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2/2)《桃妁》 / 寒月笼纱,是久候良人归家的贤妇。
萧景默当然和“贤妻良母”这一类的词语搭不上边,所以这个念头也仅是一闪而过。
“不是说今天事多,会忙到很晚吗?”简若林被萧景默一拉,就坐进他怀里,安静地窝著:“小四儿没跟你说?”
萧景默的手不客气地在他身上又摸又捏,搂紧了他,语气颇为哀怨:“等了你大半夜,莫不是一见面就想赶我走?”简若林当然不是那个意思,急了就想解释,萧景默却用两指捂住了他的嘴:“其它时候倒也罢了,只是今夜,我定得陪著你一起过。”
简若林还是不明白,萧景默掀起桌子上面那个瓷碗的盖子,对著他笑得谄媚。
偌大的一个瓷碗里头,盛著一碗长寿面,最上面两个白嫩嫩的鸡蛋嵌进面里,一层油花夹杂著零星青葱浮在表面。
简若林依旧愣愣地没有反应过来,直到萧景默抓住了他的手,十指相扣来回摩挲,才回过头来看了他一眼。
“啧啧,居然自个都不记得了,今天可是你的生辰啊。”午夜刚过,可不正好是挥别了“昨日”迎来了“今天”,萧景默小狗似的磨蹭著怀里的人,讨好地笑著:“尝尝看味道怎麽样,是我亲自下厨煮的呢。”
简若林在他的怂恿下,夹了一筷子放进嘴里。什麽味道他没尝出来,只是那股温热暖意从喉咙一路往下,只透心底,叫他涌出一种莫名的情愫来。
萧景默在一旁张牙舞爪地威胁:“我煮坏了几个麻袋的面才煮出来的,不管好吃不好吃,你都要给我吃干净,不然我不饶你。”说罢在他肩头上作势狠狠一啃,又是借机占了一番便宜,洋洋得意。
简若林感到眼中有湿气蒸蕴,他开始明白过来,心底那种酸酸涩涩的感情,应该称之为,感动。转头去寻萧景默的方向,想要说什麽,却发现喉底哽咽似的,早已说不出话。
“景默……”这样的用心和温柔,我是否能够放任自己沈溺?
微弱的呼唤随即被突然炸响的礼炮声盖过,便是坐在房内,那璀璨绚丽的华光也透过窗柩缝隙,将屋内映得忽明忽暗,天空被彩色的光线射透,流转不停。
只为他一个人燃放的烟花……
萧景默拉起他往外跑,漫天都是散开的彩色烟花,升起,炸开,落下──精心策划的贺礼,虽然俗套,却也足以感动人心。
简若林眼角微润,却笑得满足,整个人看起来焕然如玉,美不胜收。
“谢谢。”
萧景默听见,只是淡淡一笑,霁风朗月一般,臂弯中紧搂著他的腰,抱在怀里不肯松手:“若林真想谢我,便也替我做一份香粉吧。”
晦暗中男子眉目如画,轻轻挑起,略带惊疑,却被萧景默勾起了下巴,一阵辗转深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