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2/3)《狱锁骄龙》 / 黑巫致的喉结随着脖颈的向上向后伸仰从乌黑的铁铐中露出,随着颤抖的呼吸时隐时现,仰伸的头颈如引颈的仙鹤般曲线优美。大张着嘴,象离了水的鱼一样痛苦地喘息,身体却拼命绷紧,汗水,甚至有血珠从一些已经结了痂的伤口开始渗出。水水早已不忍心看下去,双手紧紧揪住自己的衣襟,死死闭紧双眼。可石大人却很是享受,甚至侧坐在石床上,又取了药膏,姿态温柔地揉搓他另一处伤口。边揉,边用温柔的语调解说:“我这药膏,是能生肌换肤的,无论多重的伤,愈合之后,都不会留下疤痕,不但如此,还会象新生婴儿一样更加细致娇嫩,是贵妇、淑女万金难求的圣品,唯一的缺点就是药膏揉进伤口时,会给人烈焰焚身一般的痛苦,所以起个名儿叫做焚骨生肌膏,是不是很贴切啊?不过这个对旁人来说的小小缺点,于王爷您,却是上佳的享受。”
温热的手掌,接触到冰凉的躯体,隔着药膏,那破烂的伤处也给人一种滑腻的感觉,象按住一块烂肉,可这烂肉之下,是不停挣扎的人力,紧紧按住,象是与被禁锢在这一具破烂躯体内痛苦的灵魂直接交锋,石咏之的眼睛眯了起来,盯着身下那张竭力扭转企图掩盖自己痛苦表情的面庞,一边更加用力地将已混合了药膏、脓血、烂肉的手掌按向那个人的胸膛,然后不紧不慢地并且坚定地揉、碾。
受难的人已经痛得无法呼吸,所有的感觉全部消失,只除了痛,火辣辣的、难以忍受的巨痛在身体每一个关节、每一块肌肉、每一个细胞深处炸裂,碾碎,再炸裂。如黑夜中更加黝黑的翻卷不息的海浪一样,层层叠叠,反反复复,永不止歇。这一刻仿佛已经痛到了极致,可下一刻更高的一浪又凶狠扑来,而自己,除了忍耐,只有忍耐,无处躲避,无从逃开。恍惚中有人抓住自己的头发强使自己的脸固定向一个方向,可是却意识不清有什么晃在眼前,一个低低的,如温柔夜风一样的声音不紧不慢、忽远忽近、絮絮碎碎地传来“要保持清醒啊,我的王爷,不要试图昏迷,不听话的话,我会让你十分、十分地后悔的。”仿佛最深的恐惧被唤醒,这个声音在过去这段日子里带来太多痛苦的记忆,每每这个声音响起,都会有更大的痛苦,更强烈的刺激来唤醒自己的意识,真是个魔鬼。果然,一股更猛烈的痛苦袭向他的神经,意识里自己发出了渗人的惨叫,可这巨痛让他昏昏沉沉的头脑瞬间清醒,同时接掌了这具身体所有残存的能够控制的部位,包括正在发出惨叫的喉咙,于是那声凄厉的惨叫硬生生戛然而止,象某些高~~潮中的乐曲,被人一刀斩断了琴具,石咏之笑了笑,盯着已重新有了神采的受难者那双漂亮的眼睛,用一贯的女人一样轻柔嗓音,缠缠绵绵地说:“还是这样羞涩啊,叫几声都不肯?”
作者有话要说: 周六、日休息,黑巫不干活。如果一切正常的话,新的一章会在周一下午五点以前放出来。多谢围观。
☆、第3章
拓跋野强撑精神,盯着眼前那双因兴奋而闪闪放光的眼睛,气息微弱地说:“你话真多。”
这四个字,仿佛给了石大人巨大的刺激,半眯的狭长双眼瞬间睁大,平放在他身上的手指狠狠弯了下去,扎进溃烂的肉里,又变抠为抓,这一下,指掌之下的人再次被巨痛夺去了意识。
石大人姿态优雅地站起身,伸出手,有人立即递上干净的粗布,又有人端来温水,洗干净手,将粗布扔掉,接过手下人递上来的洁白的绣帕,他一边仔细擦干手上残存的水份,一边用漫不经心的语气吩咐道:“把他弄醒,吊起来。”
几桶冰水泼上去,连冰带呛,看到那个人幽幽地醒转,这才七手八脚地打开各处的铁锁,架起他,来到外面大厅,双手双脚分开地吊了起来。
他的身材瘦削却结实匀称,四肢伸展开来,肌肉脉络明晰线条完美,宽肩乍背细腰长腿,尽管四肢被束缚着,仍然给人一种轻盈有力的感觉。他身量颇高,又被双脚离地地吊在那里,石大人走到跟前,发现自己需要仰着头向上看,感觉不爽,呵斥道:“笨蛋,让他跪下。”看到那下垂的乱发中间露出的眼里一丝戏谑的笑意,石大人更是感觉一阵挫败造成的心烦,那个人居然还有心情取笑他!
从石大人又走向犯人身边时狱吏们就已意识到了错误,一听到吩咐,立即七手八脚地放长吊住人犯双手的铁链,然后有人从他身后朝膝窝猛地两脚,强令他直跪在石大人面前,又有人抓起他的头发,束成一束,然后从后面系到他脖颈铁铐上突出的环扣上,使铁铐斜向上卡住他的脖子,而头却不得不向上仰起,这个角度,恰好可以让石大人舒服地对他进行俯视。
看到他这一新的姿势,石大人的心情又稍有好转,挑选手下果然需要一些聪明伶俐的才可以。
显然,石大人手下聪明伶俐的人大有人在,有人搬过来桌椅,还有人端来茶水糕点,看到这些,石大人心情好了很多,转回身坐到桌旁,端起茶杯轻啜一口,又放下,看了看依然站在牢房内石床边动也不敢动的叶水水,尖声道:“丫头,过来。”
水水只好低着头,慢慢走到石大人身边。
石大人看了看她,又看了看面前这个被迫仰着头,不得不将所有的痛苦表情都暴露人前的苍白的脸,惬意地长出了一口气,道:“丫头,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