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1/2)《一磕一世》 / 疯魔成活
作者有话要说:
☆、第 32 章
事情果如单朗所料,惠王叫了妹子陪席,另有府上的两个雅客陪衬,摆了一桌佳肴美酒,请了当红戏班助兴,这边是主家殷勤,台上是粉墨唱演,及至席中,已是宾主尽欢、各享其乐。
雅客之一提议联诗,单朗翻白眼,“我不会,你爱联自个儿联去!”
雅客讪然,惠王出面圆场,“候爷少年英雄,自然不屑酸诗繁文,不如让小妹奏琴一曲,也叫戏子们吃些茶点润了嗓子,再挑好的唱来,如何?”
“戏就不必了,倒是想听郡主弹上一曲,就怕郡主不愿意。”单朗说着就冲对面笑了笑,余光则瞟着身边的小活宝,谁知小东西在跟联诗雅客低语笑谈,真的不在乎他啊!
单朗暗恼,起身到了郡主身边,“你曾说过要为我单独奏琴,就现在吧!找个清静地儿,只有你和我,走吧!”
郡主一脸难色,最终迫于兄长的眼色而从命,领着单朗去了别处,此时台上戏毕,白尘笑请更衣,其实是酒劲有些上来了,惠王领会得,亲自带了白尘去休息。
来到一间静室后,惠王斥退仆役,亲自侍候白尘擦脸喝茶,白尘有些醉了便懒得拒绝,可是惠王竟然要帮他脱鞋,吓得白尘从榻边移到了桌边。
“草民惶恐,不敢劳烦王爷……”
“你不记得我了?”惠王笑颜微嗔,又倒一杯茶递过去,“喝了去睡会儿吧!晚上叫人放烟花,你喜欢吗?”
白尘愣了又愣,借着喝茶的当儿努力回想,始终忆不起何时见过惠王,再次偷偷打量,结论依旧,不过是个长得不错的王爷罢了,貌似温良,其实内藏祸心……
“我去年去过堋州,在一个名叫望春馆的地方被人泼了一身水,那人一身红衫,衬着雪白肌肤,果如其名,雪红,然我今日才知他真名,却不知他可曾忆起我了,白尘?”
惠王含笑侃言,倒似痴情公子怨诉负心人,白尘早就羞愤难当,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见惠王还半嗔半怨看着他,不由恼了。
“我当时又不知道你是王爷,再说没人叫你去后院,那地方本就不是客人能去的,天又晚了,谁知道院里站着人?何况我道过歉了的,你也说了无妨,今日又提旧茬,难道要跟我算旧帐?”
“不提旧事,你怎会忆起我?又怎会忆起我们真有一笔帐得算算?”惠王微冷了脸,语气却更多哀怨,“当日我问你可愿跟我走,你说来年五月你正式挂牌,叫我去标你的初*夜,还说我能将你捧成红牌,半年后,你便跟我走,事实呢?”
白尘羞愧无语,惠王趋身捏起白尘的下巴,“看着我,好好跟我说说,为什么骗我?”
“我没骗你!”白尘挥开惠王的手,直视惠王的眼睛,“你以为我做贼心虚才不敢看你吗?从那种地方出来的人,没有谁高兴看见曾经的客人,所以我才害怕看你,那只会提醒我想起不堪的过往,你说我骗你,可是谁能预测将来?我当日跟你说的那些都是真的,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变故,信不信随你,反正我没骗人!”
“嗯,我信。”惠王含情深重的样子,白尘无端寒颤,听远处似有隐隐琴声,那是臻月郡主特意为单朗所奏,也是单朗心之所往,即便不为对方所喜,但是能跟心仪之人独处,纵然默默也欢喜……
“你跟逍遥候的契约何时到期?”
“嗯?”白尘人还愣着,心思却急速飞转,且迅速答话,道:“你先前说我骗了你,可见你真去标我的初*夜了,现下却问我契约之事,难道馆里的人没跟你说吗?”
惠王笑而摇头,“你太敏感了,我问的是你跟逍遥候的契约,与望春馆无关,当日逍遥候将你解救出来,你便是自由之身,他对你有恩,你配合他的步调行事,目的是令他夫人甘心被休,只是据我所知,朱氏宁守空房也不弃夫人名头,逍遥候深知这一点,你也不是一无所知,因此你们合演的戏目必定有个期限,一般说来,最长不过一年,到时可以说朱氏无法生育,逍遥候或休妻,或停妻再娶,是这样吗?”
你都帮我想好最佳答案了,笨蛋才否认!白尘淡淡嗯了一声,故作好奇道:“候爷说他喜欢你妹妹,可你妹妹不喜欢他,你知道为什么吗?”
“你想知道?”
“就是想知道才问的嘛,不说就算了!”白尘故作不悦,自己都恶寒的娇嗔。
惠王淡淡笑道:“我是怕你入戏太深,真的喜欢上他了,才会关心他的私情喜恶,倘若只是好奇而已,告诉你也无妨,臻月并非不喜逍遥候,而是身患隐疾,虽已治愈,但已不会生养,因此不敢回应逍遥候,担心身无所出,终遭厌弃。”
“这样啊……”白尘闷了一阵,笑道:“王爷可以代为说明啊!这样候爷就能清楚抉择,郡主也不用苦心伪饰,说不定能成全一桩喜事,到时我也算得了解脱,而王爷……”
“不要叫我王爷,随意称呼就行,非是我不愿代言实情,一来臻月不允,二来,皇上也不会御准此事。”
对啊,皇上的确说过不准单朗娶臻月郡主,不过现在必须装作第一次闻听的样子,事实也很奇怪,“皇上为什么不准?”
“原因太多,一时难以详尽,不过臻月不能生养也是原因之一。”
“这个关他什么事?人家两情相悦……”白尘顿住,心里刺喇喇疼,强笑道:“我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