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节
(1/2)《一磕一世》 / 疯魔成活
“那么我求你配合,好吗?”
白尘泪汪汪,单朗叹气,“你跟她很熟吗?一再为她说话,现在还求我,搞得她是你媳妇似的,或是你喜欢她?”
“你在乱说什么?”白尘气得想打人,最终只能用最灵验的一招,抱了单朗的胳膊,“跟她去好不好?求你了小狼哥哥!如果你不去,她会很伤心很难过,那样我会过意不去的,你也不希望我愧对一个原本无关的人吧?所以去吧好吗?”
“你真的希望我去?”
白尘点头,单朗放下茶杯,“那就去吧!只是太麻烦,所以你在这儿等我就行!”
“嗯嗯!”白尘使劲点头,心里高兴又感动,小狼哥哥觉得麻烦,所以不想他跟着麻烦,而是自己去解决麻烦,这也是保护他的意思呢!
单朗陪着朱慧珍去了,白尘在中院的小花园里坐等,仆役送了茶点来,留了一个小丫头要给他捶腿,白尘谢绝了,独个儿在花园里游了一圈,然后回到亭子间的软榻上睡午觉,四月风暖,春困难挡。
梦里又回到十年前,没了故国被灭时的战火烽烟,只有一望无际的原野铺满了五色野花,小狼哥哥带他骑马,不知是什么惊了马儿,他从马上颠了下来,但是不怕,小狼哥哥会保护他,马儿跑远了,他在小狼哥哥怀里安然无恙,好舒服好安心,小狼哥哥紧紧抱着他,可是也好羞人,小狼哥哥的脸越来越近,是想亲他吗?但是小狼哥哥说过恶心的,所以要拒绝,否则过后小狼哥哥一定会讨厌他!
白尘一个激灵,生生地吓醒了,睁眼的同时更是吓了一跳,这个几乎凑到他脸上的人是谁啊?
“你要干什么?离我远点!”白尘抱肩缩到软榻里侧,他很熟悉这人的眼光,跟望春馆那些客人一模一样,都是令人恶心而恐惧。
“我叫江致远,单朗是我表妹夫,你呢,叫什么名字?”
白尘摇头,“不告诉你!我是在这儿等单朗的,他很快就会回来,不管你是什么人,请离我远点!”
江致远低声笑,坐到一边倒茶喝,也给白尘倒了一杯,“过来坐呀!你睡梦中都在舔唇,想是渴了吧?这是上好的春尖,过来喝点?”
白尘摇头,十分厌恶江致远的目光,也很怀疑自己身上还留着风月气息,也曾认真地问过单朗,得到否定答复后便放了心,可是现在这人明显在用异样的眼光打量他,仿佛他没穿衣服……
“你是单朗的小宠物吧?哪家出来的?玉萧楼还是艳菊馆?或是抱春阁?以前怎么没见过你?”
江致远端茶过来,白尘吓得窜到角落里,“你站住!不许靠近我!我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请你出去,否则单朗回来,我叫他收拾……叫你站住!”
白尘抓过藤架上的花瓶,“你不要过来,否则我会打得你头破血流!别以为我不敢,我真的会打的!”
江致远笑,“你现在是单朗的人,我不会染指,等他玩腻了你再跟我吧!你恰好是我喜欢的类型,我出手一向大方,绝不会亏了你,其实单朗是个无趣的人,你何必苦着自己?等他回来,我便跟他讨你,或是你现在就跟了我,也省了我跟他开口,你意下如何?”
“你去死!”白尘把花瓶扔了过去,可惜被江致远避开了,但是不怕,藤架下层还有一个玉钵,里面装了不少琉璃珠子,坏人再敢靠近,一颗颗打过去,不信他全部躲得开!
“你真是个尤物,越发合我的心了!”江致远坐回桌边,“坐过来吧!咱们好好说说话,你也不必装得贞妇烈女似的,我虽偶尔好这调调,但是演过头了,未必讨好!”
白尘暗里撇嘴,这人太自以为是了,不过这种人通常都很蠢,所以不难对付。
白尘放下玉钵,回到榻边穿了鞋,故作抱怨道:“我本来是很渴的,只是不喜欢春尖,我一向都喝花茶来着,他们问都不问就送了这个来,我又是第一次来这儿,不好意思叫他们换,又怕没有花茶反令他们为难……”
“怎会没有?你等着,我叫人换了来!”江致远喜形于色,擦过白尘身边时,不轻不重拍了白尘的屁股一下,白尘差点跳起来咬人,却只是紧咬牙帮忍了下来。
江致远一走,白尘也撒腿就跑,一路撞到几个仆役,来不及道歉,一口气跑出大门,躲到斜对面的巷子里才稍微安心,捂着急乱狂跳的胸口,眼里崩出莫名其妙的泪,小心地探出头去看着对面的大门,只要单朗回来,他就能出去了。
以后再也不跟单朗分开,已经分开过十年,重逢后,哪怕每时每刻都呆在一起,终究偿不回死别一般的十年,所以不能再分开了,单朗,小狼哥哥,快点回来!
作者有话要说:
☆、第 5 章
单朗在朱家如坐针毡,岳父一直问长问短,烦得他想抬腿走人,岳母问他的口味,吩咐人下去备晚膳,单朗一口回绝,朱慧珍不敢强留,只得跟着回了新居。
马车刚在大门边停稳,单朗就听对面有人喊他,一看,竟是白尘疯了般跑过来。
“你不在里面呆着,跑外面瞎逛什么?”单朗不是生气,而是十足疑惑。
白尘笑,“里面不好玩,我随便上街逛了逛。”
单朗点头,摸出剩下的红包,“这些没用了,你收着……”
白尘不接,冲朱慧珍笑了笑,“单朗是叫你收着……”
“不是她,是你。”单朗把红包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