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2/3)《我用狗眼看着你》 / 搏仔糕哥?咋了?我说错啥了,你脸色——”
不光风静持脸色臭了,馒头狗在嘴套后,狗脸也板下来了。
奶奶个熊!八十岁的司暇怨愤的骂。那穆郁,呸呸呸!重生了一次,他还是那么软黏,真要甜腻死个人了!
当初,坚定异性恋一万年的司暇一上大学,就被他“一见钟情”,穆郁那追求的架势啊,用牛皮糖形容都不为过!当然啦,司暇也有过严厉的拒绝与激烈的反抗的,只不过女朋友换了又换,穆郁却一直杵在那儿,还跟他跑出国,活像要包养他般给他买房又购车——
当年的司暇想,得!别人都这么死心塌地一根筋了,自己又暂时找不到合适的,不如做个顺水人情,跟他好一段时间吧!
然后,司暇可算尝到了做个基佬的滋味。他当然不可能在下,还总觉得那儿挺脏,做.爱前都是穆郁自己给自己打理,他硬不起来还得穆郁卖力撩拨,每次他有了兴致,穆郁一定得陪,穆郁想要了,他直接溜出家门,泡软妹子去。
司暇也知道自己人渣、对不起别人,可他就算跟穆郁交往,也把他当成了飞机场身材的女人看,社会对基佬的接受度又不高,他因为自己的性.向,在生意场上吃了明亏吃暗亏,家里人极其不高兴,一天一通电话叫他分手,所以他再怎么暗示自己要学会去“爱”穆郁,也有心无力了。
在处了大半年之后,他借口穆郁某次“求结婚”的耍泼,提出分手,自己回国。
回国后,他居无定所,便没怎么听到穆郁的消息了。不过有一条传闻,也不知是真是假,倒是彻底扼杀了司暇的同性恋倾向:穆郁为了他,跳楼自杀了。
司暇做过好几晚的噩梦,全部关于鲜血淋漓的穆郁,向他摊开了双掌,展示着掌心染血的男士对戒,语气凄厉的对他说:我恨你!我会杀了他,下辈子我一定要杀了他!
那句话,是司暇最后一次摔穆郁的门而去时,穆郁对他尖叫出的话。司暇能理解穆郁的恨,但穆郁想杀的人,为什么是“他”?正常人不该说“我恨你,我会杀了你”吗?
趴在沙发上的司暇抬起黑黝黝的圆眼睛,瞅了斜对面的穆郁一眼。只见那十六岁的小少年艳若桃李、热情大方,又是连跳几级、人大特招的英语专业高材生,在和十八岁的司暇闲谈时,言语举止皆不俗,还算有番牡丹花开的奢靡吸引力的。
可惜……司暇又瞥了一眼再度开始剥杏仁的风静持,拿狗脑袋蹭了蹭风静持的腿侧,心想,他真的不是同性恋。而且,就算他神经搭错线、变成同性恋了,他也只会喜欢小疯子那一款的男人啊。
第 9 章
傻趴了大半天,司暇产生了一个非常不妙的念头——想,尿,尿。
他赶紧跳下沙发,不料身子一抖,膀胱便也一抖,他那尿意直劈脑尖,某种液体即将溃堤而出!
司暇才不想从此沦落为右腿一抬就能浇花的狗畜生,他得出了包厢找个厕所,以人的方法解决狗的生理问题。
可他个头小小,不死命抬头,只能看清热带雨林般的人腿,又怎么能够着门把手,打开包厢门呢?
他被嘴套束缚住了声音,只能用头撞门,尾巴噼啪的摇,为了忍住尿意而原地绕圈圈,向包厢内的年轻人露出恳求的眼神——“哈哈哈哈哈哈!”有浓妆艳抹的女人带头笑了,“它想出去呢!是不是这里太闷,它憋慌了呀?”
众人皆哄笑。有鸡冠头的朋克青年走过去,想弯腰捞起司暇,嘴里还乐呵:“你一出去,他们要了你的狗命!跟我们呆在一起多好,等会儿给你买火腿肠吃!”
司暇实在受不住了,他感觉自己下面、那套垂在空气中的东西鼓胀得要爆炸,似乎有液体不由自主的滴出来了!他哀叫的声音实在太细弱,频频回顾包厢门的视线又没人理解,他下意识的将目光投射到十八岁的自己身上——
可那道视线太过冰冷残酷,司暇的小心肝儿好似被猛戳了一记,他反射条件的高抬右腿——尿了。
黄色的尿液画出了一道细细的抛物线,直接降落想揪司暇狗尾巴的朋克青年的鞋面。青年大叫一声,慌忙后退,一不留神便撞上了茶几,倾翻了一瓶刚打开的洋酒,于是暗红色的酒水立马泼向穿着同样色泽长裙的女孩,将她的长裙淋成了黑血色。
尖叫声与怒斥声此起彼伏,横遭狗尿侮辱的朋克青年气红了眼,干脆愤怒的飞起一脚,直上司暇的狗肚子——“嗷嗷嗷嗷嗷啊!”
可嚎叫不是司暇发出来的,反倒源于吨爷万敦。那圆滚滚的小胖子一咕噜跳下沙发,推土机般推攘开闯了“大祸”的朋克青年,挽起风静持的一只手臂就急吼吼:“风哥没事吧!?”
原来,风静持眼见馒头狗要被踹肚子,飞快的上前护狗,导致他的小腿肚被狠踢了一脚,现正抽筋,让他崴倒在地,眼镜险些掉下。
众人见包厢正主带来的美人儿被“动”,都屏住了呼吸。朋克青年也煞白了脸色,赶紧瞧向他所认为的风静持的“饲养员”——司暇。
“那啥,暇哥……我这,一不小心……”朋克青年看上去比司暇大了不止一两岁,可他眼底里抖出的情感毋庸置疑,可称为“惶恐”。在众人齐齐看向司暇,连泄洪完毕的馒头狗都瞪圆了眼看另一个自己的时候,司暇还是一副背脊笔挺、翘腿而坐的优雅姿态。他的眼睛根本不看向自己的小竹马,