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节

(1/2)小菊花历险记 / 冷倾衣


我扭过身子,正巧看见一旁的架子上放着一把红木戒尺,这戒尺也是管*教的器*具,专门用来打屁*股的,有些品味特殊的客人,就喜欢在小倌们身上弄出些晚霞啊,红云啊,霉点子之类的东西,以示其文化素养和审美观的高超。所以忍痛,受痛,学会痛并快乐着,也是小倌必备的一课。

我顺手拿起戒尺,挑起泽霜的下颌,他的脸型是标准的鸭蛋脸,颌骨并不明显,更显得颈下的线条流畅,赤*裸的身段体态修*长,细腰宽肩,身上每一处都均匀细致,真可谓多一分嫌肥,少一分又嫌瘦,这样的人儿,又是放在今夜开*苞,只怕没有上千两的银子,定然做不成他的入幕之宾。

果不其然,我的戒尺才接触到他的肌肤,他就毫不客气的送我一对卫生球,只不过这对我来说算什么,我是神仙,几千年的道行,虽然没有像我佛如来那般练就了不以物喜,不以己悲的大胸襟,却也断然能承受这两记卫生球。

我并没有理他,只不过将那戒尺缓缓下移,一直移到了他下*身挂着的那杆秤那里,然后毫无形象可言的蹲了下来,用尺点着数上面的分量,哈哈大笑道:“哟,泽霜,不赖嘛,称“茎”十二两。”

我又站起来,摇了摇头道:“若是十二两就可以给你赎身了,那该多好,我昨晚接了九王爷,人家一出手就是五十两啊,五十两。”我长大着手指在他面前比划着,“用不着多久,我就可以离开这长春楼,不用做这小倌咯,只有你这笨蛋,还在这里死鸭子嘴硬。”这样说话似乎很伤人,但是伤心有时候总比伤身好。

我用戒尺敲了敲那秤砣,那带子便牵着他的玉*茎晃了几下,痛的他蹙起了眉头,偏生还是不肯说话,只是恶狠狠的瞪着我,眼窝里面两团三昧真火,直将我要烧成了灰烬。我也不看他,丢下了戒尺,将那秤盘里面的银子一锭锭的取出来,还故意放慢的动作,每拿走一锭银子,便开口道:“古语有云,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古语有云,大丈夫能屈能伸;古语有云……”

我正打算接着古语下去,冷不防他冒出来说了一句道:“俗语还有云:一入倌楼深似海,从此只卖后*庭花,俗语还有云:一日为娼,终生为娼。菊华,到底是你的那些古语管用,还是我的这些俗语管用?老爹的那一顿鞭子,真的把你给打傻了吗?我们不是说好了,只卖艺,不卖*身的吗?”

泽霜挑了挑眉头看我,那眼神中的鄙视,简直让我感觉自己就是一坨屎啊。

“卖艺和卖*身,哪个赚的钱更多?”我噌一下站起来,毫不客气的插腰问他。

“你……你……”他气急,无话可说,一脸悲愤的看着我道:“他们都说你自从出了刑堂,就判若两人,我还当是这刑堂真的是能让人脱*胎*换*骨,毁灭灵魂的地方,没想到你就是一个软骨头。”他说的倒轻巧,老爹也说了,要不是看着今天是你的开*苞之日,定然是要用重型的。再说,你那小弟弟如今也没好到哪里去,能不能用,还要检*查下呢。

我也不动怒,耐着性子将他身上的绳子解开,刑堂的绳子都是用软皮包裹*住的,就是怕绑的人世间长了,会有一些印痕,有的客人有洁癖,要小倌的身子如玉般无瑕,可他怎么就不想,小倌的身子,可早就被人*肏*成了马蜂窝了。

刚刚被我松开,泽霜便抓住我的手说道:“菊华,我们不是说好了吗?只卖艺不卖*身,等筹够了钱,一起赎了身,一起作伴到老的吗?”他那双乌溜溜的秋水看着我,那叫一个脉脉含情。我不禁感叹起,原来小倌与小倌之间,也能培养起如此伟大的友谊。只可惜,他表错情了,我已经不是当初的肖菊华。

作者有话要说:错字改好了:)

5、第四章 ...

我已不是当初的肖菊华了,可他却还是当初的泽霜,在今日这个节骨眼上,若是他不肯屈就接客,只怕日后有没有活路还未可知呢?为今之计,不如将计就计了。

“泽霜,我怎么可能忘记我们的约定呢?”我扭腰走到一旁的桌子上,将老爹准备好的衣服为他披上道:“可是我算过,以前我们赚的钱,据说要十年才能赎身,十年以后,你我就二十六了,你见过二十六岁的小倌吗?”听绿云说,一个小倌若是过了二十岁,任凭你以前是红牌还是花魁,都会被这个行业所淘汰,到不是恩客太过喜新厌旧,而是过了二十岁,一则男子弱冠,很多赚满了赎身钱的小倌,大多会为自己赎身,然后就远离此地,到别处娶妻生子。若是到了二十,还没将赎身的钱赚满的,大多也招揽不到什么生意了,只因为年纪一大,身体自然就僵硬,不若年少时柔软,而且很多被强行用药物控制住的身体机能也会渐渐显露出来,身体衰老的明显,菊花也从原本柔嫩细腻有弹性的小雏菊,慢慢的变成蕊大粗糙又凌乱的大波斯菊,如此不堪的身体,又怎能让只为寻欢作乐的恩客舍得花钱要你呢,只怕是你倒贴出自己的贴己钱,别人也会考虑考虑了。

泽霜先是愣了愣,他身上没穿任何衣服,如今也只披着一件极近透明的单衫,身子看上去有些纤弱,他伸手紧了紧身上的衣物,转动着眸子看着我道:“你说的是真的吗?你没有骗我?你接客,真的是为了要早日为我们赎身?”

我皱了皱眉道:“真……真的。”我想早点为自己赎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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