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
(2/2)《盛世国师》 / 木兰竹
宿谊摇摇头:“无事。”
他还以为只有那些文人才清谈,没想到慕晏这个武将居然也清谈。不过也对,这时候的文人武人都分得不轻,大部分有名的文人也是出名的将领。清谈是整个士族阶层的爱好。
话说这清谈,和老庄的思想一样,是源于旧贵族阶层的没落和对社会失望的消极态度。
老庄时候的消极,是战国旧贵族在面对战乱纷争,贵族体系分崩离析的消极;宿谊历史上魏晋时候的消极,来源于东汉吏治的黑暗让文人们开始怀疑自身所学到底为何的消极。
魏时儒道并不分家,那时候的清谈,也并不避讳国事。甚至在晋武帝时期,名士阮修被问及儒道有何不同的时候,仍旧回答“将无同”。
那清谈如何发展成只谈玄学的“空谈”的?那是司马氏篡位之后,忠于曹氏的一些名士一边不愿意与司马氏同流合污,一边又担心被清算,于是讲究出世。他们变得放浪形骸,行为怪异;说话时神神叨叨,故作高远,讲究“莫谈国事”。
说白了,不过是一边隐晦的表达心中不满,一边逃避现实与可能加诸于身的政治灾难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