陷害忠良,但是他明明对爹很礼贤下士,也很恭敬呀?难道这都是他的阴谋?”

“少爷,您都看了这么长时间了,还在看呀!”七巧已经把茶杯续了五次了,这才换过新茶便看见少爷对着那支萧自言自语,“那位王爷一看就知道惹不起。少爷还是别想了,反正这萧本来就是少爷的,现在又回到了少爷手里,不是更好。”

“哎……都怪那一日,只顾着美人景色。竟然用这紫玉箫和上一曲,才引得无谓的争夺。箫音起,杀戮起。这可如何是好?”张耿拿起紫玉箫,映着烛光,竟然发出淡淡地盈盈紫光,又叹一声,“你说我现在是拿也不是,不拿也不是。”

“还有,若是这萧王爷追究起来,少爷岂不是通敌叛国?那……那老爷也就……”抄家?诛九族?想想都是恐怖。

“咚!”毫不客气的敲一下他的头,张耿无奈地看了一眼瞎想的七巧道,“明日你去打探这紫玉箫的下落?”

“紫玉箫不就在少爷手中吗?为何还要打探?”

“说你笨,还真是不聪明。”张耿刚伸出手,还没有来得及敲便被七巧躲过,瞪他一眼道,“若是得来消息,这萧若是还在王爷府中,那么那位王爷便不是要害我爹。若是说玉已经物归原主了,那么那位王爷就是想要一网打尽!”

一日之后,丞相府中并没有任何兵临城下。一如往常的安宁。到了晚上,七巧一回来便被张耿拉住,“如何?”

“我从‘红叶楼’买来消息,这紫玉箫尚在王爷府中。”七巧不解,“那位王爷到底是想干什么?”

张耿手托下巴,想了许久才摇头,“不知道。”

一直等着的七巧,听此,“切……”一声,扭头便走了。丝毫不顾身后他家少爷的怒气相向。

翌日。

金銮殿上,除了昏昏欲睡的少年天子之外,下面的大臣早已经争论不休了。甚至耳红面赤的也有,直到,太监尖声喊道——

“王爷到!”

接着便是一抹的银白,由殿未而出,一路经过,瞥过两边垂首而立的大臣,一双凤眸轻佻,落在谁人身上,便是让那人轻颤。长发如墨,由碧玉簪束起,留有耳鬓两缕,随着如月莹白,轻轻晃动,其余散落于肩后,与银白形成强烈的对比,却也是相得益彰。

那抹银白最终走至群臣之首,才停下。挺拔犹如修竹而立,笑意盈盈,温婉如玉。启唇朗朗,响彻金銮殿。

“见过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